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言有些被吓到,紧抓着青青的扶着他的手,在稳住心神。
“安心?”他走近了些,轻声呼唤。
连着好几声之后,安心才张开肿胀的眼睛,露出一条细细的缝。
李星言继续柔声道:“我知道不是你,很快会救你出去的,但在这之前,你得忍着,得坚持住,懂吗?”
安心耷拉着的脑袋缓缓点着头,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从脸上滴落的不知是眼泪还是血水。
回房途中,李星言一直盘算着如何让胤舜同意将小福顺交给林良娣,结果刚走到莲花阁门外,就撞见燕玲儿慌慌张张的从大门出来。
她瞧见李星言后,更是惊了一大跳,也没打招呼,匆忙逃开了。
李星言疑惑的问:“莲花阁内还住这人?”
“没了少爷,安良娣走后,小郡主就被送到王妃那儿了。”
那就奇怪了,既然这里已经空着,那燕玲儿过来干嘛。
带着疑问,李星言带着轻轻走了进去。
物是人非事事休,昔日里笑靥如花的人儿都没了,连院子里的鲜花都没了生气,枯萎凋零。
一阵风吹过,空中飘起数枚灰烬,李星言伸手接住,是未燃尽的纸钱。
看来,这燕庶妃,心里有愧啊。
得知胤舜去了边境,府中现如今是王妃做主,李星言知道目前不宜争夺福顺,得等胤舜回来再做打算。
可即便她不想,但胤舜不在府中这大好时机,旁人是不愿错过的。
李星言刚走到如月阁,还未进门,连梦馨的口谕就到了,说要有人瞧见李星言在安良娣死前匆忙逃离莲花阁,因此,他也有嫌疑。
这些人还真是着急呢。
“从后门出去,去军营找博轩。”李星言低头在青青耳边嘱托,记得胤舜曾提过,他与博轩定有一人会留守军营,现如今只期盼博轩还在。
“可是,小姐。。。”
“速去。”
青青一咬牙,转身快速离去。
李星言则跟着下人去了欢梦轩。
院子里,连梦馨正逗着襁褓里的小福顺,周淑仪和燕玲儿则陪在一旁说笑。
“王妃,李庶妃带到。”
“见过各位姐姐。”
连梦馨抬眼瞧了瞧李星言,并没作声,又继续低头逗着小郡主。
直到小郡主有些哭闹,才叫了奶娘抱下去。
接着,周淑仪语气幽幽:“哎,这早产的孩子看着就是小,怪可怜的。”
燕玲儿接过话头:“最主要还是没了娘亲,受罪哩。”
连梦馨抚了抚鬓边的头发,带着诡谲的眼神盯着李星言问:“月柔妹妹你说呢。”
李星言莞尔一笑,不慌不忙的答:“这害得小郡主没了娘亲的恶人,总是该受千刀万剐之刑。”
连梦馨嘴角微微上扬,不屑的说:“那可真是巧了,有下人说安良娣死前,瞧见妹妹慌慌张张的从莲花阁出去。”
“姐姐的意思是要趁着王爷不在,审问妹妹吗?”
“妹妹这话说的,这不刚好才查到么。”
“既有人瞧见了,妹妹也不会狡辩,当时确实从安姐姐院子出来,但为何而去,王爷自是知晓的,月柔绝无害人之心。”
周淑仪急忙插话:“别何事都推给王爷,仗着王爷宠你,就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周姐姐此言差矣,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月柔区区一介女流,若是有问题,王爷断不会包庇。”李星言依旧不卑不亢,逻辑清晰。
“谁知道你使没使什么手段!”周淑仪开始不讲理起来,“长得就一副狐媚子样,指不定给王爷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李星言心里冷笑:你要是知道我是个要得,估计能当场气死吧。
连梦馨嘴角笑意未散,盯着李星言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王爷不在,你难逃一死。
“出来吧。”
一声令下,一个小厮从后方绕了出来:“奴才马德彪见过王妃。”
听到名字的瞬间,李星言就想起来当日他假意让人传出证物的消息,原以为会是安心那丫头,没想到,竟是这狗奴才。
“马德彪,你且说说掌握了李氏什么罪证吧。”
马德彪谄媚的抬起头:“回王妃,奴才曾听到李氏与其丫鬟青青在房内密谋,如何害死安良娣以及抢夺她腹中小郡主。”
“可有证据?”
“有的。”马德彪从怀里拿出了那枚荷包以及烧点一半的手绢,“王妃,这是从李氏那收罗出来的,荷包里证实是甘草粉。”
“哦,原来是你个贱人谋害的林良娣呀。”燕玲儿装作恍然大悟,“想必是想用同样的法子某害安良娣,计谋失败后,才痛下杀手,真真是好狠的心呐。”
李星言轻声一笑:“三位姐姐可真是会无中生有,就凭这一个破荷包?谁瞧见我亲自动过这荷包了?我还说是这狗奴才被人收买诬陷我呢,再说了,我若是要谋害安姐姐,何必那么明显,以为我跟你们蠢么?”
“你!”
周淑仪和燕玲儿均是美目一怔,只有连梦馨依旧云淡风轻:“现在人证物证具在,妹妹再如何狡辩也是无用了,来人,给我将犯妇李氏拿下!”
“慢着,王妃这是欲加之罪啊,趁王爷不在,要治我于死地么?”李星言虽然面上仍旧淡定,但内心已经极度紧张,这次本就是连梦馨想趁胤舜不在,先斩后奏,这些站不住脚的证据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如果青青再不回来,他可真就小命不保了。
连梦馨呵呵笑出声,手指轻轻拂过耳环:“犯妇李氏,生性歹毒,拒不伏罪,杖毙。”
此话一出,一旁的周燕二人也是一愣,没想到王妃才是最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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