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习隽野如实说,“在幻觉里还上过床。”
夏以酲彻底笑不出来了, 鼻子开始发酸, 又想哭。
“只不过醒过来发现是自己的一场臆想,有点失望。”习隽野深深地注视着夏以酲,眼里是一闪而过的哀伤,“其实我都在想,会不会你也是幻觉。幻觉里我们和好了, 等天一亮,睁开眼又是只有我一个人。”
夏以酲吸了吸鼻子,控制住情绪,转身面对面抱着习隽野, 大腿还在酸软没办法圈住他的腰,只能搭在两侧。
“那我们一起等天亮吧, ”夏以酲露出一抹笑, 仰头亲上习隽野,“看看天亮后我会不会消失?”
习隽野和他交换了一个安静的吻, 然后把下巴搭在夏以酲的肩上, 低低地说:“那我希望世界再也没有白天。”
“嗯?”
“我不想用你来赌。”
夏以酲说不出话,只能用力地抱着人,将自己的体温渡过去。
“那你呢?”习隽野的手探进夏以酲的浴袍, 感受到对方的温度才会心安一些,“一直在说我,是不是该说一说你的纹身和耳洞?”
夏以酲把脸埋在习隽野的胸膛, 深深吸了口气,“……曾经有一段时间, 我很恋痛。”
习隽野蹙眉, “你不是最怕疼了?”
“嗯,但是心理上更疼,疼得我整宿睡不着觉,我也看过心理医生,但是效果不好。 ”夏以酲声音闷闷的, “所以……所以我就……”
就用身体上的痛去抑制心理上的痛。
习隽野什么也没说,抬手扯开一些领口, 嘴唇贴上印满纹身的皮肤, 吻得克制又痛心,“很疼吧?”
夏以酲想说不疼的,但知道习隽野不会信。
他本身是对疼痛很敏感的人,皮肤又薄,纹身的时候他疼晕过去两次,浑身是汗, 嘴唇咬得出血。
花卉纹了三次才纹好,身体越痛,精神上就越放松。
积攒在体内的负面情绪终于有了发泄口,分手是他提的,在此之前他连哭都没理由,纹身给了他理所应当的借口。
二人沉默地抱在一起, 像两个受伤的小兽, 互相取暖舔/舐伤口。
面对过去的事情,他们都以听为主,心照不宣的没有问太多。
撕开伤口需要勇气, 他们对痛入骨髓的感觉一清二楚,不想再让彼此加深疼痛。
过了一会儿, 习隽野低低地问:“这是什么花?”
夏以酲:“不知道,应该是芙蓉或者牡丹吧。”
习隽野有些意外,“为什么会不知道?”
“那时候我状态不好,纹身师问我纹什么,我说素花就可以了,只要好看就行,没有多问。”夏以酲问,“好看吗?”
习隽野点头,濡湿的唇舌在花卉上留下酒气,“好看。”
夏以酲鼻息黏稠地哼哼两声,“我好看还是花好看?”
“你好看。”习隽野回答。
夏以酲不满, “花就不好吗?”
习隽野:“……都好看。”
“你应该说这些花在我身上才变得好看!”
“确实是,”习隽野吻他, “没有人比你更好看了, 你最好看。”
夏以酲笑了笑,安心地窝在习隽野的怀里,说着这些年创业的趣事、吃过得苦、踩过的雷。
白天睡了一整天,此时他们毫无睡意,面对面相拥,在夜色下喝酒,接吻,缠绵。
二人的浴袍掉在地上,夏以酲的内裤挂在他的脚踝上,最后掉在地毯上。
剩下的红酒习隽野把它们用在了夏以酲的身上,冰冷又殷红的液体布满胸膛,夏以酲的皮肤白的发光,躺在落地窗旁像一个坠落凡尘的精灵。
液体被习隽野一一吞下,嘴角残留着红白的东西让夏以酲面红耳赤,臊得抬不起头,只能把人拉下来接吻。
习隽野把人欺负得更狠,夏以酲又开始掉眼泪, “不许咬……痛……”
习隽野当然不会听,以前就是这样,平时对夏以酲百依百顺, 可一旦上了床对夏以酲所有的要求都充耳不闻,甚至还会扭曲他的意思。
他们彻底未眠,夏以酲昏昏醒醒,脸上全是泪痕,眼睛肿得快睁不开。
身体疲惫不堪,可精神上又在反复登至巅峰。
直到煦日的初阳冲破厚厚的云层散发出第一抹金色光,夏以酲感受到炽热的光芒,费劲地睁开眼。
云霭渐退,朝阳破云而出,盛烈的光线足以让黑暗消退,抚平一切伤口和遗憾。
他嘴角勾了勾,艰难的开口:“习隽野。”
“我在。”土垚土
“天亮了, ”夏以酲抬起酸软的胳膊,抱着男人的身体, 叫了一晚上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 可还是能听出其中的温柔和眷恋,“我没有消失哦……”
习隽野微怔,空旷了五年的心脏被夏以酲填得满满当当,陌生的饱胀感令他难以适应,堪堪地嗯了一声。
“放心啦, 以后我都不会走了, ”夏以酲很困, 一边说一边就睡过去,“我要住进你的心里,赶也赶不走的那种……”
习隽野把夏以酲紧紧抱住,让他的脸贴着自己的心脏,缓缓闭眼。
交叠的身体沐浴在阳光之中,他们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相拥而眠。
第104章 【甜蜜】
七月底,网红椿山以橙毫无预兆地公布了恋情,别人一般都是发照片,或许录一个两个人共同出镜的小视频,在文案上说一句肉麻的话例如完后日子一起走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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