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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无声(近代现代)——五杯酸奶

时间:2023-09-07 07:25:16  作者:五杯酸奶

   《落叶无声》作者:五杯酸奶

  简介:闪婚对象是失联八年的初恋
  “可是为什么偏偏只忘了我呢
  你喜欢的从来都不是我”
  “那你呢”
  不会用嘴的失忆A x 心灰意冷的病弱O
  “没人相信我爱你”
  失忆/替身/真出轨/生怀流 不太1v1
  俗套平淡慢热 每个人都有病 很憋屈 有不少潜在雷点 自行避雷 洁党勿入
 
 
第1章 
  祝锦枫第一次睡主卧的床。
  无人使用但仍定期更换的四件套轮替到了灰白格的款式,早上刚换好,没几个小时就脏了。他趴在枕头上承受来自Alpha的单调操干,发出细碎的黏腻的呻吟,身体被动摇晃,落在后颈的由性事附带的吻避开了腺体。
  祝锦枫觉得自己被切割成了很多块。想要Alpha更加真心的亲吻与拥抱,又希望他快一点结束离开。不想与他以这种方式亲密接触,也无法抗拒发情期的生理本能。快感与痛苦矛盾地剥离,类同暴雨过后草地潮湿腐烂的阴凉气息盖过苦涩呛人的中药味,本该暧昧旖旎的情事变成刻板压抑的规定程序。
  埋在体内的性器突然又胀大了一圈,退路封死,祝锦枫本能地感到恐惧,试图往前逃开。Alpha按住他的肩膀彻底将他压制,含住腺体但没咬下去,性器停在生殖腔入口前。
  发情热潮在煎熬的射精过程中逐渐褪去,祝锦枫垂着眼一动不动地趴着,小声抽泣。Alpha并无温存的意愿,很快抽身,帮他盖好被子遮住赤裸身体。而他自己仅仅解开了裤链,衬衣下摆被Omega的体液打湿,他烦躁地皱眉,脱了衬衣丢在地上,去外面的客用卫生间清洗。
  “阿衡……”祝锦枫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声音,扯过被角含在口中。填满卧室的Alpha信息素让他找到了一点久违的归属感与安全感,悲伤也成正比蔓延。
  祝锦枫和储谦衡结婚三个月,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是为了领证。
  领证前一天,祝锦枫独自一人坐高铁从宁城来到省会岑江,在宽敞豪华的商务座车厢睡了两个半小时,十八寸的行李箱没有装满。接车的是他未婚夫的助理温诚,是个Beta,穿着笔挺的西装,戴黑边窄框眼镜,眼神很好,在熙攘客流中一眼认出了戴着口罩的祝锦枫,很客气地喊他祝先生。
  商务车很宽敞,祝锦枫不认识车头那个看起来就很奢靡的车标,酒店套房也很大,面积大概是他在宁城的单身公寓的两倍。温诚帮他订了酒店的中餐,约好下午两点来和他对接婚前协议。
  祝锦枫刚靠药物熬过发情期,整个人都很虚弱,丰盛的套餐只扒了两口。卧室的床垫太软,越睡越累,到了约定时间他仍然很困,捏着一张薄薄的白纸在会客室听温诚给他解释条款,眼皮子直打架,一条也没听清。
  “祝先生,您还有其他疑问或是想要修改的地方吗?储总的会议是二十分钟之后开始,我们现在就可以调整。”温诚很敬业地抱着电脑,双手放在键盘上。
  祝锦枫勉强打起精神,睁大眼睛粗略地看了遍协议。内容很简单,双方互不干涉对方的一切个人生活,无需履行任何夫妻之实,婚前婚后财产互不相干,而他不仅能拿到每月六万起步的生活费,还可以提出合理范围内的物质需求。看起来不仅不吃亏,还赚大发了。
  祝锦枫直接翻到最后签了字,还给温诚:“就这样吧,谢谢。”他朝打工人挤出开朗的笑容,不想增加别人的工作量。
  温诚愣住了,可能是头一次碰见对结婚这么随便的人。他从文件袋里拿出两张空白的协议,连同祝锦枫签好字的那份一起递回来,耐心地提醒他再多看几遍也没关系。
  “明早八点半我来接您,您记得穿白衬衣。如果协议条款确认无异议,正式登记结婚前您和储总签好字就行,双方各执一份。另外,关于发……”温诚尴尬地转了个弯,“关于Alpha和Omega之间的一些特殊情况,我不方便代理,明天储总会亲自和您协商。”
  祝锦枫困得要死,迷迷糊糊地点头,打断他“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联系我”“好好休息”之类的客套话,头重脚轻地慢吞吞飘向卧室继续补觉。
  和大多数家境一般的Omega一样,祝锦枫的归宿是和Alpha绑定终身,再不济也要找不差钱的Beta,分担抑制药物的费用。
  父母做生意缺钱,祝锦枫就是最快最有效的变现工具。从他23岁大学毕业开始,他们就坚持不懈地给他配对,逼着他见了很多男人,甚至还有几位比他高很多的女性Alpha,在他们能力范围内可以结识的D省有钱人,祝锦枫差不多都见过一面。
  不过前三年一家也没谈成。
  祝锦枫的资质在Omega里不太出挑,一双大眼睛还算漂亮,但总是恹恹无神,看着不好亲近,加上体弱多病,整个人没一点精神气,不需要祝锦枫主动反抗,每一场相亲都会自动没了下文。
  可能最关键的还是祝锦枫的信息素太苦,Alpha提不起性欲,而且找个草药包也不太吉利。
  在走进岑江市的摄影楼之前,祝锦枫甚至不知道他是要和谁结婚。
  父母对他的婚姻价值已经不抱希望,任他独自在不到五十平的小公寓里逍遥快活,某天却十万火急地把他叫回家里来,说他们已经收下了聘礼,让他这几天调整好状态去岑江跟人家领证,黄道吉日都算好了。
  “他们家就生了一个Alpha,还跟妈妈姓,这多好啊,你过去肯定不会受欺负,他们一定会把你当成亲儿子来疼。”
  “他姓储,咱们姓祝,般配吧,人家还不嫌弃你动过手术一身病呢,说要不要小孩都无所谓的,看了你的照片立刻就决定了。”
  “这么开明的家庭上哪儿找去,我们还怕你以后都没人能照顾你了。”
  “反正我看你也不想和我们待在一起,去岑江了也用不着想着回来,好好跟人家过日子就行,我们就不干涉你的事情了。”
  ……
  归属地为岑江的号码执着地打了三遍,祝锦枫盯着屏幕看它一遍遍自动挂断,父母掏心掏肺的劝说从左耳进来象征性地逛了一圈,再完完整整从右耳出去。微信弹出一条好友申请,备注是“祝先生您好,我是储总的助理温诚”。
  祝锦枫没听清父母那套说辞中有没有包括对这位横空出世的未婚夫的介绍,助理也没有分享他老板的个人信息,简单客套之后就干脆利落地甩来几句初步的行程安排。祝锦枫头疼得厉害,没有欣赏父母声泪俱下的表示舍不得的结束词就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他在“幸福一家人”的微信小群里发送“知道了,我会去岑江的”,再回复温诚“好的,没有问题”,疲惫地瘫倒在床上,没过一分钟就收到了高铁商务座的出票信息。
  发情期又要开始,家里只剩下最后一组抑制药。祝锦枫把一件很旧的校服外套团在怀里,含住一角衣领,觉得顺从父母的安排其实不算太坏。
  一面未见就做了决定,那位Alpha也挺随便的。没有婚礼,不需要拍结婚艺术照,派第三人交涉相关事宜,看起来他只是想尽快完成任务,找一个很明显也不是自愿结婚的人。也可能是家庭成分复杂,长辈擅自做主,看中祝锦枫一家没权没势好拿捏,适合当块绊脚石。
  这样一来祝锦枫之后人生的区别可能就是多了一张结婚证,婚后自由有望。况且基因摆在那里,Alpha长得都挺好看的,身材也好,祝锦枫唯一的愿望就是对方的脾气不要太暴躁。想在发情期交配也没关系,要是弄上了终身标记,药钱倒是能省好大一笔。不过他脆弱的身子骨可能无法承受标记时的痛苦。
  虽然祝锦枫不太喜欢岑江这座城市,想过永远不要再去,但人总是要往前走,主动迈开步子也好,被生拉硬拽也罢,他懒得做其他选择,更没有退路。
  岑江的傍晚,祝锦枫被饿醒了。他还是保持着趴卧的姿势,一件衣服也没穿,腿间的体液都干了,很难受,身体倒是不太疼。其实储谦衡不凶,只抓过他的肩膀和腰,没有很用力。
  很多年没有性生活的祝锦枫乐观地感慨Alpha信息素的疗效,慢吞吞爬起来,捡起储谦衡扔掉的衬衣闻了闻。他合法丈夫的信息素跟他一样奇怪,是会阻碍讨老婆的那种,但祝锦枫还挺喜欢的。
  主卧的浴室有一个很大的圆形浴缸,祝锦枫想要泡个澡,又觉得会很浪费水,就好比大铁锅里只煮一只饺子。他被自己的联想逗乐了,瞥见豪华的双人洗手台和未拆封的成双成对的洗漱用品后,心情又低落起来,想了想还是穿好衣服,回自己的卧室清洗。
  路过主卧配套的书房时正好撞上储谦衡进来,祝锦枫垂下脑袋让开一步,Alpha没有落下来半分眼神,径直回到书桌前继续工作,灰色家居服也穿出了正装的严肃。祝锦枫小心地叹了口气,步履艰难地回到隔壁改装过的儿童房。
  今天好像有阿姨来做饭,是清淡的流食和小菜。储谦衡已经自己吃过了,碗筷塞在洗碗池里。祝锦枫打开电饭煲看了眼又关上,皮蛋瘦肉粥居然放姜丝,餐桌上的几个动了一半的菜也不合他的胃口。他只好冲了一杯速食南瓜粥,喝完后把储谦衡的碗一起洗了,剩菜暂时收进冰箱。
  储谦衡似乎正在开工作会议,去主卧的床要经过他的书房,祝锦枫怕打扰到他,便还是回了自己的卧室。Alpha信息素的抑制效果远胜于药物,离下一场发情热应该还早,有预兆时再过去也不迟。他抓紧时间赶了几篇稿子,从药箱里翻出一盒紧急避孕药,犹豫片刻后又原封不动放了回去,捂住后颈的伤疤发呆。
  儿童套房的面积大于祝锦枫在宁城的小公寓,大多数时候他可以一直待在这个只属于他的空间。他躺到小床上,从枕头底下抽出红色的结婚证,第无数次确认现实。
  合照里的储谦衡面无表情,像毕业季凑巧路过被强行拉入镜头、四年都没能说上四句话的完全不熟的同班同学。而祝锦枫笑得很灿烂,眼睛很亮,满眼对未来的幸福憧憬,仿佛身边人就是他朝思暮想、衷心愿意相伴一生的真命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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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点预警 剧情比较俗套又憋屈 可能会有潜在雷点什么的
 
 
第2章 
  祝锦枫会把摄像师按动快门的那几秒列为他二十六年里为数不多的幸福的时刻,也会想要完整地删除那一天的记忆,或者一头撞墙,直接忘掉十七岁到十八岁之间的故事。
  领证那天八点半,温诚准时在酒店门口接他,为他打开后排车门,汽车比在高铁站接他的那辆更气派。祝锦枫把签好字的两份协议和登记结婚需要的材料交给温诚,发现驾驶座后面已经有人了,应该就是他的未婚夫,正抱着平板看文件。
  那人转过头来,意想不到的熟悉的面孔让祝锦枫大脑一片空白。在角落积压了八年的乌云飞到他头顶下起倾盆大雨,浸泡腐烂的落叶散发出阴冷潮湿的气味,将他虏回十八岁夏天与秋天日复一日的噩梦,明媚的画面也有,很快被暴雨冲刷褪色。
  “我长得很奇怪吗?”Alpha很不耐烦地皱紧眉头,抬手看时间,熟悉的音色包裹在完全陌生的抵触情绪中。
  “……不好意思。”祝锦枫垂下眼眸,脚步虚浮地爬上车,想是不是自己没有休息好,出现了幻觉。他紧贴车门而坐,低着头用拇指指甲挨个在指腹上掐出印痕,不敢再抬眼确认第二遍。
  “储总,祝先生已经签好字了。”温诚在副驾把文件夹递给上司。
  Alpha用右手接过,用右手签字,把两份签署完毕的协议交给温诚,温诚再把其中一份递给祝锦枫。储谦衡。姓氏是陌生的,张扬的笔迹也是陌生的。
  “你小学的时候写自己名字一定很痛苦吧。”祝锦枫故作轻松地对他的未婚夫开玩笑。
  但是车里没有人觉得好笑,安静得很。储谦衡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看文件。祝锦枫悻悻地闭上嘴,看向窗外稳定倒退的街景,回忆断断续续倒带,试图找出认错人的证据。
  这个人好像完全不记得他了。
  摄影楼顶层这天上午只为他们服务。祝锦枫因为气色太差被拉去化妆,进化妆间前看见储谦衡看了眼手表,迷迷糊糊被推出来后,他坐在沙发上又在对时间。在场的每个人都公事公办,没有半句多余的话。
  和储谦衡并排坐在大红色的背景布前,雨水的气味挨得很近,祝锦枫短暂地产生了从未跟他分开过的错觉,对镜头扬起笑容。几下闪光灯后梦境破碎,储谦衡干脆利落地走开,温诚跟摄影师去看效果,另一位工作人员领祝锦枫去休息室。
  他选择了离储谦衡最远的沙发,低头掐手指,觉得刚刚的自己在别人眼里应该就是个可怜的大傻子。
  “你发情周期是多久,持续几天,用什么措施?”储谦衡突然发问,眼神仍然看着手中的平板。
  休息室里没有其他人,祝锦枫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冷冰冰的一连串的私密问题仿佛将他扒光了丢在人群里,求救也难以启齿。
  “不太稳定,可能半年一次,也可能一个月好几次。一两天就结束了。吃药就行。”祝锦枫依次小声回答,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右手食指倒刺的生死存亡上。
  “药名和剂量发给温诚,这部分费用我会出。”
  “……谢谢。”
  “如果需要其他措施就提前告诉我,时间不冲突的话我可以帮忙。”储谦衡把做爱也说得像在谈论公事,还要排档期,眼神始终没有分给祝锦枫。
  回绝的话到嘴边变成了“我没有你的手机号”,祝锦枫放过倒刺去研究地毯的花纹,觉得眼睛很酸,刚刚的闪光灯好像太刺眼了。手机屏幕很快亮起陌生的来电显示,响了三声后自动挂断。
  “储总,可以出发了。”温诚敲了敲休息室的门,手里多了个装照片的小信封。
  去婚姻登记处只需要几分钟,祝锦枫想了几十遍悔婚的可行性,看见目的地时又不由自主燃起不切实际的希望,认为这样总比和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绑定要好。
  温诚没有跟进来,祝锦枫抱着两份档案袋和储谦衡等在大厅,他的准法定配偶仍然在处理工作。选在这天结婚的情侣很多,前面还有五个号,每一对或如胶似漆,或紧张兴奋,像他们这样一看就不熟的应该不太常见。
  祝锦枫看见几乎每一对新人都会去宣誓台拍照留念、宣读誓词,“我们自愿结为伴侣”,“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我们坚守今天的誓言”。年少无知时他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如今也算实现了一大半。宣誓与拍照不是法定流程,现在这个陌生的储谦衡应该会选择省去,祝锦枫只能短暂羡慕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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