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一从身后抱着他,下巴抵在人家肩上,有时候亲亲陈禾的耳朵,有时候薅薅他的头发。
“你就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陈禾把五条命都用光后放下游戏机回头问。
转头后两人的嘴唇又变得十分近距离,周牧一毫无自制力,于是再再再次蜻蜓点水地碰了碰。
“成熟点。”陈禾一本正经地教育人,并且把紧箍在自己身上的手拉开了,“你要学会离开我独自生活。”
周牧一被扯开后又不要钱似地倒贴上去把人黏住,手指在陈禾胸口打着圈转动。
陈禾被弄得浑身血液热了又凉,凉了又热,不能掌控自己身体反应的感觉并不好受,无可奈何道:“你人前人后反差好大。”
他不会真把我当狗撸了吧,陈禾想。
游戏总归是死了,他也没有再来一局的力气。
“小学鸡。”陈禾仰倒靠在周牧一身上,然后咬了他嘴唇。
恍然间,周牧一看着被窗户分隔成方块状的光线在地面游走的路径,他顿觉租下后湾的房子实在是明智之举。
这里像秘密基地,是安全的,私密的,哪怕对陈禾乱来也不怕被人窥探。
周牧一把自己的想法分享给了陈禾。
好男儿志在四方,陈禾实在瞧不上这种没出息心思,趾高气昂地嘲笑道:“呵,小学鸡。”
陈禾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就好像自己多成熟一般,而事实上并没有,不过周牧一是大度的,他不会跟真正的小学鸡一般见识,而且还愿意再亲亲他。
按照原本的计划陈禾应该借本周牧一的习题集巩固知识,现实却是两人一直粘在一块浪费时间,做的净是消磨志气的事。但主要担责方得是周牧一,陈禾只是被动承受方。
“……真的不来了。”陈禾跪坐在周牧一身上,垂着头,“你这什么肺活量啊。”
周牧一声音原本就低,动情之后像宿醉般哑。
“你,你硌到我了。”陈禾觉得不舒服。
周牧一要他别动,语气哀婉,并且伸手按住了他。
很快,陈禾就意识到是怎么个情况了。
原本他以为周牧一是游刃有余的那个,现在看来也不尽然,引火上身了吧。
“……没事,正常的,你这年纪躁一点也能理解。”陈禾自己也躁,不知道哪就窜出来一股年少轻狂的火气,“这可不赖我啊,你自己非要搂搂抱抱的。”
周牧一听着他奚落,没有反驳,最后嗓音有些艰难,“没怪你。”
“怎么会有人又菜又爱撩啊?”陈禾先是笑他,后来也知道这感觉实在难受,于是想起身,“要不你去淋浴室那什么一下,不然憋着……挺难受的。”
周牧一按住了他,不想让人离开,“我,能不能抱你睡一会?” ?!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那什么俗话说得好,男人十七如狼似虎……
“我什么都不干。”周牧一在人耳边说话,惹得陈禾半边脸都是麻的。
这不就是那个男人经典十大谎言之“保证盖着被子纯聊天什么都不干”吗?
但周牧一好可怜,平时也对自己很好,还会带早饭,除了爱生气没什么大毛病,意乱情迷间陈禾的答案却是“那睡一会儿我就要起来学习” 。
周牧一需要的睡眠条件很苛刻,不喜欢太多光照,不能太吵……
卧室的窗帘被拉上,跟晚上一样暗,陈禾设了八个闹钟,每个间隔一分钟,他今天必须得学点东西。
周牧一像漏勺一般从背后把人拥住,鼻息埋在对方脖颈间。
如果从天花板往下看陈禾就像被巨型犬盖住,只探出一颗头。
“你床好软。”陈禾说。
周牧一:“嗯。”
陈禾又继续评价,“比我宿舍的软好多。”
周牧一还是说:“嗯。”
陈禾知道自己一般能在几分钟内睡熟,有心趁还清醒的时候跟人多说两句话。他想问周牧一是不这样抱着就睡不着吗,但没问,因为这样说话会显得陈禾不想被抱着。事实上他没有那么不想,虽然被限制活动会不那么舒服就是了。
“……你还难受吗。”陈禾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周牧一说好多了。
房间里太安静,有走针的声音和两人呼吸的声音,陈禾轻微动一下也能听到衣料和被褥的摩擦声。
卧室的角落里有一颗看起来很新的篮球,不像陈禾家里那颗,外面的皮都掉了。
“他们会不会打你?”周牧一的声音不大,在这种环境下却清晰得连一点气音都能听见。
陈禾没听明白,“他们是谁?”
“龙慕飞。”周牧一说:“还有你念了id的那个人。”
陈禾切了一声,不屑道:“他们才打不过我。”
“你如果被人揍了要告诉我。”
“我不会被揍。”
“我是说如果。”
“你帮我打回去啊?”
“嗯。”
“……”
陈禾睡着了,又不自觉蜷缩起来,大概比较习惯这个姿势睡觉。
周牧一不喜欢他背对着自己,于是小心翼翼地把手从对方腰下探过去,然后朝自己的方向捞过来。
终于面对面睡了。
小狗睡得好死,周牧一想,然后不自觉勾了勾嘴角。
他摸了摸小狗的头,拨弄了小狗的睫毛和耳朵。
陈禾在睡梦里都觉得这人烦,下意识朝周牧一的方向瑟缩过去,像是寻找庇护。
周牧一想,他好需要我,然后低头又亲了一下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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