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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暴风雨前的平静什么的。
然而直到他盘腿坐下沉入阴阳术的世界，五条悟也没说做什么，只是呆在台阶上，长腿微微曲起，仰头望向这座书库的天顶，偶尔落下来的视线大多停留在书库之中的另一个人身上，没什么规律，就像是在凭着性子行动……
阳光透过屋顶上的透气口落到地板上，形成许多长方形的光片，肉眼可见的光尘起起伏伏，成了此地唯一的光源。
打开古本前的昶是这样想的，但是当他放下手里的书，视线无意识朝之前的位置扫过，却看见他以为会提前离开的人仍保持前不久的那个姿势专注的凝视着他。
姿势从原本的两手放置在膝头，变成曲肘撑起侧脸，目光短暂的离开，分散在其他感兴趣的东西上面，但最终仍是会回到他身上，仿佛是被认定了的归宿。
二之宫昶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自己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能让他饶有兴味的觉出乐趣。
因为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看过，所以在发现五条悟就这么盯着自己足足两个小时后，他一时竟是不适的抖了抖。
搓搓汗毛竖起来的胳膊，他尴尬的道：“你这样让我压力很大。”
五条悟：“哦。”视线却是半点没有转移开的意思。
二之宫昶不得不暂时放下课业，好好和他聊聊。
“今天的你很反常啊。”他猜测道：“因为天气变冷了人就更加无聊了？”
五条悟却没有立刻回应他，而是近乎自言自语的呢喃道：“有吗？我觉得没有。”
二之宫昶深吸一口气，不给他狡辩的机会，掷地有声的说道：“我觉得你有。”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五条悟嬉皮笑脸的说完，果然看到这个人露出了无语的模样。
“悟……”二之宫昶张张嘴，只发出了他名字的那个音节。
“好了，好了。我就是想着怎么才算是了解你。”
五条悟变了个姿势，改为双手托腮，笑意吟吟的用那双漂亮的惑人的眼睛凝视着他。
“了解我？”二之宫昶指着自己，困惑的说完，五条悟便已经颔首：“因为嗯……我是这么觉得的，你呢？”
二之宫昶想了想，没发现这有什么问题，不如说，五条悟居然会这么想其实是一件蛮惊喜的事情。
“好吧，你想了解我，你打算怎么了解我？”
五条悟也没仔细考虑，不如说他一时兴起做出的决定，大多后续都是顺其自然……
他这次当然也是这样。
被昶问道怎么做的时候，他若有所思的提出第一个观点：“我打算观察你。”
二之宫昶指指他，点点自己。
“观察吗？”意味深长的口吻。
五条悟本能的觉得这家伙嘴里要吐不出好话，不由的警觉了起来。
“你要干嘛？”
“没，我就是想到了解是双向的，你观察我，我是不是也要观察你？”二之宫昶含笑卷起手里的书，冲他眨眨眼睛。
五条悟迎着他的视线大幅度扬起下巴，自信的应道：“我这样完美的人，多看一秒都算你赚到了。”
“哇哦——”昶没什么诚意的恭维：“是的呢，您这样完美的人，凡人多看一眼都是赚到。”
干巴巴的棒读让五条悟条件反射的皱起眉头。
“怎么阴阳怪气的？”
二之宫昶噗嗤笑了起来，挥挥手里的书。
“行吧，互相了解，这也是好事，仔细想想，我们确实还不怎么熟。”
五条悟瞥他一眼，没有否认。
紧接着昶又乐观的说道：“没关系，虽然不太熟，但我们之间的联系比大多人之间的羁绊还要亲密无间！”
这话说的……没毛病。
一激动起来就能让五条悟情绪没顶，时时刻刻陪伴在身侧，他们两人间的距离已经比全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要来得紧密。
二之宫昶说完，便又一次低头看书，直到脖子感到僵硬他才想起来抬头。
而就在习惯性揉揉酸疼的肌肉之前，另一只生有厚厚茧子的手先一步按住那个部位，力道适中的按压让昶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放松身体享受起来。
肩膀抵住平坦结实的胸口，昶笑着对难得体贴的人调侃道：“感谢大少爷的关怀，小人无以为报。”
一时兴起帮个忙的五条悟嗤了声，“你何不以身相许？”
二之宫昶莞尔，“就怕配不上。”
五条悟轻笑了声，手上下的力气加重了些。
“没事，我不嫌弃。”
“……”昶看他一眼，没有回答。
五条悟却有些不爽利，觉得自己被这家伙的眼神内涵到了。
“干嘛不回答？”
脖子上的手悄无声息的滑到胸前，身体压上来的重量正鲜明的展现着存在感，五条悟刻意在自己耳边说这些有的没的，昶能没反应吗？
他要是没有反应，可就真的要做不成男人了。
“悟。”
“嗯。”
二之宫昶搂住他的腰，换个更容易亲吻到他的姿势。
嗯，不过是把今晚的份儿预支出去。
谁都不要误会……
天光自高往下，糜尘细影充斥的古老空间内，插架万轴。
这里是秘术的殿堂，知识的宝库，传承的密匙……
但偶尔，也要将这些顾虑抛到脑后，稍微无所顾忌的……亲吻那个人。
在书库隐蔽的角落，避开头顶切割开阴影的光束，亵渎了知识的崇高纯粹……在那个人仰头投来的视线中，禁锢住他，掠夺他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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