穿过长街时,已然有人认出了陈玄宴。
“天,那不是陈家少爷吗?不是听说他失踪了吗?怎么突然出现了,而且还和晋阳王殿下在一起。”
一摊贩惊呼道。
又有人接话,“陈家少爷可是痴迷晋阳王的,眼下难道真的得手了吗?那我们盛京的姑娘们,岂不是要泪流满面。”
玄宴耳朵尖,经过时,正巧就将百姓议论的话给听得一清二楚。
他微微蹙起眉头,咬牙握拳。
原主在世的时候,到底是有多喜欢晋阳王?
不知为何,玄宴的心里有些怪怪的,脑袋里又浮现出了一些不属于他自己的记忆。
我去!!
当原主的记忆一下子猛地冲进玄宴的脑海,玄宴忍不住爆粗口。
原主陈玄宴竟然还干过尾随偷窥晋阳王的事,甚至还写了不知道多少封情书送到晋阳王府上。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顾严辞没有派人将他立马打死,已经是很仁慈了。
不行,他得扭转自己在顾严辞心里的形象,不然整个盛京城的人都以为他是个神经病。
下马,玄宴跟着一起进了三都府。
他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在走在最前端的顾严辞身上。
这人究竟有什么优点,值得原主陈玄宴那般痴迷?
忽地,玄宴一不留神竟走到了旁边,手一挥,柱子上的花盆直接坠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
空气瞬间安静,玄宴甚至觉得气压都低了一些。
见顾严辞冷着脸,转过身来盯着自己,玄宴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收拾,大不了,大不了我赔!”一紧张,玄宴说话都有些大舌头起来。
顾严辞面上却显出很痛苦的样子,他紧握拳头,咬牙又松开。
玄宴无辜极了,他真的就是打破了一个花盆而已,不至于吧?
谢景渊见状,不由扶额,“我来解决。”
只见谢景渊走到柱子前,扬手将单独摆在那的花盆一掌挥地上去了。
似乎已经见怪不怪的谢景渊,摊了摊手,“王爷,这样不就对称了?”
果然,玄宴瞧见顾严辞的眉眼间的怒意消散了,脸上也没有了方才的焦躁。
“呃……”所以强迫症已经到这样的地步了吗?
顾严辞盯着玄宴,“你离我远点。”
说完,顾严辞提步离开。
玄宴一脸莫名其妙,他也不想离顾严辞近一点啊?
谢景渊却是笑个不停,就差笑弯腰了,“天,我说陈家少爷,你真是好本事啊,我们严辞虽然冷了一些,但是还从来没有这么暴躁过,看来你真的是他的克星。”
玄宴只能呵呵一笑,什么他是顾严辞的克星,倒还不如说他是扫把星来得好!
第5章 最讨厌被摸头了
三都府的后院有一间停尸房,里面停放的是无人认领的尸体。
城西发现的男尸,停在最中间的位置。
许是停放时间有些长,防腐臭的药物效果不怎么样,屋子里已经散发出一股尸臭味。
玄宴皱眉,他上下搜了一下自己的身,想要找一块帕子用来捂鼻子,但毫无所获。
即便身为一个验尸手段高明的法医,玄宴还是忍不住吐槽一句,这什么大夏王朝竟然没有人想过要做一个口罩?
谢景渊见玄宴东张西望的样子,忍不住出声,“你干嘛?”
话音落,却见玄宴走至顾严辞的跟前,很是淡定地看着顾严辞,启唇问道,“王爷,我可以向你讨一样东西不?”
圆溜溜的眼睛转着,干净而又清澈,玄宴的眼眸中有光。
顾严辞一时晃了神,他应了声,“嗯……”
持着剑在一旁守着的李萧,见自家王爷竟然应下了玄宴这泼皮无赖,一时有些着急,欲要开口,谁知下一瞬。
哗啦一声,玄宴竟直接伸手将顾严辞的衣袖给撕了一大块下来。
“大胆!”李萧怒斥道,手上的长剑已经拔出。
顾严辞自然恼怒,他脸色沉了沉,“来人,将陈玄宴关进地牢。”
我去……
玄宴一脸慌乱,他的确是本着「报复」顾严辞的心思,才会故意迷惑顾严辞,使得顾严辞答应借给他一样东西。
对付一个强迫症,而且还是十级强迫症患者,将他的衣服给撕破了,岂不是很有意思。
但玄宴没想到自己竟然玩过头了。
“等等!王爷,是你自己答应借给我的。刚刚谢公子他们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你怎么能够反悔呢?”
玄宴挺了挺背,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噗嗤……
身后传来谢景渊的笑声,他实在是觉得太有意思了,毕竟能够让顾严辞吃瘪,而且还能够全身而退的人,盛京城可还没有出现呢。
眼下这位陈玄宴,似乎是有点意思,竟能够让一向冷面情绪从不外放的晋阳王,三番两次地发怒,实属个人才。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王爷,你看我们三都府好不容易来了个新仵作,不如暂且就放过陈玄宴一马,将功补过可行?”
玄宴听完谢景渊说的话,立马转头向谢景渊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看来还是有好人的,这个叫做谢景渊的就很不错!
顾严辞脸色非常难看,尤其是看见自己的袖子竟然被扯断了,更是连话都不想说。
冷着脸,顾严辞径自离开停尸房。
“半柱香时间,不然李萧直接将他送去地牢!”
淡漠的声音从门口直接传进了屋中。
玄宴闻言,立马将从顾严辞袖子上扯下来的布蒙上了自己的口鼻,随即信步靠近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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