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从外面匆匆赶回的金羽回到家便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北聿安在一本古书中找到了治疗霜儿的方子,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见效毕竟没有实际的例子证明这个偏方就有用。
就算是这样已经足够让金羽开心不已,拉着霜儿手激动的说不出话。
霜儿笑着与她对视,她的手好烫,清晰的喜悦足够让两个人心照不宣。
舟炀看着她们欢天喜地的离开,默默站在北聿安的身边。
"你说了谎。"
她们彼此太过了解,善变伪装的北聿安在她眼中尽是破绽,只有沉浸在喜悦中的金羽才会相信吧。
"有时候,撒谎是为了更好的引出真相。"北聿安撒娇一般靠在她的肩膀:"她们明明是相爱的不是吗?"
舟炀摸了摸她的鼻尖,想起曾经的她们竟不禁笑出了声:"往昔我以为一见钟情是奇迹,直到它在眼前再现。"
北聿安心领神会的笑着,本该相遇的两个人或许不会再繁华梦中,或许见面时两人衣衫褴褛,可爱又会和谁讲讲时机,讲讲道理呢。
当它将空白的书籍交给了有情人,不知不觉间纸上便是密密麻麻的过往。
烟雨的屋檐下又泛起了炊烟,山脚下的野花一年复一年的盛开,侧脸时她还在身边。
药方始终在北聿安的手中保存,每日的药都是在服药前一炷香交给金羽的。
金羽每次都严格的按照北聿安的叮嘱,生怕出现一点点差池就耽误了治疗霜儿的机会。
"好了,药来了。"金羽端着药碗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千万小心烫哈。"她将药碗放在桌子上,捏了捏耳朵缓和指尖的炙热。
霜儿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金羽才知道她的手竟这般凉。
"怎么会这么凉?是房间太冷了吗?"
眼看就要入夏了,金羽常常因为练功热的浑身大汗淋漓,怎么霜儿的手好像还在寒冬腊月的样子,难不成真是人如其名?
霜儿笑着摇摇头,仔细的看了看她的手发现红痕已经褪去才松开手。
将药碗端起来,扑鼻而来的便是苦涩,还没有喝下去舌根就已经在隐隐泛苦了,霜儿的脸上没有出现丝毫不适不加思索将药尽数喝下。
金羽看着她都知道那药很苦。
"很难喝对不对?"
霜儿却笑着摇头,在她的手心慢慢写:(不苦。)
金羽知道她在安慰自己,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到底谁才是那个受罪的人:"怎么会不苦,一定苦死了。"
(不骗你。)
霜儿还在想着怎么解释的时候,嘴边递过来了一颗糖块,金羽轻声说:"不苦,也要甜一些。"
霜儿看着她的眼睛,将糖块含在嘴里,苦涩的感觉依旧在甜腻也在很努力的驱赶它,或许只有她知道口中的糖不仅仅的糖。
金羽总是感觉心里很别扭,说不出的愧疚让她只能通过尽心尽力的照顾在找些安慰,霜儿倒是很喜欢她寸步不离的跟在身边。
时间一天天过去,霜儿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在金羽的不断投喂下甚至胖了一点,就是嗓子依旧没有气色。
舟炀与北聿安好像约定好的时常不在家,金羽想要找个机会问问都没有办法。
医馆中的两个人也是很苦恼 。
"你说金羽到底喜不喜欢霜儿啊。"舟炀吃着北聿安特意准备的榛果:"你说不喜欢吧还很是上心,喜欢吧,怎么没有你当初的感觉呢。"
"我当初什么感觉?"
北聿安觉得很好笑,舟炀坏笑的看着她的背影:"就是脸皮厚呗~"
"脸皮厚?"北聿安背着手走向她:"夫人何出此言啊。"
舟炀感觉到了危险,一个激灵坐起身随手拿起一本书抵在胸前:"你别过来,我会大声喊的!"
北聿安认真的点点头:"确实会叫的。"
舟炀一开始不解的看着她,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脸红的不行,恼羞成怒的追着她打:"我让你口不择言!你是一点不吃亏!"
"是你先动的手!怎么还急了,你不讲道理!"
舟炀叉着腰:"我就是不讲理。"眼看抓不住她眼尾微微上扬:"过来,抱抱。"
北聿安明知道她在欲擒故纵,叹了口气还是心甘情愿的走过去,本以为又是一顿报复却不想舟炀真的只是抱住了她。
"在想什么?"
北聿安感觉到了她有心事。
"北聿安。"
"嗯?"
"北聿安。"
"嗯。"
"北聿安。"
"我爱你。"
舟炀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心满意足的笑了:"我叫你就是想听你说爱我的~"她真的好喜欢北聿安在耳畔轻声说爱:"北聿安,我如今好庆幸你义无反顾的走向我,我好庆幸你可以不介意我的任性。"
看到了金羽的迟钝,舟炀不知怎么有些后怕,如果当初自己在花园的那些话说给的不是北聿安而是任何一个人估计现在早已分道扬镳了吧。
"当偏执遇到固执,结局只有一条路。"
是好是坏都是她们,好的是她们在一起,坏的是她们互相伤害的纠缠,反正在北聿安的世界里,没有分开。
"北聿安,帮帮她们吧。"
"嗯,是啊。"
北聿安虽然不喜欢拔苗助长,但也不希望金羽这样耽误着霜儿,有些话还是说出来比较好,只是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有意落花,无意落水,有意无意都要尘埃落定。
今夜金羽像往常一样坐在房门外守着霜儿,北聿安走到她的身边悄悄坐下。
金羽很是意外的看着她:"主子,还没睡?"
北聿安嫌弃的看了她一眼:"睡了,你看不出来吗?"
66/68 首页 上一页 64 65 66 67 6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