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女孩是不能穿绿裙子的。”阿德莱德阴阳怪气地说道,“冷不丁一看你脸都是绿的。”
穿苹果绿长裙的绿女巫里奥妮抬手掐她,“你懂什么,小鬼头。”
“我是小鬼头,你是什么?”阿德莱德顽强地翻过身。
里奥妮刚想开口,不料玛戈接了一句,“歌剧魅影先生?”
“你俩一点都不可爱。”里奥妮拧了玛戈一把,她猛地抬手,拢住披落在肩的长发,“喂,还给我。”
阿德莱德笑着往后躲,她趁其不备,把里奥妮盘发的发卡摘了。
“啊,我的腰,好疼。”玛戈倒吸一口凉气,伸手把打成一团的两个人类女孩拨开。
也不知是谁撞了她一下,差点把她的腰扭了。
她捉住阿德莱德,把女孩的爪子禁锢在怀,“好啦,你们两个。”
“怎么不抓她?”阿德莱德贴过去蹭脸。
里奥妮将风度与家教抛之脑后,得意呲牙一笑。
大人的早午宴会在下午两点半结束,钟点工清扫客厅,伊莲恩那个坏女人又把吃剩的冷盘归拢了下,端上饭桌。
阿德莱德猜她妈妈大概当她是打扫剩饭的宠物猫。
餐厅依旧热闹,弗莱娅没有走,捧着杯热可可和妈妈咬耳朵,安妮斯顿家的两姐妹也留了下来,姐姐威廉明娜忙着往各色点心上加鱼子酱,妹妹希尔维亚正在和克洛伊阿姨讨论今春哪家大牌的衣服马马虎虎还算看得过眼。
“我怀念巴黎了。”里奥妮仰起头,一副谁来救救我的样子。
“有肉。”克洛伊指着桌,“给你留了一盘三文鱼,可劲吃,妈妈不在乎你胖瘦,”她有些心疼地说,“胖乎乎的小猫也是妈妈的小可爱。”
欧陆上层社会的审美是流行的新风尚,但发展至今开始令克洛伊难以苟同。
家长吩咐正在长身体的小姑娘束腰,一天一顿饭,为其名曰——为你好。
里奥妮的腰只能勒到十九英寸,在所谓贵族眼中属于严重不达标,因此克洛伊的前任婆母还建议里奥妮去做个微创手术。
“摘两根肋骨就好了。”那个女人嘱咐。
克洛伊拿手术费去请里奥妮吃全脂奶做的熟芝士蛋糕。
“辉格国地久天长。”里奥妮抢走那盘刺身。
“科洛,”阿德莱德捡了个椅子坐,一脸坏笑,“还有预留的贵宾票嘛,莉塔今晚要请里奥妮看剧。”
“我现在不想看了。”里奥妮叉了块牛排,“别这样对我!”
她无偿当了三天的道具搬运工。
“歌词我都快背下来了。”她抗议。
可惜抗议无效。
她妈妈喜欢作弄她。
“没问题。”克洛伊笑的特别开心,“要几张?”
“两张。”
“莉塔不去?”
“据说加百列有事。”阿德莱德看里奥妮。
“他跟我请假了。”
这时她妈妈斜里来了一句,“莉莉,去抓现场。”伊莲恩放下咖啡杯,支着头,屈指敲敲桌,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你男朋友背叛你啦。”
里奥妮一耸肩,“随他的便。”
伊莲恩一愣,“咦?”
“男人都这样的。”里奥妮很无所谓地说道。
沉吟数秒,伊莲恩说,“你倒是不嫌。”
“能怎么办,看又看不住,抓又抓不过来,只能当不知道。”里奥妮搁了叉子,拿出手机,“你觉得哪个帅?”
“都不好看。”阿德莱德凭良心评价。
男孩子这玩意太粗犷,她欣赏不来。
“第一个,”玛戈说,“秀气。”
“妈妈,你说呢?”
克洛伊把手机抢走,厉声,“不行!妈妈不许。”
此刻里奥妮不知从何处掏出了第二个手机,“艾拉,你觉得哪个好看?”
“嗯……”伊莲恩陷入思考。
“留个心眼,小心他们偷拍。”弗莱娅先伊莲恩一步,提醒,“我妈妈就被拍过录影带,花了二十万美金才赎回来。好家伙,我竞选那年这事又攘的满城风雨。”
伊莲恩拿着块马卡龙,丢在清咖啡里,“不要怀孕;就算怀孕了也别找个男人栽赃;保护好自己;别得病。就这些。”
克洛伊的表情十分复杂,“你是在影射我吗?”
“他献你十五个亿,”伊莲恩靠在椅背,“打算朝我,”她还十分欠揍地指了下自己,“要的好处可绝不止十五个亿。”
她笑的很甜,“希望你心里有数,男人那玩意从不做亏本买卖。”
“妈的,”克洛伊骂道,“二十几年了,你反反复复就这一句话。”
“姐姐爱你,干得漂亮!”伊莲恩从善如流,改口。“好一招空手套白狼,当属三十六计之首!”
克洛伊当即翻了个白眼,她不理自己的那个烦人姐姐了,“二厅的可以吗?”她把电子票发给阿德莱德。
“今晚有人订一厅?”阿德莱德转发邮件。
一般人情票都订在一厅,主要是方便。一厅是重要客人预留席,不参与售卖,以防有达官显贵心血来潮前来捧场,当然大部分的情形并非总统摆驾,而是她们把一厅的票免费送给亲朋。
“嗯呢。”克洛伊点头。
伊莲恩拆台的速度当真是快,以秒记,“想多了,八成是剧院经理的一家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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