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几日未见金安了,看到金武来,就问他金安去哪了,为什么没一起来。
“他和我小爹爹去走亲戚了,明日应该就能闲下来了,我回去告诉他一声,叫他明日来找你。”金武这两日心里像着火一般,既盼着这个年快些过去,又有些害怕这个年过去,年过完了,也意味着他要去做他该做的事了。
“程维哥,我今日来其实是有事想拜托你,前两日就想来着,后来觉得马上要过年了,来麻烦你不太合适……”金武有些不好意思,冲着程唯笑了笑。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都这么熟,有事你就说,我能帮就帮。”
“程维哥,我想找几首诗,你知道的,我也没怎么读过书,没什么学问,一直在外面跑镖,你书读的多,学问也好,而且还有很多同窗好友,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作诗,或者摘抄几首别人的好诗……”
程唯听完也有些奇怪,金武也不像是爱诗成瘾的人,怎么开始对这些感兴趣了。
“那个,金武你方便告诉我,你要诗干嘛吗?不想说也没事……”
“没啥不方便的,我喜欢上了一个小哥儿,他……他也钟意我,我答应了他,年后去他家拜访他家里的长辈,他祖父是家里做主的人,特别喜欢诗,我想……”想讨好他祖父,让他同意我们的事,金武说了一半,不好意思说了,冲着两人笑了笑。
“哦,你想投其所好,是不是?”程唯把他未说完的话接了下来,“想法不错啊,拜访长辈嘛,肯定要送礼的,知道他们喜欢什么才能送到心坎里去了,人家也能感受到你确实用心了。”
“程维哥,你看看这首诗,这是恒儿给我的,他默下来的诗,恒儿说这诗是他祖父过寿时新得来的,他以前的一个学生送来的,老人家可喜欢了,还写在了扇面上。”金武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折的整整齐齐的纸,递给程唯。
程唯打开一瞅,《将进酒》三个大字撞入眼帘,再一结合金武说的这首诗的来历,想到聚鲜阁里花一百两银子买他诗的那两个外地人,当时也说了是要送给老师做贺礼的,什么都明白了。
“赶巧了啊这是,”程唯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世间的缘分啊,真是说来就来了。“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别的忙我不好说,这个忙我还真能帮,你什么时候要?”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程维哥,我不急……不,也急点,你看着来吧,找好友作诗是不是也要几日呢?我等等也无妨……”金武大喜过望,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不是什么大事,你也不用这么客气,明日我给你送去,保证是好诗,你那个小哥儿的祖父肯定会喜欢,等你俩成了,别忘了叫我喝喜酒啊。”
送走了金武,程唯把事情的原委和自己的猜测跟李惜说了说,李惜也觉得是很有缘分,若真能帮了金武和季恒,也算是件好事了。
想了半天,程唯最终定下了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旷达超脱的胸怀和乐观的景致,构思奇拔,极富浪漫主义色彩,表达了对人世间生活的热爱。
李惜拿着程唯写完的诗,逐句念了出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写得真好啊,维哥好厉害……”
“哈哈哈,还好还好,不算什么,哥哥会的东西多着呢,走走走,咱们做饭去吧,娘她们一会回来了,”心虚啊,哥哥可没这么大的能耐,惜儿还是看看我别的长处吧。
第63章 火锅
程唯揣好写完的诗,去了金武家,和长辈拜了年后,把怀里揣着的纸拿出来递给了金武,程唯对这事也很重视,还特意重新抄写了一遍,金武自然感激不已,连连道谢。
回到家后,李惜正翻着程唯新写了一半的小说看的兴起,见他回来了,问了金武的情况后,又催着他接着往下写。
晌午一家人吃饭,气氛很热闹,但每个人吃的都不多,大家本不是挑嘴的人,平日做什么吃什么,可这几日正好过年了,天天不是鱼就是肉的,都感觉没什么胃口。
吃完饭收拾了碗筷,程唯想着有没有新菜式,给大家改善一下,调调胃口,跑到伙房翻了一通,吃的东西没翻到,找到了一口小锅,生铁铸造,卷唇敛口,短颈深腹,锅口约有三十多厘米,质量还不错,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一个想法在程唯脑袋里一闪而过,这天气吃个火锅应该不错。
用水把小锅洗刷了一遍,又去地窖里掏了一会,把家里有的蔬菜都拿出来些,白菜切块、土豆切片、海带打扣,腌制的蘑菇多投了几遍水去盐,还有萝卜、香菜和豆腐,羊肉也切了一盘子,食材准备妥当了,火锅底料却要费事了些。程唯把家里能找到的香料都找出来了,好在这大半年来家里条件好了些,平日程唯又特别注重伙食,经常买各种各样的调料,白扣、草果、丁香、孜然、桂皮、甘草、陈皮、八角、香叶、小茴香等市场上常见的香料,家里都有。
程唯先把香料剪成2寸长的节,用白酒浸泡,干辣椒煮软沥干水分后剁碎,热锅里放入牛油融化,倒入葱、姜、香菜、大蒜煸炒出香味,炸干后捞出来,然后把刚刚剁碎的辣椒倒入油锅,再加入豆瓣、糖块、花椒搅拌,熬制一刻钟后,把浸泡好的香料倒入锅里,小火接着熬制二刻钟后,盛入托盘里放置在室外冷冻,待其凝固后,切下一块底料留着晚上吃火锅,剩余的收起来以备日后再用。
回到屋子时,李惜正在教冬儿识字,冬儿这半年来已经认识了不少字,自己能读简单的故事,还能算些简单的数算题。
“维哥,你干嘛去了?身上怎么这么重的味道?”程唯一进来,李惜就闻到了一股味,又辣又呛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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