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质问:“谁人敢在宫中堂而皇之的下毒?!”
医官回道:“禀摄政王,兰贵人所中是蛇毒。”
“宫中怎会有蛇?”楚容断然不信,心里虽然已经有了答案,却纠结于没寻到证物,“来人,既然宫中有蛇出没,兰贵人又因此丧命,为了所有人安危,便将整个后宫封了,谁也不准出入靠近,违令者宫规处置。”
医官仵作走后,楚丝音才恍然说道:“分明就是朱绫羽杀的,这女人未免太过狠毒。”
楚容道:“我又何尝不知,现在只能以封禁整个后宫为由,将她控制在春华宫禁足。”
楚丝音道:“这种心思狠毒的女人绝不能留在陛下身边,更不能任由她在宫中为祸。”说罢,便觉眼前一晕,摔在地上。
“丝音!”楚容忙将人扶起,坐在榻上,“怎么回事,为何越来越虚弱。”
“没什么,许是没休息好。”
“那你快歇着,刚生孩子没两日,得好好调养。”忽然,殿中传来孩子哭啼声,冬离和小铃在一旁照顾,“小殿下他又尿了……”
楚丝音欣然一笑,说道:“阿泽在这里,我很安心。”
楚容道:“我就辛苦咯,也不知还能照看几日,我死后,你可千万不能伤心。”
楚丝音点点头:“放心吧,我才不会伤心。”
“啧,没良心的丫头。”楚容命人将她送去偏殿休息,自己在殿内抱着孩子哄,他也不知道为何一觉睡起来精神好了很多,就连气色看着也红润一些,真奇怪。
难道,这是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
“阿泽,宝贝阿泽,咱们一起等你阿洛皇叔回来,好吗?”楚容亲亲孩子娇嫩的脸,哭声戛然而止,乐呵呵笑起来,“等阿洛回来,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说罢,又觉得心痛起来,不禁在口中碎碎念,埋怨道:“祁洛你个混蛋,要是再不回来,我可等不了你,改明我就毒发身亡,让你后悔见不到我最后一面,哼!”
朝堂之上。
楚容代为理政,引起诸多朝臣质疑与不服,首当其冲便是丞相朱令章。
天子所留密诏挂在龙椅正前方,坦然公之于众,任其揣摩,诸多臣子就是有所怨言,亦会看在祁国安定的大势上不再发声。
朱令章却不能容忍,直言道:“从一个废王,罪人,被贬为庶民,随之又当封摄政王,楚容啊,你的经历还真是一波三折,都能写进画本子里了!”
楚容道:“人生如戏,丞相若想损我两句,也不是不可,这么阴阳怪气的听着不舒服,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要问了。”朱令章走上前几步,直视站在龙椅旁的人,挑衅道,“不知摄政王为何幽禁绫妃?”
“敢问绫妃何罪之有?”
“后宫毒蛇出没,兰贵人惨死汀芳阁,本王下令封禁后宫,驱逐蛇虫,有何不可。”楚容面不改色,鼓足气势说道,“如此,也是为了宫中所有人的安危。”
朱令章道:“你难道不是借此机会,牵制绫妃?”
楚容道:“丞相哪里话,绫妃娇贵,万一哪日跟兰贵人一样被毒蛇咬了,得不偿失哪。丞相不感激也就算了,反而质疑起本王。”
“呵,究竟谁怀疑谁?”朱令章怒道,“是摄政王怀疑小女谋害兰贵人吧?”
元澄怒斥:“大胆,竟敢对摄政王无礼!”
“无碍无碍。”楚容罢手,回道,“丞相可以怀疑本王,那本王亦可怀疑绫妃,谁也碍不着谁,若无其他要事禀奏,退朝。”
……
回到御书房,楚容捧起茶水猛灌,紧张的差点绷不住,好在自己演技超群,无任何胆怯异样,才能险险镇压住那帮老奸巨猾的臣子。
殿外,搜寻陛下的信件送到。
楚容打开看上一眼,喜出望外:“竟然有陛下行踪了!”
“等等,不对……”
“若是有行踪,为何不见证物,但凭行踪二字是想……引他出宫吗?”楚容斟酌,莫非是朱令章的诡计,想在宫外解决掉他?
“元澄,备马车,明日出宫。”刀山火海,他都要去!
且看,谁解决谁。
第61章 都是你的
凌晨,楚容坐在桌前提笔书信,吩咐元澄将密信亲手交给薛山将军,随后更衣洗漱,吃了些早膳天色朦胧,东方露出朝霞。
杏合慌里慌张走到身前,露出一副惊慌之色,说道:“奴婢见过摄政王,后宫出事了。”
楚容道:“出什么事?”
杏合道:“大清早,后宫抬出来六七具尸体,都是从春华宫出来的。奴婢看了着实胆战心惊,于心不忍,听闻,是绫妃昨夜里发脾气,一怒之下赐死了好多宫人。”
“这个混账!”楚容气的怒拍桌案,浑身都在颤抖,“如此草菅人命,暴虐成性,是仗着没人敢处置她了?”
杏合抹了把眼泪,抽泣道:“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来人!”楚容将御林军传唤进殿,下令道,“将春华宫包围,所有宫人全部撤走,一个不留。还有,将绫妃捆起来,只需送饭菜就行!待陛下回来亲自处置。”
“那些宫人,有亲人认领的,好生给一笔安葬费,再给多给些补给。无人认领的,便由宫中妥帖安葬,都是祁国子民……”
这女人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为非是想立威挑衅,她不服摄政王监国,暗地里定是朱令章挑唆指使,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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