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不断从“谢长邀”嘴角流了出来。
咕噜。
最后一口吞咽,“谢长邀”露出十分享受的神色。
“我……我的。”
“阿宁啊……”喟叹一声后:“你是太子哥哥的啊。”
……
赵嘉哲突然惨死,谢长邀变得与鬼无异,这让其它赵家人顿时陷入恐惧的情绪之中,他们尖叫,想逃,而看守的人也未料到这一幕,他们只有四人在里面,当下立刻朝观里其它真人发出求助讯息,随即两人朝谢长安拍出符咒,两人布阵。
符咒落在谢长邀身上化为灰烬落在地上,四人神色巨变。
他们的符咒压制厉鬼足够,若不能压制,那就只证明对方等级高于厉鬼。
“谢长邀”已经从牢房里走了出来。
两人还在布阵,另两人咬了咬牙,掏出桃木剑刺了过去。
嘎吱——
只是一个眨眼,四名弟子就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头颅,提着他们的头颅,“谢长邀”朝外面走了出去。
鲜血流淌了一地。
“什么人!”外面传来厉喝之声。
又是几声脑袋被扭断的声音,不一会儿,外面的鲜血如流水一般淌了进来,将整片地面染得猩红。
……
当初留了后手的不止康平帝和李贵妃。
虚渊观主死掉之后,其亲传跟着了没有音讯,如此情况,想要继承太清观的人不在少数。
谢长安利诱之下,太清观一个很有天赋的弟子投靠到了他的手下。
对方在谢长安死后让谢长安的后代成为谢长安的灵魂容器,每一个沵朝皇族的人生下新的延续血脉,谢长安的灵魂就会发生一次新的转移。
灵魂会驱使着他的后代无意识寻找着被许扶清带走的嫁衣恶鬼,直到找到了嫁衣恶鬼,只要一个契机,他的灵魂就会化成鬼,从后代的身体里觉醒。
……
第74章
在房间里写论文的姜摇听到外面传来的喧闹声音, 暂时保存文件退出了文档,开门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走到半路的时候, 负责照顾他也算是监视他的白袍道士正在回来的路上, 两人撞见,姜摇立刻问:“发生什么事了?”
白袍道士扎在头顶用白锻束着的的丸子头有些散乱, 大喘着气道:“姜小道友!被关在审讯室的那个叫谢长邀的道士逃走了!”
姜摇露出错愕的神色:“谢长邀逃走了?”
“他怎么逃走的?”
他记得审讯室有不少人看守, 怎么会让谢长邀逃走?
白袍道士解释:“听他们说好像是谢长邀的身体住了一只鬼,之前都没有看出来,那鬼实力强大,占据了谢长邀的身体后杀了三十几名弟子,逃下山了。”
姜摇抿紧唇瓣,预感不妙。
他背着竹篓正想过去, 但空气中蔓延过来的血气让他停住脚步, 因为竹篓里恶鬼好像因为这血气躁动起来了, 他听见白袍道士害怕的叫声,回头时正见恶鬼攀出竹篓苍白的手。
姜摇连忙后退回到房间里, 将门窗关闭掉隔绝了大部分了血气后, 躁动的恶鬼这才安静了下来, 手也缩了回去。
不能去观测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姜摇凝眉思索。
谢长邀的身体里住了一只鬼?什么时候?他想起那日去见谢长邀时,谢长邀口中说的话还有那病态扭曲的神情, 以及在太清观第九层书阁里看到的关于提到谢长安时的语录文集和一些竹简资料。
一千年……
他大概知道那只鬼是谁了。
康平帝与李贵妃还在陵墓里被封印,赵家的鬼也全部被诛杀, 对红红存在扭曲变态的执念, 寻找红红达千年的时间, 除了谢长安, 姜摇想不到其他人。
……
“想必姜小道友已经知道了谢长邀逃走的事。”十几分钟后,陵天师来到了姜摇的住处,拱手道:“这件事是我太清观的失职,我太清观已经下了拘捕令,会有很多人去寻找谢长邀的踪迹,还请姜小道友不必忧心。”
姜摇抬头:“说不定这只鬼也和你们太清观逃脱不了干系呢?”
陵天师松开手,直起身子道:“姜小道友这是何意?”
姜摇笑了下:“谢长邀身体里的鬼好像万分执着红红,除了沵朝皇族的人,没有谁会对红红如此执着,太清观在沵朝时就与沵朝皇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有虚渊观主在前炼成两只皇族恶鬼,后面再有人炼化另一只皇族鬼,也不是不可能啊。”
陵天师静默半响:“这只是姜小道友的猜测,没有凭证。”
“那就当我是乱猜的好了。”
送走陵天师之后,姜摇的面色冷淡下来,他闭上眼睛,用力呼出一口气。
如果只是谢长邀逃走,那他就不用那么担心了,偏偏对方身上的鬼是谢长安,大概还不到和康平帝李贵妃、红红的恶鬼程度,不然以对方对于红红的执念不会选择逃走,但应该差恶鬼差不了多少,对方这次逃走,一定会蛰伏很长一段时间,没那么容易找到。
必须……尽快变得更强。
只有这样,才可以在危险的时候更好的保护红红。
姜摇将竹篓里的嫁衣恶鬼抱了出来,一手揽住嫁衣恶鬼的腰,一手轻轻隔着盖头触碰着对方冰冷的脸颊。
可能因为沉睡的原因就算他如此接触,恶鬼也不会有任何抵触的反应,但他并没有多开心,他宁愿红红醒来如往常一样,被他亲近的触碰就会用阴气警告,也不愿意看红红没有生气的样子。
“好像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他叹息了一声:“我也想……有保护你的时候。”
“快一点醒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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