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娑婆(玄幻灵异)——诗无茶

时间:2023-01-06 10:18:36  作者:诗无茶
  提灯皱眉一声声叫着,嗓音也小,但不似以前在床上那样压抑,毫不避讳叫给谢九楼听一样,又轻又短,猫儿讨食的那种叫唤,一下接着一下,细细的,如同一根软钩子,像在说自己受不了,又想叫谢九楼再给点儿的意思。
  他也不同以往总闭着眼了,就仰着脑袋刻意敛眉望着谢九楼,一面张嘴叫,一面眼里汪着水低眼看,看谢九楼的脸,看不够,眼珠都舍不得挪窝。
  谢九楼在那晚才知道,提灯心甘情给一个人是什么样,不是冷淡的一句“九殿尝尝”,也不是临到头了还要叮嘱“这三样你别碰”。那样情浓的眼神,那样猫一样的叫声,提灯从不愿意给他,提灯愿意给的,是那个叫阿海海的人。
  冰霜只结三九,他不是他的春罢了。
  提灯做着做着,真受不住的时候,谢九楼还不愿意停。有多恼多气,就做得多用力。
  所以提灯没办法了,他的阿海海莫名不心疼他了,他叫也没用,喊也没用,越想着,越发哭起来。
  他的双眼被水模糊住,到处摸索着去够谢九楼的手,讨好地喊:“阿海海,阿海海。”
  阿海海不应他,反倒顶得更深去,深到提灯承受不住的地方,提灯颤着腿根想往后躲。
  他的阿海海两手掐着他的胯把他拽了回去,提灯仰起脖子哭喊出声,趁机找到谢九楼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的吊坠上,要谢九楼摸摸。
  他以为这样就好了,自己能被放过了,但没有效果。
  提灯朦胧着想,今夜是怎么得罪了人,连这样都哄不好。
  他取下自己发髻上右方的簪子,已经快哭得断了气,颤巍巍递到谢九楼眼下,还不停喊着:“阿海海。”这下总该能哄好了。
  不料谢九楼接过那根发簪,冷眼瞥了瞥,便扔在一旁:“平日不让我碰的,如今给我,我也不要。”
  遂也不再言语,只死命压着提灯一个劲儿地顶撞,底下人哭得再厉害也充耳不闻,听得气急了,反还将手指伸到提灯嘴里胡乱搅和,又或者把提灯翻过去捂住人的嘴,逼得提灯光流泪不出声也罢,对方越是蹭他摸他,越是顺从得和平日大相径庭,谢九楼就越恼,越要折磨个没完。
  那晚谢九楼下床打水,回来给提灯擦身,提灯已经连支着胳膊起身的劲都没有,膝盖一屈,腿根就抖得厉害。
  对方过分至此,提灯也半点不气,目送谢九楼出去,又两眼紧张地迎着人进来。
  谢九楼知道,这是药效没过,他还把他当另一个人。
  要睡觉那会儿,提灯小心翼翼钻进谢九楼怀里,明明已经疲倦不堪,还硬撑着眼皮子不肯闭上,就抬着头,一眼不眨地往上看,看谢九楼棱角分明的下颌,看谢九楼紧绷的嘴角,还有不知为何同他作气紧闭着的眼。
  谢九楼掀开眼皮,往下一扫,被提灯发现,提灯赶紧又往他怀里蹭蹭,神色间憋着点不明就里的委屈,但更多是希望被回应的企盼。
  这让谢九楼想起他八岁那年,还在娑婆世里的时候,他曾去悬珠墓林救过的一只灵鹿。
  那灵鹿约莫是误打误撞碰到了哪个高级刃者布下的珠界,一只后脚被伤得皮开肉绽,一眼可见惨惨白骨。
  他是在这林子里野惯了的,当即割下衣裳又回去拿了药膏把鹿救下,此后接连数日,都来瞧瞧灵鹿的伤好了没有。
  后来一段时间,他入天子府去了,好些日子没去珠林,待一出去,就急急去瞧那只鹿。
  灵鹿不知在他们往日约定的地方等了多少日夜,栖身的那一块地周边长满嫩草,唯独那一处是黄土陈泥。
  谢九楼给它换了最后一回药,和灵鹿待到天黑便要回去。
  他走一步,灵鹿在后头跟一步,生怕他又不再来似的。
  那夜他一步三回头地走,到了家躺下,梦里还是灵鹿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在他走出墓林的最后一步,那鹿站在珠光细碎的林子里,于黑暗中亭亭而立,让人只瞧得见那双不会说话的眼睛。
  它望谢九楼一眼,比旁人说过的许多话都更让谢九楼铭心挂念。
  如今这眼睛像是附生到提灯身上来了,他明明抱着他,却还像那只鹿一样生怕谢九楼没有归期般地直勾勾地看。
  谢九楼叹了口气,终于抱紧提灯,将下巴搁在提灯头顶,一下一下抚摸提灯脑后,低声说:“睡吧。阿海海一直在的。”
 
 
第3章 
  提灯醒来时,谢九楼正侧卧着对他,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把玩昨夜那支扔到一旁的簪子。
  说是簪子,其实是戗金短筷。本为一双,细的那头对插入提灯发髻,不仔细看,只当是两根金玉发簪。自打入无界处以来,提灯就随身携带,除了沐浴以外,大多时都簪在头发里。发髻上搭一个银缎面压金边像儒巾的小帽,不大点,只两块布,中间顶起来,向后一折,横面略宽,没包头,刚好盖住盘发,露出两边的簪头簪尾,后头及背两根发带,看起来像个书生。
  这一对短筷打得精致小巧,头上镀寸把长的金帽,筷身为碧透的翡翠,成色极好,无絮无丝,其间又有两条凿出来的玉沟,草根粗细,绕着筷身缠到尾部,似两条小蛇,沟体处填以鎏金。饶是谢九楼这种多年在外见遍无数巧夺天工的玩物宝贝的人,眼下对着这双筷子也难以一眼置之。
  只是他掂着,总觉着重量有所偏失。
  就好像……里头是镂空的。
  这玩意儿细致考究至此,难不成还要在内里偷工减料?
  谢九楼正忖度着,提灯蹙眉轻哼一声,悠悠睁眼。
  二人无端对视上,提灯无意瞥见谢九楼的手,很快把注意放在那上头。
  “醒了?”谢九楼先问,见提灯只盯着他手里的簪子,便将东西往提灯身上被褥一抛,冷冷哂道,“紧张什么?”
  提灯拿了簪子问:“不是让你别碰?”
  他问完,没听见声儿,看过去,谢九楼脸色很不好。
  “我想碰?”谢九楼呛道,“你未免太瞧得起它。娑婆世带没带进阴司的宝贝我看尽了不知多少,谁稀得你这一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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