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里头怕是有炮仗。”
顾小楼表情狰狞的看着黑黢黢冒烟的膳房,心里暗暗想:这是一场土豆谋杀案。
到底是上天的诅咒,让他们一亲近就进入下一个世界,还是这将军府里,有人对窦渊不利?
“你心跳的好快。”刚才还愁眉紧蹙的将军大人,忽然在他耳边轻声说。
窦渊生的高大,此刻又因为刚次慌忙多爆炸,顾小楼正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被摁在将军大人的怀里,耳朵就杵在窦渊的胸膛上,听着一颗火热的心跳扑通扑通乱跳。
“谁……谁心跳快了?明明是你自己,你你你,你少栽赃陷害。”
顾小楼不知道之前自己的心跳的快不快,但自打窦渊这么说过之后,他的心好像确实有些不受控制的乱蹦了起来。
那也没有窦渊的心蹦跶的响!
他尴尬的从窦渊怀里挣扎出来,往后退了两步。
刚才忙着找土豆,顾不得那么多,现下某个使用过度的地方,正疼的厉害,牵一发而动全身,退上几步都疼的人龇牙咧嘴。
窦渊见了,心里一揪,二话不说的上前两步把人抱了起来。
将军府的下人听见炸锅声,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本来是想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谁曾想竟瞧见将军和夫人……
膳房是怎么炸的,现在还重要吗?
说不准就是两位主子在里面干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以至于弄炸了膳房。
“将……将军……”
窦渊为人端正,从来就没跟谁拉拉扯扯过,当然,楚钰那种救命的事,自然是不能算的,此刻在众人面前抱着娇妻,脸面上有些挂不住,却也只能强行装作不在意。
“膳房无缘无故炸了,里面有炮仗,兴许有人在里面藏了火药也未可知。再等上片刻,带几个人去膳房里查查,看看是有人蓄意还是意外。”
顾小楼松松垮垮的闭着眼,露出一条缝隙来,瞧着冷面将军。
小土豆当将军的时候,跟当演员当总裁就是不一样,通身的气韵极是威严,更冷峻些,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在现代很难见到的威势。
窦渊嘱咐了一番,低头下来瞧怀里一声不吭一动不动的人,顾小楼赶紧把眼睛闭的紧紧的,下意识把脸往窦渊怀里埋了埋,装成一块没有感情的木头。
众人低着头,选择性失明的等将军大人把夫人抱走,才敢聚在一起感叹。
“也是怪了,将军和夫人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从前他们不一直互相不待见吗?现在瞧着倒是十分恩爱。”
“听闻丞相府还想把儿子塞过来,给将军为侧室呢,我瞧如今是没什么指望了。”
……
顾小楼没被抱回书房,而是被抱到了之前的小院里。
窦渊把他放在床上,轻轻掖好了被角道:“身体不好,怎么还乱跑,你刚才……似乎知道要出事?”
锐利的眼睛盯在他脸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动物有感知危险的能力,人也不例外,顾小楼明显感觉到了窦渊此刻的怀疑。
这事实在奇怪,顾小楼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要是自己出在窦渊的位置上也不可能一点也没有怀疑。
可是,如果把之前他跟小土豆的事都跟窦将军说了,那自己会不会被当成神经病?
肯定会的!那根本就不符合正常人的思维。
该怎办呢?那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不说摆明了就是心虚,难道自己这么倒霉吗?要成为一个被愿望死的恩人。
顾小楼灵机一动,有了!
他拉着窦渊的手,让他坐在床边,撑着浑身难受的身子跟他说话。
“我白天睡觉的时候做了个荒诞的梦,梦见……”
他机智把窦总裁和窦演员的跟窦渊说了,只是梦里稍稍做了些加工。
窦总裁就说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商人窦员外。
窦演员就说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公子。
“这梦做的委实奇怪,虽说梦中之事,不应当真,但刚才我实在心慌,又怕是上天的预示,忙去寻了你。”
窦渊将信将疑的听他说了一通,心里自然不能尽信,但不管是真是假,顾小楼为他担忧,不顾身体的跑过来救他是真的。
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小白眼狼,终于知道心疼人了。
“我知道了,你先歇着,我再去膳房看看。”
“哎!”顾小楼攥住他的腕子说:“千万小心。”
窦渊点了点头,迈步往外走。
近身的小厮已经在门外候着,见他来了,赶紧跟了上去。
“将军,此事必有蹊跷,夫人那边……”
“没必要查他。”
“可是……”
窦渊微微挑眉,嘴角边勾起了一条好看的弧度。
“我细想了一下,他没有动机,图什么呢?想要我死,任何方法都比炸膳房好的多,更不会救我。若是故布迷局,为了让我感激他,之前更不会说那么多。阿永(小厮)我怀疑其实顾小楼早就喜欢我了。”
阿永托了托自己快惊掉的下巴颏,将军是疯了吗?哪里看出来夫人喜欢他来着?
喜欢一个人会跟别的男人假死私奔吗?喜欢会闹的将军府鸡犬不宁吗?
窦将军红着脸,笑的十分不聪明的样子说:“他以前一定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故意捣蛋的。”
阿永:……
“他刚才满脸关切的让我千万小心呢~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你肯定不知道,你又没有夫人。”
阿永:……难受!
窦渊徜徉在自己的想象里,快步走到了膳房,几个排查的人已经差的差不多了。
“将军,这膳房里确实有一批炮竹,藏在灶台边上的小洞里,量虽然不大,但炸开来,灶台边上的人必定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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