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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些后，云毓皱了皱眉头，话音中带了些责怪：“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贺言脸皮比较厚，于是时常性地答非所问：“因为想见宝宝，来不及吹了。”
肉眼可见，云毓脸红了大半，却还是用手指敲了敲屏幕，命令他再去吹头发。
也就是想逗他玩，贺言没继续推阻，拿起手机去了酒店的卫生间，把视频开成静音之后就打开了吹风机，云毓也就坐在床上安静地看着，哪怕是一句话都不说，只要看到对方的模样就很心安。
这次是贺言出差，形成安排了五天，又正好卡住了情人节，正好云毓也在休假，贺言想的是也带云毓和乐乐一起出去，这样又能和云毓一起过节，也能带乐乐去她想去的游乐园玩。
可惜的是，云毓行李都收拾好了，结果乐乐那边突然要开家长会，还非得是让父母其中一方的人到场才行，于是这场计划内的全家旅游就泡了汤。
吹干了头发，贺言又带着手机回到了床上，问道：“软软呢？睡了？”
“爷爷奶奶说想软软了，我今天下午才送过去。”
“完了，那现在指定还没睡。”
“是，这么皮，也不知道像谁。”
这话属于是隔山打牛一石二鸟，直接让贺言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哼了两声，露出了一种哄也哄不好的模样。
那……那这种事怪不了他的嘛！
贺言闹小孩子脾气要撒娇，云毓也宠着，放软了调子，问道：“那我明天来你这边？”
“别。”贺言皱了皱眉头，说道：“事情快弄完了，赶着点明晚也能回家，你后天也得上班，别折腾自己。”
“哦。”云毓翻了个身，悄悄把半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只空出一只眼睛看着屏幕，就有些像贺言还躺在他身边一样。
亦或是察觉到了千里之外爱人的心思，贺言也变成了和云毓一样的侧躺的姿势。
相处的时光太长，把自己的日常都揉碎掺进了对方的生活中，于是片刻的分离也有些不好忍受，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家常话，可云毓也发现了贺言有些低落的情绪。
就算他没明说，云毓也知道。
他才送乐乐去大院了回家，就有人敲响了屋门，送进来了一捧玫瑰花。仔细想来，贺言好像一直都陪在自己身边，他像是有一种固执的坚持，好像要补偿尽他未参与的那些年头。就算是生乐乐之前，他都要带他去游乐园一趟，更别说这次情人节了。
看了这样久，也不见有腻。云毓才要开口安慰，贺言倒先委委屈屈地说了声他睡不着。
以前不管是他们哪一方去出差，都会有另一方跟随，就算是分开，也至多不超过两天。每每入睡每每相拥，都叫云毓有些忽略了贺言还有失眠的老毛病，就这样说来，这几夜他也好像睡得不太安稳，没有熟悉的暖意，醒来也没有了床头柜上常备置的温水。
云毓觉得他还是订张机票去贺言那里好，比起他工作的行程来说，他这并不算累，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把人哄睡着才行。
仅仅只是从他话中，云毓就捕捉到了好多信息，毕竟这几天白天，贺言都没怎么跟自己发消息，这也就让他有了足够的理由相信，他白天挤满了日程，且晚上也没怎么睡好觉。
云毓抿了抿唇，笑着说道：“那我给你讲睡前故事？”
“唔——乐乐都不要讲故事了。”贺言略微挣扎了一下。
云毓笑容更深了，轻声说道：“你也知道自己还不如乐乐呢。”以前和乐乐抢奶喝，现在还抢讲故事的妈妈。
贺言没脸没皮，哼哼笑了两声，再不拒绝了，换了个好睡的姿势听手机中传来的温柔的声线，故事也不外乎是那些小蝌蚪找妈妈。
要是真换个两三岁的小宝宝来或许还真能哄睡着，可贺言都是二三十岁的大人了，没了孩童的纯真，满脑子都是抱不到云毓的话他不管换什么姿势都舒服不了。
可大人也有人哄，只用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就会有人上钩了。
云毓简直要担心死了，想着怎么会隔得这样远呢，远到他都不能即刻就和他面对面相望。
讲故事也不行，哼歌也不行，云毓绞尽脑汁，想到了之前贺言给自己听的助眠音频，他说这个叫asmr，但是他已经听得太多，都有些失效。
也就是这样，思维一发散，云毓想到了之前他在网站上看到色情助眠，和贺言给他看的不同之处就是，那些人是用私处给人做触发音的，客人们最爱听那种咕叽咕叽的水声。之前还有人跟他说让他做过，可是他既没有专业的设备也没有经验，这才打哈哈敷衍了过去。
有些害羞，可云毓觉得贺言是喜欢这个的，不然也不会再那次孕期直播后还想尝试双人直播，他说这时候的自己很敏感，水很多，云毓自己也觉得只要不露脸不发声，为了满足对方的癖好也没什么好拒绝的。
好早之前，云毓就被贺言教着说要诚实，要正视自己的欲望，这不仅是对自己的负责，也是对伴侣的负责。
云毓没做他想，很直接地向屏幕后的贺言提出了这个想法。
贺言先是一愣，第一反应居然是云毓生气了。毕竟这的确是存在于云毓身上的一道伤疤，他有很小心地不去触碰雷池，也想尝试着带他走出。在细细观察过云毓的神情之后，贺言才下了云毓真的只是想哄睡他这个结论。
如果……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好像试试也没什么，如果不对的话，也可以及时暂停。
阳具已经将浴袍顶出了一个帐篷，好像他现在不答应的话还怪不好的。
贺言草草地嗯了一声，很快，云毓就把家里买来开视频会议用的麦克风给拿到了床前。他记得的，好想做助眠都要用收音很好的麦才行，用这个才行。
拿完麦克风之后，云毓就消失了一会儿，说是要去准备一下。
看着空荡荡的却叫他熟悉的房间布景，贺言第一次觉得有点罪恶。
他是想着叫云毓能够毫无保留地说出他心中所想，可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好像是他在带坏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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