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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陈(近代现代)——罐装酱油

时间:2023-03-03 09:22:06  作者:罐装酱油
  林蕴如哭得昏天黑地,揪着敬山河的衣领子质问是不是小兰唯一的血脉都没了他才甘心,他到底要怎么样。敬山河也流出了浑浊的老泪,往自己脸上呼巴掌。这些都被贺言听到了,他昏睡着,可是意识又很清醒,他真觉得自己挺不是人的。
  贺允平来看过他,给他削了个苹果就走了,他走后,贺言把刀插在了苹果上连带着垃圾桶一起丢到了外面。本来他是没有特意关注过的,可是这次,他好像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贺允平削苹果的手指有些偏焦黄偏黑。可是他不太记得贺允平有抽烟的习惯。
  事后,贺言在伤口上纹了云毓的名字,外加一颗可爱的小云朵,和他挺不搭调,但是他喜欢。没事的时候就会飞到云毓那边,不露面,知道他在身边就好。
  或许是这次事叫贺允平略微放松了那么一点警惕,才叫贺言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就在公司账面,出现了一笔很是奇怪的漏洞。从这以后,好像一切都被顺通,每每可以追查,又每每断在了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贺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在那里住了两年,就在那儿,那个精神病院。再然后,他知道这笔钱贺允平用到哪里去了。一个生来就是恶的渣滓,不在乎他人,更不在乎人命。一切都被串联起来,贺允平有可能在吸食毒品。
  贺言换了个思路,他可以换个方式拿回敬兰思的东西,他还可以当着贺允平的面让他最在意的那些东西全部毁掉,至少也算是铲除了一个祸害。
  贺允平的情人多,大多是一些年轻的小女孩,大多被抛弃在外,靠着那么一些和原来相比算得上微薄的抚养费活着,如果被他哄骗着生了孩子的才更惨。贺言自觉他没那么多同情心,可看着那些和云毓差不多大的女孩抱着小婴儿的模样,他还是想办法帮衬着,说到底,这些小婴儿都是他妹妹。
  散了不少钱,可目的也达到了,那些和贺允平朝夕相处的女孩子们不约而同地都说到了一个点,就是贺允平有时候会回来很晚,而那个时候他都是不要他们靠近的,整个人像是迷迷糊糊喝多了一样。
  就这样慢慢查慢慢查,贺言找到了贺允平常去的那些会所,更加他惊诧的是,那些和贺允平沆瀣一气的人也在那儿,可能有些是被逼迫的,有些是资源的。
  可一想到他们用的那些东西来自那家精神病院,或者一想到他身体里面也流着贺允平的血,他就觉得恶心。
  没有亲自进去过,也不会考虑亲自去,多数落个证据不足,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贺言没再打草惊蛇,只是想办法继续去查贺允平其他的问题,他可以把这些作为呈堂证供,至于其他的东西,他相信有人会比他更愿意深究下去,真相总会水落石出。
  贺允平被捕那天,贺言回了南城去了山上,在敬兰思墓前呆了一整个白天,林蕴如长期居住着的小木屋已经蒙了灰,贺言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在那里休息了一夜,这一夜,他跟妈妈靠得这样近,妈妈总算没再来找过他。
  他也只能享受这片刻安宁,很快他要配合接受调查。还有,和贺允平一起进去的还有很多人,整个决策层剩下的寥寥无几,又因为丑闻,股市大跌,整个敬氏只像一个空壳子一样活着。但至少,贺言觉得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这件事结束后,贺言也有了心情去处理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比如公司的运行、比如云毓回国后的事宜,再比如,当初那件不明不白的录像。
  夏燃这些年来找过他几次,一开始贺言还觉得奇怪,到后来才明白对方是有备而来,再去高瞻他们嘴里一钓,事情也就出来了个七七八八。他第一反应是觉得恶心,第二反应觉得这好像也赖不了别人,这些事儿都是他做的。
  处理夏燃没花太多功夫。他一直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所以贺言并不是他的唯一目标,母亲早亡,被父亲接回家,以私生子的身份活在一群兄弟姐妹之中,唯一可以倚仗的就是他那个四处留情的爹,可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毕竟,私生子也得是真的才是。
  这些年夏燃爬过挺多人的床,荤素不论。有时候贺言也觉得他挺可怜,可他也不是什么多体面的人,毕竟流着贺允平的血,再好也高尚不到哪里去。
  手机里是一段偷录下来的视频,视频里喝的醉醺醺的人讲了他妈妈是怎样将他和原配调了包,他又是怎么在之后拿到钱后去补偿夏仁东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的。
  贺言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只是给了夏燃两个选择,第一个是出国以后永远都不要回来,这样,他还是夏仁东永远亏欠的小儿子,第二是把那些他献媚讨好他人的视频发给那些圈里的人,说实话,贺言也毫不介意把夏仁东的把柄交给谁,这样,夏燃就真的只能靠爬床养活自己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视频,跪在贺言脚边的夏燃也终于明白了那时那刻蜷缩在出租屋里的少年的痛苦。这里是酒店的最顶层,他本是来赴约,却没想到现在他跪在地上紧咬着牙都说不出来一句话。
  贺言声音平稳,可上位者的姿态却让每句都自然而然地成为命令,用他曾经对云毓说的话淡道:“你自诩最了解我,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什么做得出来,什么做不出来。”
  毫无疑问,夏燃选择了前者,至少衣食无忧,至少,那个还播放着视频的手机被人轻巧地丢出了窗外,足够高的楼宇叫人无法听到砸落在水面的声音,可至少,已经沉到了湖底,没人会再知道这个秘密。
  这六年来,他费尽全力地排除掉所有横在他和云毓之间的障碍,可相隔着这样的岁月,再去看,他和云毓之间还好像隔了那么远。
  贺允平判决那天正好和约好的同学聚会撞上,明明还有那么多事要等着他一件件处理,可就是因为那句“全员到齐”,他还是推掉了所有的行程,甚至来不及安排飞机,只叫人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可才下飞机,才知道说好的全员只差了一个人。
  他又再一次,站在偌大的人海中,苍白成了一页纸。
  明知这算刻意躲避,又叫人带来了好消息,说是缺席的那个人会在处理好事情后再赶过来,于是偏要走一遭。
  觥筹交错之间,好像又回到年少时,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豆丁在烧烤摊上唱着友谊地久天长,酒喝了不少,人没来。像是在祭奠这场无疾而终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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