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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格里(古代架空)——噫吁嚱鸭

时间:2023-09-07 07:31:15  作者:噫吁嚱鸭

   《塔格里》作者:噫吁嚱鸭

  文案:
  漠北归顺的第十年,随着大晟皇帝的一道诏书,漠北王被迫献出了自己的掌上明珠——被誉为草原上的双生塔格里之一的桑兰公主。
  世人皆知漠北王有多么珍惜自己与王后膝下的唯一一双子女,而大晟皇帝此举无异于是在明晃晃地向漠北示威。奈何国力悬殊,“公主”最终踏上了前往大晟的和亲路途。
  ……
  代替昏迷的长姊嫁给那位据说病弱且刻板又保守的大晟五皇子,桑岚只以为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儿,只要死守着不暴露身份,再顺利熬死那位病鬼皇子,那么他便可假死脱身,重归故土,成为草原上再自由不过的鹰。
  他是漠北吹来的风,是坚韧不拔又卓然盛放的塔格里花,是永远不会被拘束的存在。
  然而——最后的事实证明,桑岚他想的太少,也太美。
  谢流庭原以为自己同那位漠北来的公主彼此间定会过上互不干扰、至多相敬如宾的日子,而对方亦会成为掩盖他筹谋的一道再好不过的障眼法。
  然而一次次接近、一次次试探,带来的结果并非干脆果决的利用,而是无处安放的爱意,是情不自禁的步步深陷。
  那双素来暗藏着野心的眼里彼时只剩下一个人的身影。中原的狼用尽手段,最终使漠北的鹰落入了他的怀里。
  ……
  后来,那朵塔格里花想要随风飞回自己的故土,却被人牢牢握在了掌心。
  “想要草原长久的繁荣昌盛,想要大晟与漠北永不开战,就留在这里。”
  “做我的皇后。”
  食用指南:
  1.cp属性:异域玫瑰黑皮美人王子攻(桑岚)×前斯文守礼后黑化疯批皇子受(谢流庭)
  2.受是假装病弱。
  3.篇幅不定,或许狗血。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乔装改扮天作之合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桑岚,谢流庭┃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那位替嫁王子成为皇后了
  立意:人之一生,需为自己而活
 
 
第1章 
  初春的漠北草原,是汹涌而一望无际的、金色的海洋。
  满地的黄沙被狂风卷起,又如骤雨般落下,随风叠成繁复的褶皱,仿若由天构筑而成的一张无形的大网,铺天盖地罩下,无情又牢固地拢住了所有活动着的生灵。
  漠北的子民世代生长在这片暴烈的土地,戈壁残垣磨砺开直强的韧劲,猛兽的血泼洒出不屈的脊骨。
  风沙与霜雪交杂,构筑成一个充斥着狼性与野心的王国。
  *
  “阿岚!”
  草原上呼啸起奔涌的长风,马蹄声过,风中隐约传来独属于少女的轻柔嗓音。
  “阿岚,别跑那么远!”
  少女扬起纤细的脖颈,视线紧跟着不远处策马疾驰的少年,高声呼唤,“远处风沙太大,仔细迷了眼睛!”
  于马上疾驰的少年闻声回过头,尘土飞扬中,风涛卷起他深红色的衣角,旁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能感觉到他是畅快笑着的。
  “阿姊,别管我了——”少年的嗓音在风中显得清亮,像驼背上悠远的银铃,“我再跑一会儿!”
  说着,少年扬起手中的马鞭,催促着身下的马儿向更远的地方疾驰而去。
  “阿岚——”
  少女见叫不动他,叹了口气,勒了勒缰绳让马停在原地。她抬眸看向少年逐渐被长草掩盖的背影,无奈地露出一个纵容的微笑。
  “记得在晚膳前回来!”
  “知道了——”
  少年拉长了嗓音,语调里满是漫不经心。
  *
  “……岚。”
  “阿岚——”
  ……
  “阿岚!”
  来自不同人的呼唤像是从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将桑岚拉扯着拽离了那个过分美好的梦境。
  桑岚猛地睁开眼,缓慢地深吸了口气后,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叫他看清了眼前的人。
  漠北王高大肃穆的身影和王后担忧的面容引入眼帘。两个在漠北地位最为显贵的人,此时在桑岚面前不过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父母,眼眸中满是对他的关切。
  “阿父阿母?”
  桑岚缓缓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是出了一身的汗。
  “阿岚,感觉如何?”王后温柔地用掌心抚了抚桑岚的面颊,眉眼间挂着浅浅的担忧,“是魇着了吗?一直皱着眉,叫了你许久也不应声。”
  桑岚微愣,轻轻摇了摇头,“不是。”
  不是噩梦,而是与之相反的,令人不愿醒来的美梦。
  美好到他几乎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似是思及什么,桑岚蓦地抬起头,视线越过漠北王夫妇的身影,向他们的身后看去,语气不觉急促了些,“阿姊呢?”
  阿姊最是疼他,每当这种时候,阿父阿母或许会不在,她却是一定会在的。
  “……阿姊呢?”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轻得就像即将随着朝日散去的云雾。
  一旁的王后眸中暗藏着的忧虑变得愈发深重,她轻轻握了握桑岚搭在被上的手,敛下眉无声地叹息,“阿岚,怎么睡一觉就忘了?你阿姊她——”
  王后的话没说完。
  哦,是了。
  像是这才彻底从梦境中脱离,桑岚慢慢沉下眼。他的阿姊早在一个月前就因为不明原因陷入了昏迷,虽无性命之忧却至今未醒。
  “阿姊她,今日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王后轻轻摇了摇头,“不说这个了,阿岚——”
  姿态雍容的女人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沉着眉,缓缓发出一声叹息。
  一旁始终沉默着的漠北王见此,伸出手安抚性地握了握王后的肩膀,替她将话说了下去。
  “阿岚。”高大冷峻的君王眉眼间难得透露出些许疲态,“大晟皇帝下了旨意。”
  “兰儿还昏迷着。”
  “我们需要你。”
  桑岚一怔。
  *
  轻飘飘一纸诏书。
  甚至用不上“迎娶”一词。
  大晟向漠北讨要桑兰公主的决定来得太过突然,且要求并不是令公主为皇帝妃,而是嫁予五皇子彧王为彧王妃。
  乍听之下只觉得王妃的身份算得上是崇高显贵,但有传言大晟的五皇子自出生之日起便体弱多病,连行走都称得上困难,素来不受到皇帝的重视,这样的身份,却让漠北王最宠爱的公主去与之结亲,足以见得大晟之于漠北狂傲与轻视的态度。
  纵然如此,为了保存国力,漠北也决不能因此与大晟贸然发生对抗。
  但如今最严峻的问题是桑兰公主莫名陷入昏迷,不知何时才能苏醒,而大晟的使臣已经携带诏书及车马到达了王城。此时若直接表明漠北交不出他们所要的桑兰公主,无异于直接落了大晟皇帝的面子,或许经过使臣的传达,最终还会被扣上“别有异心”的帽子。
  经过深思熟虑后,漠北王想出了眼下唯一的方法——令与桑兰生得有八分相似、一母同胞的桑岚顶替“公主”的身份,前往大晟完成和亲。
  *
  营帐内,炭火将室温烘烤得温暖舒适,但帐内的气氛却意外显出些深秋般的萧索。
  “阿岚,委屈你了。”
  膝下唯一的一双儿女一个昏迷不醒,一个即将远离故土,前往陌生的国度,即使是坚强如漠北王后一时之间也难免红了眼眶。
  “没关系,阿母。”桑岚弯了弯眼眸,挺秀的面容上轻轻扯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笑,“我不委屈。”
  他面上看去依旧是那个会在草原上策马扬鞭的肆意少年,但又好似在一夜之间生出了几分沉稳,变成了可靠的模样。
  “这是应该承担的责任。”
  无论是为了漠北,抑或是为了他的亲人。
  但他们即将实行的计划实在太过大胆,若桑岚顶替的事实被人发现,保不准便又会被冠上“欺君”的名号,稍有不慎或许还会牵连整个漠北。
  不过事已至此,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好在据说那位彧王体弱多病乃至不良于行,只要多加小心,再表现得讨人嫌些,应能不使对方发现你的身份。”王后拉着桑岚的手,细细叮嘱,“就算真有败露的一天,那便用上你阿父教你的法子。”
  “我晓得的,阿母。”
  “那好。”
  心知这场道别已至尾声,王后不舍地再抚了抚桑岚的脸颊,随后轻轻掩去了眼底的泪意,“时候不早,母后先唤人来为你梳洗打扮。”
  “临行前,别忘了再同你阿父好好道个别。”
  “好。”
  *
  “公主”和亲之事漠北王无意办得声势浩大,因此唯余寥寥至亲来替桑岚送行。
  在踏上前往大晟的马车前,桑岚顿了顿,还是没忍住转过身来,对着身后的漠北王夫妇缓缓施了一礼。
  “儿臣,拜别父王母后。”
  他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漠北的臣子礼,示意他将以一个臣子的身份,去完成他的使命。
  “去吧。”
  漠北王轻轻挥了挥手,他的面上并没有明显的动容,望去时依旧严厉、冷酷,像极了狠心将孩子推下山崖的雄鹰。
  可是直到载着桑岚的车马在遥远处化成一个看不清的小点,这个沉肃寡言的君主却仍旧站在原地,仿佛一尊被风沙雕刻而成的塑像。
  这时,旁人皆离散,唯有身侧王后能够听见他不为人知的一声叹息。
  “可惜啊,吾儿阿岚,还未能见到塔格里花盛放。”
  *
  漠北草原上生有一种名为“塔格里”的花,其长于深雪覆盖后的草原,花茎坚直,花瓣仅有珠玉大小,自内由外呈半透明向浅蓝色延伸状。
  花开时,花梗穿过厚重的积雪,浅蓝色的花瓣便会覆盖银白的旷野。当疾风掠过,浅蓝色的花瓣便挣开花托成片飞起,洋洋洒洒若漫天之星,远望时像极了天上的来客,因此塔格里花又被漠北的人民称为“自由的使者。”
  桑岚走的时候不是冬季,但是在他即将越过故土的那一刻,漠北的草原上却在一夜之间开满了塔格里花。
  长风自四面迭起,像是母亲在不舍地送别远行的孩子。
  于是花瓣穿过牧民的脚、越过少女的歌,潮水般涌向天际。
  纷纷扬扬,像极了稚鸟的轻羽。
 
 
第2章 
  十年,是漠北养精蓄锐、休养生息的十年,亦是大晟丰亨豫大、无垠显赫的十年。
  华贵的车马一路平稳地驶入皇城,桑岚透过被风扬起的帘隙向外看去,隐约可见道路两旁站满了围观的百姓,他们脸上的表情或是惊奇或是艳羡,内敛者小声交谈,外放者高声呼喊。
  不时有悠扬的乐曲自两处的楼台处传来,伴随着人群的来往以及商贩的吆喝,不经意间便营造出一副太平盛世的图景。
  桑岚缓缓收紧置于膝上的手掌,半晌后缓缓吁出一口气。
  疼痛使他终于升出点儿真实感——这儿不是漠北,不是生他养他的那片故土,而是另一个完全陌生的王朝,它繁华、鼎盛,有着与漠北截然不同的风光。
  沉思之际,马车停稳,门外传来一声恭敬的轻唤:
  “殿下,王府到了。”
  桑岚收回神思,坐直了身体,微微清了嗓子才低声回道:“好。”
  他不知道寻常女子应该作何姿态,但思及往日里阿姊表现得并不娇弱,下车时便并没有在意一旁的婢女伸出的手,径自下了马车,倒叫那迎接的婢女微微一愣。
  直到站稳以后,桑岚才想起此时自己头上正盖着盖头,于是便欲盖弥彰地将手搭上了女婢并未来得及收回的手臂,轻咳一声,“抱歉,有些着急了。”
  且不说未来王妃的道歉一个小小的女婢是否受得起,光是这话中的含义就分外地惹人深思。
  ——着急什么?着急嫁予这病弱的彧王么?
  桑岚没管自己这句话给旁人留下怎样的冲击,只由人引着缓慢踏入了王府。
  进到这儿,就真的是半点退路也无了。
  *
  是夜。
  布置得简雅却不失礼数的婚房内,月色轻拢,烛火摇曳。
  经历了漫长的行路后,饶是桑岚也忍不住有些疲惫,但他仍强打起精神,思索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应付他那位名义上的“夫君”。
  但他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来人,反倒是堆积已久的疲倦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涌现上来。就在他即将忍不住阖上眼皮之际,门口处发出一声细小的轻响。
  “吱呀”一声,犹如细雨拂过梧桐,微若无声,桑岚却警觉地动了动耳朵,立马坐直了身体。
  房门被人自外部打开,首先传来的是一阵轮子碾过地面的细小声响,紧随其后的是一阵略显急促的轻咳。
  桑岚盖头下的一双长眉微微蹙起——看来这位彧王,确实传闻中所言那般,病得不轻。
  车轮行进的声音至他身前便戛然而止,来人并没有立刻开口,似乎在沉默地打量着他,几息之后,他才听见这人低声开口:“抱歉。”
  桑岚一愣,还没等他从这声道歉中细想出七八种答案,便又听见这人开口。
  “孤身体乍然不适,便服了些药休息着,这才来晚了些,烦请王妃见谅。”
  来人语调轻缓,许是长久咳嗽的缘故显得有些沙哑,初听时只觉得说的话温和有礼,但细品之下却能察出点久居高位之人所独有的雍容华贵。
  桑岚并不在意,或者说,他倒宁愿对方整晚都别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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