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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花(剑三同人)——千成

时间:2022-11-29 15:34:55  作者:千成
  片刻之后夏渊不禁变了脸色。
  “师弟,你这毒……”
  夏侯瑾轩淡淡说:“肖药儿。”
  夏渊心头剧震,百般疑问一同浮上来,却是问不出口——夏侯瑾轩眼神依旧是亮的,然而罩上了一层阴寒,他虽然辨不清楚那之下更深的情绪,但也能感觉得到那种冷,裹挟着深重杀意。
  夏侯瑾轩在恨一个人。
  许久,夏渊深深地叹了口气。
  “兴许是这毒刚制成,药性不稳,或许数百例里能侥幸活一个,恰巧被你撞上。”他说,“但毒终究是伤了你的声带,我手头药材不够,这些日子再出去看看……”
  夏侯瑾轩阻了他的话:“师兄不必劳烦了,瑾轩也未变成哑巴,声音好与不好,也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
  他嗓音放得轻,仍是掩不住那沙哑音色。夏渊听得心里一阵酸,但知这个师弟虽然素来为人温和善良,骨子里却是执拗得很,便也不再劝他,道:“你昏睡五年,身体尚虚,有什么事还是先休养些时日再说。”
  夏侯瑾轩竟也没反驳,点了点头。夏渊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起身刚要出门煎药,就听夏侯瑾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师兄,我爹……他……”
  “……”
  夏渊原还想编个理由糊弄过去,但沉默的时间太长,他知道已经瞒不过那向来心思通透的人,心知任何安慰的言语都是苍白,闭了闭眼,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开,将身后那人留在安静里。
  夏侯瑾轩慢慢埋下头去,指节狠狠抓紧身上衾被。那日毒发时锥心的疼痛仍然鲜明地留在他每一寸血液里,忆起一次,痛就更深一分。
  若再失去那人,他便什么也没有了。
  夏侯瑾轩静静摊开手掌,有些出神地注视着掌心交错的纹路,仿佛与那人临行前十指相扣的温度仍然残留在肌肤之上。
  “……阿卓,等我回来。”
  夏侯瑾轩留在荻花宫里休养了数日。虽然医者不自医,但他自个儿心里透亮得很,五年昏睡下来,体内还残留着余毒,虽说侥幸没死,五脏六腑也都或多或少受了损害,撑着这个不中用的身子强行出去找人,也只是送死的份儿,于是索性便耐下心来调养,好歹他这夏渊师兄医术也精湛得很,每日药汤针灸,恢复得也极快。
  趁着得空,他也把安禄山反唐的前前后后摸了个大概,不由暗暗心惊:此人虽狼子野心,一意谋权,然而这反唐谋划却是一步步做得深沉得很,想来幕后之人定是心思缜密……
  思及此处,他却是再也不愿细想下去,皱眉按着胸口低咳了几声,立时引得旁边夏渊冷眼扫过来。
  “我同你说过的不可思虑过甚,都当耳旁风了不成?”
  夏侯瑾轩干笑一声:“师兄的话我自然不敢不从。”然而终究按捺不住,低声道:“我听说颍川那边,情况不妙?”
  夏渊面色微沉,然而深知依这师弟的性子定然是安分不下来,也就叹了一声,道:“潼关失守,河北大部分郡县皆沦亡于叛军,颍川虽奋力抵抗,料想也撑不过多少时日,恐怕……”
  夏侯瑾轩敛眉思索片刻,抬眼不动声色扫视了一遍四周。荻花宫内难民虽多,而秩序安然,身着不同门派装束的弟子四处走动,安抚众人情绪,纵然人心惶惶,也尚算平安无事。
  夏渊见他神色,已猜透他心思七八分,沉声道:“师弟,你是不是打算……”
  夏侯瑾轩笑道:“不敢瞒师兄。”
  夏渊脸色愈发阴沉:“你竟然真的打算去颍川?”
  夏侯瑾轩眨眨眼,似乎是一点不怕对方黑如锅底的脸色,语气看似不经意道:“若我不说,师兄你们难道就不会如此打算?”
  夏渊一愣,片刻脸上浮现出微微苦笑:“你这玲珑心肝,亏得那毒药居然没把你脑子毒傻半分。”
  “师兄这话说得瑾轩可是伤心了。”夏侯瑾轩故作委屈,又正色道:“虽然眼下大势已去……但总还有一丝希望,如若组织得当,也并非没有反攻的希望,何况安禄山称帝后,抢掠之举皆不得民心,如守住颍川,再尝试朝周围收复的话……”
  夏渊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日前这里各门派弟子聚集商讨,也是如此打算,虽然战力零散,但休养了这些时日,或可又多了些助力,况且枫华谷此地仍未受到叛军足够重视,又离颍川不远,如果能打个敌方措手不及,确实未必没有希望。”
  夏侯瑾轩眼神瞬间亮起来,夏渊见他显然又不安分,笔杆毫不留情敲上对方脑袋:“老老实实把毒给我都清了,待我和其他人商定了出发之日,自会告知你。”
  夏侯瑾轩吐吐舌头不再说话,苦着脸喝了一大碗苦药汤子,躺下前手指又不由得抚上胸口,摸出怀里那块羊脂白玉坠,举到眼前愣愣看着那上面两面刻的卓瑾二字。
  不知为何,他总有预感,此行前去颍川,定有机会探得那人下落所在。
  夏侯瑾轩微微阖上眼,指尖无意识缓缓摩挲上那块白玉,触手已是温热暖润,一如记忆里从未褪色的那人牵住自己手指的温度。
  十月初入冬时,夏渊夏侯瑾轩一行人便领了一支各门派弟子组成的队伍离开枫华谷,一路东去,前往颍川。
  离颍川愈近,夏侯瑾轩便愈发觉得心神不定,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的焦虑缠在心头打成死结,怎样也解不开,有几次差点想提议让自己作先行探路,先入颍川打探城内情况。无奈夏渊看他看得忒紧,这念头也只能烂在心里,然而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仍是软磨硬泡,争得了个到时率众潜入颍川的头阵。
  “我警告你,可别乱来。”夏渊的语气透着严厉,亦有几分无可奈何。
  夏侯瑾轩自信一笑:“师兄,这才五年,就忘了丹青的名号是谁打出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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