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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分之想(近代现代)——川澜

时间:2023-01-23 10:00:48  作者:川澜
  车穿越蒙蒙雪雾,转过一个路口后,逼近Liz酒店灯火通明的门廊。
  雪越下越大,可见度不高,所以姜时念直到下车,都没注意到后面那辆一直不远不近跟着她的黑色迈巴赫。
  迈巴赫提前停下,跟酒店保持开适当的距离。
  车里的光源都关着,只有外面的白色雪片混着暖黄路灯,忽闪忽暗地照进来。
  驾驶座的年轻男人眼见姜时念单独进去,急得直攥拳,忍了半天,还是憋不住回过头,望向后排座的身影:“三哥?”
  后排的单侧车窗降下一小半,柔和夜风混了点碎雪,慢悠悠敲在玻璃上。
  沈延非淡色唇间衔着根烟,他略偏过头,手指虚拢,火光在轻轻砂轮声中乍燃,照亮深刻眉目。
  他很少抽烟,但今天,好像有只被困了太久的利爪挣脱约束,一直疯乱抓挠。
  违背本能地压着,不太容易。
  过了片刻,沈延非才从酒店门口收回目光。
  他指腹摩挲了一下手里扣着的礼盒,低声回答前面那人没敢问出口的话。
  “再等等,我现在跟她一起进去,对她不好。”
  Liz酒店一层宴会厅,商瑞扯松领带,靠在单人沙发里,烦躁地翻了翻手机,依然没看到姜时念的回复,他发去的几条微信都好像石沉大海。
  以前就算吵架,姜时念也没什么脾气,更不会搞不吭声这一套。
  商瑞没耐性地张口:“你确定照片给她发了?”
  商璇在他对面,为那会儿得罪了沈延非的事还心神不定。
  一听商瑞的语气,她抬头吃惊看他:“你让我去医院,不是为了确定她装病吗,发照片不也是为了让她认清现实?现在怎么又一副还惦记她的语气?”
  她皱眉问:“你做这些,不是要跟她分手的意思?”
  商瑞抬了抬眼,正对上不远处乔思月哭到楚楚动人的脸,面无表情地慢慢道:“谁说我要跟她分手了。”
  商璇瞳孔紧缩一下。
  “我要是不这么做,时念能拎的清自己处境?”商公子散淡地扬眉,“只有被姜家算计,到处受威胁,随时要从天上掉下去的时候,她才会明白唯一能靠的是谁。”
  商瑞懒得看手机了,干脆扔一边:“我对她越淡,她越没底,她如果不来好好求着我,别的不说,连电视台的位置都不见得能保住。”
  他朝姜家人的方向抬抬下巴:“那一家子,得拼了命的帮亲生女儿上位。”
  商璇愕然瞪着他,喘了口气才说:“所以你故意的?下个月你还是打算跟姜时念结婚?”
  “不然呢?”商瑞觉得她好笑,“结婚前,我管教管教自己未婚妻,教她怎么当人老婆而已,否则以她那个性格,等哪天才能像别人一样会撒娇会哄人。”
  他摇了下头,表情略显不耐:“以前追她的时候对她太惯着了,她没危机感,以为我总得捧着她,婚都订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她懂事,明知道自己就是个养女,还总那么端着,受点罪也是自己找的。”
  姜时念端到过头了。
  他跟她确定关系这都几年了,换他身边那些朋友,说句难听的,可能睡都快睡腻了。
  她可倒好,碰的稍微越界点她都不情愿,更别提其他的。
  他是谈恋爱,又不是吃素当和尚。
  以前她还有个家里撑着,现在一无所有,总该清醒清醒,学着让他高兴了。
  商瑞扫了眼时间,余光看见乔思月起身过来,垂着头跟他说:“商总抱歉,今天给你添麻烦了,我看时念到现在还没回来,应该是真病了,你还是去看看她。”
  “我这边没事,”她眼眶仍红着,“爸妈哥哥那儿我能处理好,不耽误你们。”
  商瑞打量她一眼。
  乔思月跟姜时念,某些特定的角度看,五官确实是有三分像的。
  只不过乔思月是标准的淡颜,清丽那挂的,姜时念却是纯粹浓颜,美得放肆恣意,有时候盯着看看都烧得眼热。
  商瑞对乔思月招了下手,如愿在她这张跟姜时念有点相似的脸上看到了乖巧和仰慕。
  他刚要说话,宴会厅突然安静,气氛微微凝固。
  商瑞抬起头,看见姜时念从外面进来,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
  他坐着没动,存心也没让乔思月动,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回来了。”
  外面冷,姜时念穿的少,就算裹了大衣,脚腕脚背也都裸着,白得没有血色。
  她环视整个现场,还有不少人在。
  今天的场面,姜家是下了本钱的,请柬发了很多。
  现在除了关系淡的走了一拨之外,大部分姜家亲近的世交都留在这儿,为了给乔思月撑脸面,也为了看她这个养女回来之后,各方的态度。
  姜久山首先站起来,拧着眉责备看她:“时念,你看看你,平常不是挺懂事吗,今天怎么闹成这样,让一屋子长辈看笑话!你姐姐为你哭了半天,你倒跑出去躲清静了,快过来道歉。”
  叶婉在旁边试了试眼尾,叹口气:“行了,别怨她,时念心里有不平衡,过去我们纵容她,她不想公开收养的身份,我们就不公开,现在她一时不习惯,也都正常。”
  姜时念站在原地,陌生地望着一家人。
  进来之前,她还抱有一丝希望,也许所有念头都是她太悲观了,家人就算再不待见她,在一起相处这么久,也不会对她太绝。
  但这一刻她面对爸妈,听完那些一唱一和,把她种种罪名钉死的话,完全确定了,她对全家来说,只是一个让乔思月能高调融入北城豪门的垫脚石。
  姜时念顿了顿,又看看哥哥姜炀,轻声说了一句:“爸妈,哥,我病了。”
  她以前不跟家人撒娇诉苦,因为知道没有回应,但到这最后一刻,她忽然放肆地想说了。
  姜家人却好像被她的称呼烫到,像急着对亲生女儿表忠心,证明自己从来没找过替代品似的,不约而同严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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