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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无声(近代现代)——五杯酸奶

时间:2023-09-07 07:25:16  作者:五杯酸奶
  上周顾谦衡甚至以食堂周末饭菜很敷衍为由,要祝锦枫周日上晚自习前顺便给他送爱心便当。他提出这个蛮横的要求时又拽祝锦枫的兜帽,把他揽进怀里,另一只手敏捷地扶住自行车,祝锦枫得仰头看他,脑袋扣在他颈窝。校门口左边的第二盏路灯一直没人来修,忽明忽灭,第四次暗下去时,顾谦衡亲了祝锦枫的眼睛。
  回家路上祝锦枫又摔了,在右边膝盖磕出了对称的伤口。
  下层书桌坐两个男生有点挤,他们紧挨在一起,顾谦衡给祝锦枫认真解析期中考试的错题,右手搭在他的椅背上,左手写的字很漂亮。祝锦枫要努力集中精力才能勉强不注意顾谦衡身体散发的热量,不去想前几天那个轻飘飘的吻,因为屡次走神吃了好几个爆栗,嘴里被塞进两颗劲爽薄荷糖,凉得他天灵盖都差点冲开。
  “我讲课这么无聊吗?”顾谦衡捏他脸。
  祝锦枫闭紧嘴巴摇头,怕产生更强劲的对流。
  顾谦衡笑他笨,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毫无预兆地又凑过来亲了一下。
  “先休息会儿吧,你想看什么电影?”顾谦衡一点也不害臊,转头打开笔记本电脑,随便找了个小广告满天飞的在线影院。
  祝锦枫还没回过神来,又瞥见屏幕右下角直白的伟哥广告,一根男性生殖器迅速膨胀成骇人的形状,青筋盘虬,配字是“让你比Alpha还雄壮持久”。 他吓得闭上眼睛抱住顾谦衡的胳膊,一想到这个人就是Alpha,又赶紧弹开,脸颊滚烫通红。
  “你又不是没有,有什么好害羞的。”顾谦衡镇定地关掉,但点成了虚假的关闭按钮,更有冲击力的色情窗口弹出来,两个体型悬殊的男人在做活塞运动,甚至有不适合外放的BGM。
  还未产生过性冲动的纯洁的祝锦枫死死捂住双眼趴在桌上,烧红的耳朵往外冒热气。
  “你没看过这种东西吗?”顾谦衡慢条斯理地关闭全部网页,手肘撑在桌上侧身看他,戳了戳他的脸颊,笑得有点嚣张。
  “我、我没事看什么黄片啊……”祝锦枫发出颤抖的蚊子叫,愣了几秒后警惕地抬起头,“你不会看过很多吧!”
  顾谦衡挑了挑眉,一脸坦然:“我是Alpha,还在发育期,看这些不是很正常么。又没人能帮我。”
  祝锦枫觉得这个人很不要脸,又认为他说的有点道理,不知道怎么回击,气呼呼地起身去隔壁空桌自己看书,椅子也搬走。顾谦衡更不要脸地跟过来,抱着双臂靠在衣柜上,黑沉沉的身影压下来,祝锦枫就像荒漠里被猛禽锁定的小野兔,一举一动都被影子笼罩,还要强行装淡定。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祝锦枫觉得后颈肉都要被顾谦衡用眼神咬下来了,捂住脖子弱弱发问。
  “在想要不要给你顺便补补生理课。”顾谦衡特别认真地回答,凑近了夺走他的水笔在手上转动,眼神愈发直白锋利。
  顾谦衡的手很好看,手掌宽厚,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安全感与美感兼并。听说他小学就考出了钢琴十级,高一元旦晚会上台表演过,可惜祝锦枫那时候还没来岑江。
  “我才不需要!”祝锦枫呆呆地白嫖了几秒钟手模展示才红着脸反驳,拿起书和笔袋转移到另一张空桌子,“又不用考试,而且Alpha和Omega的生理知识我要用来干嘛,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谦衡又跟过来,双臂撑住桌面将他圈在怀里。“跟你没关系么。我怎么觉得你会是Omega,身上有点香。”他俯下身,鼻尖贴住他的后颈。
  好似一股电流窜过,异样的酥麻从肌肤表面传到心尖,祝锦枫下意识抬手挣扎,顾谦衡的脑袋便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床板,整套上床下桌都抖了三抖。
  “你你你你胡说什么呢!”祝锦枫红着脸跳开,觉得后颈被碰到的地方痒得厉害,“我爸妈都是Beta,我还能是个Omega么?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你不要乱碰我哦你这个、这个……”
  变态、流氓之类的词祝锦枫对着顾谦衡骂不出口。这位还在发育期的Alpha缓缓抱头蹲下,看起来伤势惨重。
  “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祝锦枫慌张地蹲下去,无措地扒拉顾谦衡的头发想看看有没有撞出包,“谁让你凑过来哦……”
  无知的野兔落入圈套,顾谦衡突然扣住祝锦枫的脑袋亲上去,祝锦枫被压倒,椅子与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脑海中也炸开烟花的轰鸣声。
  “这薄荷糖好冰。”十来秒之后顾谦衡挪开嘴唇,镇定地发表评价。他把灵魂出窍的祝锦枫抱到椅子上,再连人带椅端回自己的位置,找了部最近评分还不错的喜剧片,精准关闭了每一个色情小广告。
  祝锦枫已经不记得那时候的自己如何回过神来,好像是一个字也没敢问,直线型的简单思绪很快被电影剧情带跑。接下来两天他继续带着午餐便当来顾谦衡宿舍找他补数学,再看一部电影,顾谦衡没有再开生理课玩笑,但亲了他很多很多次。左撇子和右撇子配对的好处是牵着手也不影响写作业和吃饭。
 
 
第6章 
  储谦衡从噩梦中惊醒,怔了很久才想起来这里是他的“婚房”,他刚才在半强迫地帮Omega解决发情热。
  浓稠的草药味仍然充斥卧室,比母亲每日服用的中药更苦涩呛鼻,但储谦衡并不排斥。可能因为他的信息素也不好闻,见不得光的阴暗潮湿的角落,阴雨连绵的夜晚,被泥水浸泡腐烂的青草地,找不到一点生气,没有资格嫌弃别人。
  Omega不在这个房间,另外半边床铺是冷的,大概性事结束就离开了。
  他们结婚四个多月,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没有加过微信,没有通话和短信记录,这次是第三次见面。这样挺好的。储谦衡想。
  爷爷用母亲和财产要挟他尽快结婚,给他介绍了许多对象,均是生育能力极低的男性Beta和体弱多病的Omega,另外的共同点是没权没势,家庭文化水平不高,明着要送他绊脚石。储谦衡对婚姻没有任何展望,选择妥协,让温诚筛选出本人好相处、父母好打发的几个对象后,直接看照片盲选。
  祝锦枫的照片恰好是第一张。Omega穿着宁城儿童福利院的义工文化衫,拘谨地对镜头比耶,长相意外熟悉,尤其是眼睛。明媚的、温和的,不会落下的太阳。
  储谦衡没有看第二张照片,从确定人选到登记结婚只用了十天时间,婚后生活也比他想象中的轻松平静。等时机成熟后他会提出离婚,开出优渥的条件,如果Omega不愿意,单纯的法律层面的婚姻关系继续存在似乎也没什么影响。
  逃离噩梦后是惯性头痛,储谦衡睡不着,想去厨房倒杯水,发现自己仍然穿着衬衣西裤,衣服皱得厉害。衣帽间空空荡荡,主卧的浴室没有使用过的痕迹,书房只多了一支他上次忘带走的钢笔,还躺在原位。墙面的感应灯带随脚步声亮起,储谦衡停在次卧套间前,盯着门上的电子锁出神,产生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轻微歉疚感。
  Omega的信息素蔓延到客厅,厨房亮了一盏小灯,照出一个小小的身影,祝锦枫正坐在餐桌前埋头吃东西,很安静。储谦衡走到跟前了他才发现,抬起头,腮帮子鼓鼓的,睁圆了眼很是茫然,像攻击力与防御力都为零的幼兔。
  “水杯在哪里?”储谦衡问。
  祝锦枫囫囵咽下嘴里的面条,指了指墙边酒柜不透明的那一栏,然后端起碗筷一瘸一拐朝卧室走去。感应灯依次亮起又逐渐熄灭。
  Omega的活动范围似乎只有厨房和次卧,其余空间装修交付时是什么样子,现在依旧是什么样,只有玄关多了几双鞋。储谦衡上次来没仔细感受,才发现这里冷清得有点凄凉,婚房变成暂时只有一位租客入住的合租公寓。
  他接完水走到阳台上,凌晨两点的岑江依然灯火通明,远处江面有几艘货船。他突然记起以前似乎说过要带谁去坐观光游轮,顶层的露天游览票是198元一张。可能是高中的时候,好像是因为叶锦岩还在国外留学,又怕水,就一直没去成。
  针刺一般的阵痛仍在继续,储谦衡坐到沙发上休息,觉得再忍一会儿应该就好了,没有让温诚送药过来。暴雨击打车窗,轮胎摩擦沥青路面,天旋地转,撞击声、尖叫声、救护车的鸣笛声,温热的血、晃动的模糊的白色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噩梦的碎片在清醒时也趁虚而入。储谦衡喘不过气,像被扼住喉咙要重新拖回十八岁的那场灾难,平静的现实四分五裂。
  逐渐飘近的药香让扭曲的画面迅速恢复正常,储谦衡慢慢抬起头,看见祝锦枫站在客厅中央,端着碗呆呆地看他。
  “你身体不舒服吗?”祝锦枫小心翼翼地问。
  汗水滴进眼里,储谦衡疲倦地捂住脸,不想回答。Omega的脚步声来来回回,电子门锁打开又关闭,沙发另一端轻轻陷下去,药香保持在稳定浓度。
  “你看看这里有没有你可以用的药。你是胃疼吗,还是头疼?”祝锦枫打开了一个很大的医药箱,推到储谦衡旁边。
  一半是抑制剂,另一半是各类普通药品,从止咳糖浆到止痛胶囊,从创可贴到纱布碘酒,还有一盒已拆封的紧急避孕药。
  “不用,我没事。”储谦衡不希望和Omega有过多接触,避开他胆怯又真心关切的眼神,打算回卧室,但身体还没缓过劲来,只好坐在原位。
  祝锦枫拿起他的杯子去重新接了一杯温水,伸直手臂在他面前等了两秒后,把水杯放回茶几上,安静地坐回沙发另一端。
  “你真的没……”
  “我们结婚都只是为了完成家里的任务,”储谦衡打断他的关心,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语气比信息素还要冷,“你不需要关注我的状况,我也不会干涉你的日常生活,这对我们彼此都好。婚前协议你应该仔细看过了。”
  储谦衡的瞳色很深,像会无限扩张的漩涡,祝锦枫以前一不留神就被卷进去无法逃离,现在被反方向驱逐,半步也靠近不了。他垂下眼眸,小声说“对不起”,拉了拉衣袖遮住手腕的淤青。上床的时候储谦衡不让他抱,单手就将他双臂钳住压过头顶,这样做了好多次。
  “我做过手术,你不用吃那种药,对身体不好。”储谦衡站起身,丢下一句听不出是关心的陈述。
  祝锦枫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过于荒唐的奢望被掐掉芽尖,他缓缓将掌心贴在小腹上,想自己二十多岁了仍然不长记性,比小孩子还天真。
  强调婚姻关系形同虚设、强调要做到互不干涉,却又一次擅自插手他的发情期,还留下来过夜,储谦衡大概只是想顺便解决性欲,捡个安全、便捷、不会产生麻烦的固定床伴而已。
  祝锦枫拎起医药箱慢吞吞走回次卧,走廊尽头的主卧大门紧闭。来岑江之前他没想过会跟合法丈夫发生粗暴的性行为,基本齐全的药品没有囊括私处消炎软膏。也许睡一觉就不疼了。也许明天一早储谦衡就会离开。
  也有可能自己会起不来。
  祝锦枫打了两个喷嚏,觉得喉咙有点痛,他镇定地从早上八点钟开始每隔五分钟共设置了七个闹钟,然后穿上储谦衡的衬衣、披上他的校服外套,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进被子里。
  果然发烧了,好在不算严重。
  祝锦枫按掉第三个闹钟,昏昏沉沉地坐起来,量体温、吃点麦片、喝退烧药,贴好退热贴,再喝了一大杯水,熟练地走完流程后躺回床上。屁股还有点疼,他想了想又爬起来吃了一片普通的消炎药。抑制剂和退烧药的服用时间最好间隔六小时以上,但愿发情热别在白天来。
  “他还没起床么?”储谦衡换上了温诚带来的衣服,正在餐厅吃早饭。
  “祝先生似乎大多数时候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温诚顿了顿,望了眼安静的走廊,继续向储谦衡汇报昨晚的临时会议。
  储谦衡没再问祝锦枫的情况,吃完早餐后径直回了主卧,路过祝锦枫的房间时有片刻不易察觉的停滞。温诚收拾好餐桌,去客厅另一侧的开放式书房处理自己的工作,但隔一小会儿就忍不住点开手机,输入框打了半句话。
  早餐多买了一份,是岑江一中附近的老字号千里香馄饨,加了很多紫菜虾皮。储谦衡的通勤路线途经这家店,他经常会下车吃一碗,不知道祝锦枫喜不喜欢。
  温诚最后还是删除了输入框里的字,将手机扣在桌面上,专心工作。过了一会儿,卧室区响起电子门锁的提示音,随后是拖沓的脚步声。
  走廊慢慢吐出祝锦枫的身影,Omega拎着热水壶走得摇摇晃晃往前飘,睡衣领子是歪的,露出半边白皙肩膀,面色潮红,头发凌乱,眼睛半眯着,似乎没注意到客厅多了一个人。
  他走到饮水机旁,但怎么也拧不开热水壶的盖子,不高兴地嘟囔。温诚挣扎了两秒钟,立刻跑过去帮忙。
  祝锦枫的反应很迟钝,他看看已经打开盖子正在接水的水壶,再抬头看看温诚,茫然地缓慢地眨了眨眼,才慌张地跳开半步,拉正了衣领。
  脖颈上密集的吻痕,手腕处一指宽的淤青,温诚不敢再多看半眼,默默地帮忙拧好盖子便低头离开,又意识到祝锦枫的状态不对劲,身体脱离大脑的控制,抢先一步回头表达关切:“你发烧了?”
  祝锦枫没能接收到他的焦急,慢吞吞地说自己没事,只是着凉,已经吃过药了,将他后面半句“要不要去看医生”堵回喉咙里,硌得发痛。
  “他今天……要一直待在这里吗?”祝锦枫盯着大理石地砖的花纹,把手缩进衣袖里,听上去不太乐意。
  “是的,这两天公司不忙,储总打算在家里陪着您。”温诚停在两米左右的距离,扶正眼镜进入工作模式,尽可能坦然地直视祝锦枫。
  “……好吧。”祝锦枫瘪瘪嘴,拎起水壶趿拉着拖鞋一摇一摆飘回卧室。
  温诚攥紧拳头,煎熬地深吸一口气压下不该产生的情绪,去向储谦衡汇报下午的视频会议安排。
  “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回公司吧,在这儿也不方便。”储谦衡没有察觉到温诚轻微的心不在焉。
  “……好。”温诚收起文件,没再汇报与工作不相干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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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提第三位结扎的Alpha
  我的终极xp找到了
 
 
第7章 
  中午家政阿姨带过来两个不一样的保温桶。
  “上次我看他好像一口也没吃,这回就煮了小米粥,什么也没加,另外多做了几个小菜。”张玉梅把其中一份摆上餐桌,一边嗔怪道,“你好歹去问问人家喜欢吃什么。这婚虽然不是你自己想结的,也总得对人家负责吧。再怎么样都是一家人了,他在这里没亲没故的,我看着都心疼。之前有两次我过来,正好碰见他出房间,耗子碰上猫似的马上钻回去了,眼皮子都不敢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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