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盯着他,眼神从狠辣渐渐变为无奈,胤舜是她最疼爱的儿子,她当然了解他的性子,就如同当初她不同意他上战场,却依旧没能阻止,这一次,她看得出胤舜内心的坚定,即便是真的狠心杀了眼前这名男子,也依旧不可能挽回胤舜的心。
最终她闭上眼,轻轻靠在了椅背上:“罢了,于德凯,送他出宫。”
李星言给太后磕了个头:“谢太后,不过太后,草民还有个不情之请。”
“住嘴,哀家已经对你够仁慈了。”
“太后息怒,您且听我慢慢道来。”
随后,李星言将他知晓的事情息数讲与太后,他知道太后疼爱胤舜,也知道太后一定会帮忙。
果然,太后在听见有关皇上身世一事时,急忙屏退了所有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安氏又是如何知晓此事的!”太后起身暗暗压低声音逼近李星言,“知不知道,哀家立马就能要了你的命!”
李星言跪在地上,严肃且认真的继续解释:“太后,草民不敢妄言,但此事确是安姐姐留下信中所讲,她说她虽未见过那人的真面目,但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人的目的,她们也是为了达成那个目的而被派到王爷身边的。”
“哀家如何能信任你?那书信呢?”
“那书信暂且不在草民手中,但草民可以对天发誓,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太后扶着额头身形一晃,李星言急忙起身搀扶。
他听见太后自言自语道:“不会是皇帝的,不会的,哀家如此待他,即便他不是哀家亲生的,但哀家连皇位都给了他,他不会的,不会的。”
李星言明白太后是在怀疑皇上,当初他看见那封信时第一反应也是如此,但有一点他想不明白,如若皇上不知晓自己的身世,那胤舜是他唯一的胞弟,于情于理,他不应该这般防着胤舜,毕竟胤舜并无争帝之心,而如若他知晓自己的身世,在这种情况下,定会直接除掉胤舜以绝后顾之忧,犯不着这么费功夫。
“太后,草民斗胆问一句。”李星言将太后抚到椅子上,“皇上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太后眼中带着哀伤,看着李星言缓缓点了点头:“皇帝他知道的,方面先帝逝世,哀家亲自告诉他的,不过这是舜儿并不知晓。”
“那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太后摇摇头:“当年知道此事的人,除了哀家,都不在了。”
李星言知道太后的意思,急忙退后几步再次跪在地上:“太后,草民自知身份低微,但对王爷是绝无二心,草民想呆在王爷身边,陪伴他,保护他,虽然势单力薄,但绝不会弃王爷于不顾,希望太后成全。”
太后一愣,微微张嘴,再次叹了口气:“罢了,你且起来吧。”
李星言没起,而是继续跪着又将自己心中对幕后之人的猜测说于了太后听。
太后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迫的问:“你的意思是不是皇帝?”
“草民不敢确定,只是以目前的线索来说,不一定就是皇上,所以,请太后暂且不要表现得或许明显,草民会继续查下去的。”
太后立马板起脸:“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宠,有何本事查我皇家之事,趁早给哀家离得远远的。”太后说完高声呼喊着,“于德凯,立马把这小子给哀家送回王府!”
李星言刚想继续争取,太后却突然低声说道:“哀家会给与你帮助的,不过哀家有言在先,舜儿并不知晓那事,你不可擅自告知,先把书信给哀家带来!”
李星言这才反应过来,不得不感叹,皇家的人,果然都是演技实力派。
于德凯连夜将李星言送出了宫,快到镇南王府时他突然说了一句话。
“李少爷,咱家有几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李星言急忙回应:“于公公但说无妨。”
于德凯笑言:“咱家看得出太后对你似有喜爱,太后曾跟咱家说过,李少爷你若是女子,那必定是母仪天下之人。”
“这?”李星言疑惑。
“可咱家认为,母仪天下未必一定得是女子。”
于德凯说完,马车也到了镇南王府门外。
李星言还没想明白于德凯话中的含义,于德凯就已经下了马车。
“李少爷,你进去吧,咱家还得赶回宫复命。”
“于公公不进去了?”
于德凯笑着说:“不了,李少爷请回吧。”
望着渐渐隐入黑暗的马车,李星言咬着嘴唇转身进了王府。
而回到皇宫的于德凯小心翼翼的在太后床前回复:“禀太后,奴才已经按您的吩咐跟那李少爷说了。”
“嗯,他有何反应?”
“并无太大反应,似乎还不曾明白话中含义。”
“嗯,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于德凯退出太后寝宫,额角已有冷汗流出,方才太后声音中的冷漠和无情,已经多年未曾出现,看来这皇宫又要硝烟四起了。
不,或许,是大梁又要翻天覆地了。
第50章 一些需要处理的关系
胤舜正坐在亭子里垂头丧气的借酒浇愁。
一边是好不容易回到身边的爱人,一边是亲生母亲,都不好解决,可他知道这次要是妥协了,以后便是无尽的烦恼。
正喝得郁闷呢,瞅准时机的燕玲儿带着厚实的披风走了进去。
当知道李星言被关在宫中时,她别提有多开心了,要知道在此之前她可是王府中最得宠的妃子。
终于被她逮着机会了。
“王爷?”她迈着轻轻的步伐走到胤舜身边,将披风披在他的身上,“夜里寒气重,您又喝了酒,臣妾身扶您回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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