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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轻轻拍人的背，小声哄道：“没事儿，都过去了，我这不还是好好的？”
夜里没了别的声音，心跳和呼吸声才明显。
云毓觉得，要是贺言真的出事了，或者是因为这个，他肯定要懊悔一辈子的。又害怕，又不免担心，一直不愿意松开手。
看云毓坚持的样子，贺言也知道这事儿揭不过去，干脆坦白：“那个时候刚开始处理公司的事务，很多都不顺心，我爸……贺允平大概是觉得养不熟的白眼狼不如死外面的好，就一直用他的人脉给我使绊子，忙起来没什么时间休息、吃药，也没时间再去看医生，那天晚上我又看到我妈了，所以精神有点崩溃，我还看到你了……总之就是，就是想着一了百了，还能让你记得我，就划了个小口子……”
“划完我就清醒了，我寻思着，那就算能永远让你记得，那对你对我都不公平啊，我心里想着，我肯定得让你开心给你幸福，那个人肯定得是我，我就自己开着车去了医院……后来，就纹了你名字，难过啊崩溃的时候就看看，你就在那儿了，我肯定不敢再干傻事……”
贺言有意避开了一些比较血腥和沉重的字眼，力争用最轻松的语调说出来，可话音才落，空气还是陡然安静了下来，又发觉云毓竟然凑过了脑袋，就在他疤痕的位置落下了一个吻。
过了一会儿，云毓才带着哭腔说道：“贺言，我……我也去纹你的名字……”
这着实把贺言给吓了一跳，赶紧把人给捞了上来，又是亲眼睛又是擦眼泪，哄道：“纹身疼的。”
“我不怕疼。”云毓翻来覆去就这四个字。
贺言只好改换战术，说道：“你还要当大法官呢，那可不让纹。”
“我不当大法官……”
这下贺言也急了，这哪能不当呢！宝宝这么厉害！明天就去当！
云毓小声说道：“我觉得现在就很好的，同事们对我很好，还……还赚得多，好还你钱，而、而且我体检肯定过不了，我这样怎么体检啊……”
贺言就差说拿钱摆平了，后来一想他可不能当着云毓的面说那种知法犯法显得他像个大老粗法盲的事儿，老婆虽然不是大法官，那也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大律师！
就在他犹豫的当口上，云毓又已经掌握了主动权爬到了贺言身上，盯着人的眼睛看，问道：“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我有纹身了就不好看了，你就……就不喜欢了？”
贺言都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么多法子都没用，还要人想那么多，叹了口气，把人压在了怀里抱着，低声说道：“宝宝如果是自己想去纹身呢，我肯定是一百个支持，因为这是宝宝自己的意愿，可是如果是因为别的什么，那我觉得我们就要好好商量一下，宝宝，你觉得呢？”
被人象哄小孩一样轻拍着背，停止了抽泣。贺言语气轻柔，可云毓却不能因为这一点点安抚就平息心中的想法。
他太迫切地想要留下一切可以作为爱意所有权的标志，不然他不知道该如何证明自己的爱意比他不减，他想补偿这些年的辞别，他想让贺言知道，自己永远都是他的一点点疼无所谓，很疼也无妨，再疼也比不过贺言为自己流过的那么多血，手上是疤，脑袋上也有——做爱留下的红痕也好，可那迟早会消散，怀上宝宝也好，可是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可能，所以纹身就看起来是最好的选择了，可是好像是因为他提的时机不对，贺言好像不喜欢。
于是他只能再去想，再去想。
云毓就像一只温顺的小兔子一样趴在贺言身上，就在贺言以为云毓已经被自己说服，准备再去拿药给人再上一次就睡觉的时候，云毓却攀住了他要伸出去的手。
隔得这样近，看得到他无邪的面庞，眼神也澄明真诚，可说出来的话却叫贺言心跳漏了好几拍，安静躺在胯间的鸡巴也仅仅因为这个就立了起来。
云毓说。
“我听说……听说有人会在阴、阴蒂上穿环，好像也不会很痛，贺言，如果我要这样的话，你、你会喜欢这个吗？”
第174章 174
云毓眨着眼睛看着贺言，可半天没等来动静，正觉得有些气馁，而且上过了头之后还觉得好羞耻，于是他又不敢看贺言的眼睛了。
贺言心中也是五味杂陈的，他是有听谁说过这些，也遇到过在乳头上穿环的男孩子，但是……
房间里的空气被撒上了细小的盐巴，带上了一些些的闷，贺言沉默了好久才问了声，“你怎么知道这个东西的？”近乎是咬牙切齿才说出来。
是，云毓是成年人，知道也无所谓，可是他就是觉得云毓不该知道这个，以前没听他说过，所以肯定不是在直播的时候就知道的，那肯定就是他不在云毓身边的时候有大坏蛋带坏了云毓。恨得牙痒痒，这人得多损才要云毓知道这种事儿？
“我就是知道嘛……”一边说一边害羞，一边看到了贺言皱起的眉头，这才着急去给人抚平，跟他说是接触过客户才知道的，具体的细节他就不能多说了，会算是泄露信息。
这样，贺言的心理活动就更复杂了，用手在人脸上蹭了蹭，恐吓道：“纹身都疼，这个能不疼么？”
“嗯……会很疼吗？但是我不怕疼。”
是，他的宝贝当然不怕疼，那总害羞的吧。
贺言对症下药，低声说道：“穿上去了之后小阴蒂就缩不回去了，挂在外面，内裤一蹭就要流水，宝宝这么敏感，岂不是内裤都要湿乎乎的，叫别人看到了宝宝以后就都不敢出门了——”
贺言一边摸着云毓细嫩的蝴蝶骨，看他因为自己说的那些话已经害羞得把半张脸都埋进了他肩窝里，才继续说道：“而且咻咻不是跟我说要和我生宝宝的吗？那个东西戴上去了可就拆不下来了，到时候医生也问，宝宝也问，咻咻要怎么说自己的小逼上有一个小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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