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现在有了媳妇,互相帮衬着,感觉这日子也很舒坦,一天比一天高兴。”王生笑眯眯的,回头一看雀雀还在忙,立刻又下去让她去休息。
倒真是甜蜜的很。
算了,他们现在还在忙,严景倾没有过多打扰,又自个一个回去了。
不过王生刚才形容新婚的那些话,严景倾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天也差不多是这样啊。原先自己家中也没人说话,朝言来了以后那就是两个人说话。
他从外头回去,朝言也会在桌子上倒好水。
难道他两个和这新婚的小夫妻一样没什么不同?
严景倾被自己的想法迷惑了,但他回去的路上,脑海中又开始浮现种种画面。比如黄昏后,朝言就站在屋子前等他。
这场景,倒是令人憧憬。
在外头随便应付着采了几根常见的草药和地菜,严景倾随手就拿回了家。朝言果真和狗崽子在院子里头等他,不过屋外头太阳正烈,还好没傻到在太阳底下。
于是想到这的严景倾忽然对着朝言笑了两声。
一旁的朝言有些迷惑,问他:“你笑什么?”
严景倾倒不知如何是好了,马上轻咳了几声:“没有,今晚上煮个地菜粥吧。”
这几天后面的鸡蛋都是朝言收的,他翻了翻橱柜,里头已经攒了五个鸡蛋了。那些小鸡已经差不多快变大了,不过要孵化蛋还得需要很久一段时间,家中的鸡蛋只能靠这个大母鸡来生产。
已经好几天没去打猎了,严景倾想了想:“明个我再带你上山一趟吧,听说最近有野兔出没,到时候做个烤兔肉怎么样?”
“好。”他还没吃过兔肉呢,朝言一口答应。
现在的谈话倒像个没事人一样,不过只有当事人心里明白,也不知这种相处能维持到几时。
现在这天,已经是七月中旬,严景倾估摸着日期,随口说了句:“明个好像是中元节了,得去祭拜我爹。”
“中元节前后不宜出门,不然就二十再去打猎。”严景倾推算着,决定将日期改变了一下。
朝言说了声好。
*
跟严景倾分开后,朝言将狗崽子牵到院子里,回来才关上门。夜里有些凉快,他从来是不开窗的,就这么和衣躺下了。
朝言准备早睡,姿势躺的很正板,双手放在肚子上就这么睡着了。
一阵迷糊中,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醒了。模糊了许久的眼睛忽然看见了光,甚至四周的景色都一清二楚,连每一个人脸从身旁经过都如此清晰。
朝言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正迷茫着,他感觉自己的脚步都是轻飘飘的。
但很快,周围的环境变得不太清晰起来,四周响起了阴恻恻的声响,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朝言这不是好地方。正当他聚精会神之时,面前忽然出现了几个看不清脸的人。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能看清吗?
为什么所有人的脸都能看清,唯独面前的人不行?
还没开口说话,黑乎乎脸的人就开始说话:“可惜了,你是我弟弟。有这么一层身份在,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我这个人你也知道,睚眦必报,既然得不到的话……那不如就毁了。”
“你的眼睛很像你母亲,就是你这双眼睛……让我觉得心烦。”这道声音很低沉,但同样的带着一股狠厉劲,让人害怕。
旁边又有一道声音响了起来:“二哥,你想把他怎么办?”
“他现在不是昏迷中么,把那东西,给我全洒到他身上。”声音忽远忽近,“将他丢到没有人的地方,只要不被人找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想必父亲也不会真去找什么的。”
“就让他在这世间消失吧,看着吧,他的失踪会不会让那个最爱他的哥哥发疯呢?只要他哥哥倒下了,那这世间还有谁……能与我匹敌?”
“呵呵呵呵呵……”
笑声有些忽远忽近,朝言却好似被陷入到了梦魇之中,浑身发抖。可怕的记忆一瞬间涌上来,却没办法唤醒他的所有,于是他只能痛苦的在床上蜷缩。
也不知这痛苦的时间过了多久,朝言忽然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朝他伸手:“阿言,阿言醒醒!”
好似一瞬间从虚空之中被人唤醒,朝言猛地从梦里惊醒,发觉自己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他有些害怕,自己胳膊的手还被人攥着,后知后觉被严景倾叫醒了,他嘴唇发抖的靠近了对方:“景倾哥……”
身体仍不受控制的在抖。
严景倾有些心疼,不知道朝言是梦到了什么事情,面上反应太强烈。他只好将朝言搂到自己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没关系,都过去了……没关系的。”
“呼……”怀中的人还是在大口喘着粗气。
拥抱更加紧了,朝言有些哆嗦:“景倾哥,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某一段回忆了。可……那些人我看不清,我还是不知道……”
他还没说完,严景倾继续安慰道:“没关系,现在先不要想了。你的记忆如此困难,应当是很严重的过往让你封锁了这一段,如果太痛苦的话,想不起来更好。你先平复一下心情……不着急。”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又是连续核酸,连续早起跑医院,哎~
第19章 挑逗
朝言的记忆总是时好时坏。
这段时间里,他好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梦魇之中,每天都会头疼。严景倾不忍看他这样,每到这种时候还是需要陪在他身边。
但这种时候难免他们相处的很近,压根离不开对方。
中元节到,有些地方的风俗是要烧香拜祖,严景倾也带着自己要烧的纸上了山。他爹喜欢喝酒,对酒很是沉迷,有些假酒那是万万不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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