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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大猪蹄子:你永远无法弄醒一个装睡的人。
第24章 何苦为我遭这罪
“哥,西门大爹见好了?”
徐应悟点头“嗯”了一声,快步朝前走。张松见他脸色不对,身上还有股子邪味儿,忍不住强作笑脸问了一句:“哥这是才消了晨火出来?”徐应悟瞬间涨红了脸,只低头赶路不答。
到了家里,张松使起小性儿来,摆早饭上桌时把碗碟甩得叮咚作响,引着徐应悟问他。结果徐应悟半晌不开腔,只顾垂眼扒饭。
“可是玳安那狗骨秃儿?”张松到底憋不住:“要么是画童儿?院里婊子养的贱种,惯会……”
“张松!”徐应悟“当啷”一声放下碗,训斥他道:“少学人说这些脏话!我不爱听!”
张松咬牙瞅着他,回嘴道:“只许你做那脏事,不许我说脏话!”
徐应悟被他堵得一愣。好像没做,但好像又做了,他也闹不清早上同西门庆搞的那档子事算什么,不由得心虚起来,觉得自己真是个虚伪下作的王八蛋。他将手肘支在桌上,一手扶住额头闷声道:“让我静一静行吗?我……有点儿乱。”
张松饭也不吃了,“啪”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推开凳子冲了出去。
徐应悟只顾着琢磨同西门庆的事,没心思去想小张松又闹什么呢。究竟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他问自己。以往在工作中陷入这种迷茫的困境,他总会看着办公室墙上“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那八个红色大字,回忆最初开展这项工作的动机,想想最终的目标和愿景。只要一直朝着正确的方向走,中间哪怕绕些弯路也无妨。
最初就是想帮助西门庆改变腐朽糜烂堕落的生活方式,让他能多活些年头。无论是骗他戒色,还是劝他吃菜,抑或教他健身、给他治伤,都是为着这个目的,这就是徐应悟的初心。至于健身健着健着就给他打了个飞机……那只是个小意外。早上为他提供“港式指压”服务,也是为了帮他缓解疼痛的权宜之策,无伤大雅。
徐应悟终于暂时安抚好自己,收敛了思绪,这才想起张松好像在闹脾气。方才心里有事,一时心烦气躁没好好说话,这会儿回过神来,得去服个软。几个房间找了一圈没见着人,他来到厨房,才发现小张松正蹲在地上,用烧火棍拨弄炉膛里的炭火。灶上炖着一大锅水,锅底已冒出细小的咕嘟,就快烧开了。
“你怎知我要烧水洗澡?”徐应悟蹲到他身边,语气带着笑意,用手在他后脑扑噜两下,“不生哥气了?我可还没开始哄呢……”
张松胳膊肘一拐甩开他,起身时嘴角却微微扬起。
两人一起把澡桶抬进屋里,兑好了水。徐应悟除掉衣裤坐进桶里,张松从地上拾起脏衣服转身出门。徐应悟猛然意识到裤子上全是他弄出来的脏东西,伸长手臂“诶诶”叫了两声,张松却已经关门走了。他攥着拳臊得直咬牙,可又不能光着屁股追出去,只得作罢。
张松才拿起徐应悟的衣裤就闻到那股子怪味,走到院子里抖落开一看,果然裤裆前面有一大片潮湿粘腻的秽物。见了这肮脏东西,他反而心口大开,一下子舒坦了。他哥没有与别人做那坏事,只是憋得狠了,清晨起来精满自溢。定是怕被人看见失了体面,才那样魂不守舍地直往家跑。
原是自己错怪了他。张松掰着指头点数,随徐应悟回来已将近一月,徐应悟一次也没碰过他,连那晚抱在一起睡都规矩得很。他说“不作践”他,便真的生生熬了这许多天。
张松心道,我的傻哥哥,何苦为我遭这罪?咱又不是甚么黄花大闺女。想着口中便泛起酸甜的津液来,丹田处也渐渐起了邪火。于是他把脏衣服泡在木盆里,转身又进了后厨。
不多时徐应悟洗好了澡,同往常一样擦干了身子,将棉布单子系在腰间,走到木架子前取干净衣服。
“哥。”张松不期然出现,双手拎着徐应悟的衬衣,帮他披在身上。徐应悟转身正要系上衣带,张松竟伸出食指在他腹肌的沟壑里划拉。
“好看不?数数有几块?”徐应悟得意笑道。
张松不答,只咬着下唇,在他腰腹上画格子。徐应悟忍不住得瑟起来,屏息暗暗用力,想让肌肉的线条更清晰,直到下腹都暴起一条条青筋来。
不成想张松却涨红了脸,睫毛颤抖着嗫嚅道:“哥,我身上拾掇清爽了,哥若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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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大猪蹄子:没什么感觉,不担心,嗯对,无所谓。(扭头对玳安儿:南门外大街附近可有夜里不掌灯的死巷儿?
第25章 叫我务必守身戒色
徐应悟一时没反应过来,“嗯?”了一声。张松伸手解他腰间棉布单子,他才豁然意会,一把抓住张松手腕,推到一边:“你才多大?瞎琢磨甚么呢?我说了没那意思!”
张松眼里满是迷茫,脸上像挨了一巴掌似的,烧得发烫,眼看就要掉下泪来。徐应悟从他委屈的神情里读出了许多,先前并未在意的诸多细枝末节一下串联起来,他这才恍然大悟。
古往今来的基佬们常有三大错觉:他在看我,他是弯的,他喜欢我。这是直男卷第一大道题必考的知识点,俗称“基三错”。孩子还小,没学到这儿,不能怪他。
徐应悟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小张松这副天可怜见的模样,令他实在狠不下心对他说实话。十四五岁正是心思重又中二的年纪,徐应悟也怕他恼羞成怒,一气之下跑了,在外边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
市委办综合一科宣传秘书徐应悟同志具有极强的应变能力,面对突发状况时能够迅速作出反应,曾多次巧妙地化解可能带来重大舆情事故的危急局面,这也是他入职两年多就能升副科的重要原因之一。他轻叹一口气,立刻有了计较。
张松抽着鼻子,转身慌手慌脚收拾手巾澡桶来掩饰难堪。徐应悟来到他面前,硬掰着他肩膀,要他看着自己。张松只看了一眼,又撇嘴避开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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