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几排位置的空位更少了,只有其中一排几乎最里面还空着一个座位。
喻江行忍了忍,抬脚往里面走,那些看着生死相搏比赛而热血沸腾的观众激动地站了起来,那不算宽的过道就更狭窄了。不到三米的距离硬是让他走出了几千米的既视感,任他再怎么小心,还是不免与其他虫有了肢体接触。
喻江行倒在座位上猛喘气,突然意识到什么他如坐针毡,身体变得僵直。他转头看座位,一想到不知有多少虫坐过并且没有消毒,头皮就一阵阵发麻。
等他终于做好心里建设后,台上都换了两队。
他撑着下巴看着擂台,选手双方都是身强体壮的雌虫,力量感十足,再加上签的是死契,斗得更卖力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种不顾生死的打斗让台上的观众兴奋异常,仿佛在台上的是自己。
喻江行第一场新鲜劲还没过,从头到尾看了下来,到后面却渐渐没了兴致。只在全场呐喊声欢呼声最高的时候看两眼,看两只虫的状态。
只一眼,不符合他的要求他便又收回眼,闭目养神。
“王!王!王!”
耳边的声音愈发激昂,屋顶仿佛都要被这震耳欲聋的声音震塌了。
喻江行不得已睁开眼,看向刚登台的两只虫。
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那只身高二米多、体型像座小山的金发雌虫,而是对面那只带着半脸面具的白发雌虫。
脸被挡住了一半,露出额头及嘴唇和下巴,那双红眸染着嗜血的煞气。白发雌虫穿着轻薄的黑色紧身服,胸膛以上却十分暴露,露出一大片锁骨及蜜色的胸肌。
他并不矮,身高两米,被布料包裹的手臂微鼓,十分健壮,肌肉线条流畅不过分发达。
白发雌虫就站在那里,神态轻松,反倒是一边的金发雌虫一脸警惕,身体本能作出防御状态,一看就分高下。
被称为王的是白发雌虫,对方出现在斗虫场已有十余年,从第一次比赛开始积分蹭蹭往上涨。
至今无一败绩,是斗虫场当之无愧的王。
金发雌虫则是今年的后起之秀,也是无一败绩,双方至今还没有打过。今天王对王的比赛可是十足的噱头,来的虫特别多,特别是贵族。
“我今天会打败你!”
白发雌虫呵了一声,不以为意:“是吗?我等着哦。”
一声清脆的口哨声响起。
擂台上的两虫开始了他们的生死相搏。
两拳相碰,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震得往外扩散了,观众席上安静了一瞬,随即是铺天盖地的呼喊声。
“啊啊啊!”
“王!揍死他!”
“昂伽,加油!取代他成为新的王吧!”
两虫开始周旋,警惕着不让对方有可乘之机,昂伽一脚踏地蓄力后冲上去。白发雌虫双手抵住他的肩膀,腿往中间一扫,发力将对方放倒在地。这个吨位,身体倒地后发出砰的一声。
喻江行盯着放在扶手上的手,此时在微微晃动。
比赛很快进入白热化,是只虫都能看出白发雌虫处在上风,将对方按在地上狠狠揍。
“好好好!”
“反击!昂伽反击啊!”
金发雌虫很快脸青鼻肿,他躺在地上被动用双手抵挡白发雌虫的拳头,他不想能输,也不能输!
不知道是不是求生的强烈欲望给了他无穷的力量,他握住白发雌虫的拳头,下一秒从地上翻起身,一闪而过的白光。
“去死吧!”
白发雌虫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倒退了两步,喘着气看着昂伽。腹部传来的疼痛迅速传来,他低头,怔怔看着那个弹孔,周围被濡湿的布料颜色暗了几个色号。
观众席上的虫有些发现了金发雌虫的小动作,随即破口大骂。
“你雌父的!垃圾昂伽!使下流手段!”
自然也有支持金发雌虫的:“昂伽加油!一鼓作气,解决他!”
金发雌虫如一辆大型坦克一般冲过来,白发雌虫眼睛一凝,单手揪着对方的领口,借力蹬上了肩部,一只手勒住昂伽的脖颈逐渐收紧,对方挣扎的力度愈发大。
在昂伽想故技重施时,一脚从中间穿过直接将手中的枪踢飞,重重落在擂台边缘,这下全场的观众都看到了,一阵阵的倒喝彩。
骂声越来越多,越来越难听!
他们的钱都投给了白发雌虫,要是让虫使手段输了,他们找谁去!
喻江行显然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他回头望了一眼那些因激愤站起来怒骂的虫,模样十分可怖。
他反常的动作引来了其他虫的关注,他立马回头低下头并且将帽子拉低,以阻隔身后那些似有似无的目光。
[阁下,他们还在看着您,您要保护好自己。]
喻江行置若罔闻。
[那只白发雌虫中毒了。]
喻江行看下去。
刚才处于上风的白发雌虫因为全身血管紧缩,一时脱力让金发雌虫逃脱了,躺在地上的换成了自己。
金发雌虫的一拳落在耳边带着碎发,他往旁边躲了一下,双手撑地准备跳起。
红眸瞬间瞪大,对方宽大的脚掌即将落下,他准备躲却因为剧烈的头疼一时分神错过了时机,重如千斤的一脚踏在他腹部,瞬间吐血。
“昂伽!再来!弄死他!狗屁的王!”
“王!起来!你可是斗虫场最强的王!”
白发雌虫胸膛剧烈起伏着,抬手抹了抹自己嘴角的湿黏,盯着自己的鲜红色的手背,蓦然笑了。
他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
昂伽眼瞳一缩,后颈一阵发凉,连忙退后。
白发雌虫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了,颈部的青筋一根根暴起,那双眼睛从一开始的慵懒变成犀利、锐利,像一匹狼。
浑身的肌肉开始膨胀,那身原本贴身的黑衣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撑破。
他微张口吐着气,眼神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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