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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哑序(近代现代)——镜汣

时间:2022-11-22 09:51:37  作者:镜汣
  岑越辞垂下目光,岑绍安越是这样体贴,他越觉得愧疚,开口道:“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要留在榕城跟贺行舟在一起,许多事都不会发生,也许现在他也要轻松许多。”
  关涵替他拢了拢毛毯,心里一紧,他们最担忧的是岑越辞的情绪问题,当年的事对骄傲的岑越辞来说,是一辈子的遗憾,他赶紧岔开话题:“说这些干什么,我还没在榕城过个年,这是这里特有的习俗吧,需要准备些什么?”
  “我从小就任性,一直到现在都是你们在迁就我。”岑越辞淡淡说道,享受的纵容和迁就让他无法心安理得下去,不接受手术也是不愿意在继续下去,他仿佛找不到目标,找不到人生的意义。
  他时常跳出当下的环境来审视自己,结论是如果就这么离开,他身边的人将无法承受,而岑绍安也会因为失去他的助力更加艰难,还有岑易然的安危,他和岑绍安最担心的问题。
  他几乎是强行压制住所有负面情绪才能云淡风轻地撑到如今,可现在他彻底觉得累了,强撑着的那口气也有散去的时候。
  他倒在椅子上,微阖着眼,神色淡淡,叫人瞧不出心底的想法,唯有眉目间的寂寥和疲惫泄露端倪。
  “阿辞,到底怎么了。”关涵听他这么一说更加紧张,几乎想立刻打电话问叶戈发生了什么。
  岑越辞捏了捏眉心,“下午我去见了贺荣盛。”
  “好端端地你去见他做什么?”
  “和当年一样,想让我离开,不过这次比当年客气了些,没有人拿抢指着我的脑袋。”
  关涵静默了一瞬,他第一次听到岑越辞说起和贺行舟的事情,岑越辞把这段往事隐藏得太深,偶尔的只言片语也足够他们推测岑越辞对这段感情的用心和付出。
  关涵将贺行舟视为最后一根稻草也正是如此,不管岑越辞承不承认,贺行舟在他心中地位都是特殊的,而贺行舟对他,亦是。
  “所以……你是因为和贺行舟的关系烦扰, 我看他这段时间对你,不像是装的,又是学急救知识又是学着按摩,前天还来找我问复建要注意些什么。”贺行舟功成名就,地位非凡,如果不是真心实意,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他做的都是真的,我明白,只是我……已经回应不了这份感情了。”他听到下跪求贺荣盛时,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动摇,那个时间点当着贺嘉南的面下跪,对骄傲的贺行舟来无疑来说是非常卑微的,岑越辞了解贺行舟的那股心气,不是到了绝境绝对不会求到贺荣盛面前。
  还有替他挡的那一枪,贺行舟在感情上从来没有掩饰过,可偏偏贺嘉南拿出了那张照片,他只是想不通怎么会是贺荣盛?偏偏是贺荣盛?
  “你们之间的事,我们说什么都不太客观。你和他敞开心扉谈过没有,你就职贺氏的目的我没那个商业头脑想不出来原因,但你肯定不是完全是想感谢贺行舟挡的那一枪,我都能猜到你别有目的,贺行舟跟你在一起好几年,自然会怀疑你的动机。”关涵分析着。
  “乔薇一来确实咄咄逼人,但不足以撼动你的根基。你顺势而为让人以为是被动卸任离开达尔夫,打算做什么?千万别告诉我是所谓因爱生恨,正打算夺走贺行舟的位置。”
  这番因爱生恨论调是无良八卦写来娱乐大众的,关涵偶尔听到同事们讨论,觉得有趣极了。
  该说不愧是商业发达城市,八卦之心如此强烈。
  贺行舟又不是傻子,两人之间必定是在互相怀疑和试探,关涵隐晦地看了他一眼,心放了下来,果然还是两人吵架了。
  岑越辞许久没开口,他从见到那张照片脑子便有些混乱,所以来关涵这里待着,暂时逃避与贺行舟相处,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主动逃避贺行舟。
  “我一直以为我会和他在一起,至少在当年我规划的未来里一直有贺行舟的参与。我跟岑绍安从小分工明确,他是家里选定的继承人,我做个没什么志向的二代,财富名利我都不想要,我只想毕业后去环游世界自由自在生活。说话做事要斟斟酌三分,对外要喜怒不形于色,这样的生活岑绍安游刃有余,可我不喜欢,我也有底气和实力拒绝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可贺家偏偏只有他一个孩子,贺荣盛拿他当继承人培养,偌大的集团是他跨不过去的责任,他想跳脱出这份靠着血缘捆绑的束缚在当时来说压根不可能,是我想得天真了,也是我被爱情遮蔽双眼,失去该有的理智和警惕,怪不了任何人。”
  以贺荣盛的立场他没做错,贺行舟也没做错什么,或许这就是有缘无份。
  关涵听着他这番发自肺腑的言论,不知如何安慰他,身为朋友,这个时候只能拍拍他的肩膀,“都过去了,阿辞,世事无常,不要让自己留有遗憾。”
  *
  “你怎么来了?”关涵抱着双臂挡在门口,他扭头看向安静躺着的人,将门虚拢上,遮住贺行舟的视线。
  贺行舟带着帽子和墨镜,雨伞还滴着水,“很晚了,他还没回来,我来接他。”
  关涵打量他许久,才压低声音:“下着雨,晚上阿辞睡我这儿,你先回吧。”
  贺行舟晚上一直等着岑越辞,等到叶戈说岑越辞晚上待在关涵家,给岑越辞发了消息,也石沉大海。
  贺行舟眼看着雨越下越大,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慌,他说不出是种什么样的感受,惊慌地来不及思考便开着车出了门。
  “我……”贺行舟欲言又止,他难得有些局促站在门口,却说不出一个理由让岑越辞回去。
  关涵是阿辞的朋友,又是他的医生,可他,他在其中是什么角色?
  “为什么让阿辞加入贺氏?你明明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关涵带着几分厉色,他将门合上,带着贺行舟走到走廊转角。
  贺行舟盯着地面,“比起我爸,我更愿意把贺氏交到他手里。”
  “交给他,让他成为明面上的靶子吗?”对他的理由关涵只信半分。
  贺行舟靠着墙,平静开口:“你们原来都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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