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飞有心了。”秦贺没接,蒋凌从后面走上来把盒子给接过去了,华从飞咬了咬嘴唇,幽怨地看着秦贺。温柏撇过头,实在不想看这一幕。
“从飞,过来,去找你大哥去。”华新的表情很微妙,看着华从飞不情不愿地走了,才对秦贺说,“小儿年纪小不懂事,秦老弟别介意。”
“哪里的话,从飞很单纯。”单纯到竟然对他这个敌人动感情。
“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教导无方,”华新尴尬大笑,话题一转,转到秦贺身上,“秦老弟满面春风,看来这日子过得很是如意。”说完还顺便看了一眼秦贺身旁的温柏,这一眼可谓意味深长。
温柏皱眉,华新这一眼让他很不舒服,不过这里没他说话的份,只听秦贺笑道:“不如华老如意,华老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出息,秦某却连半个儿子都没有,秦某自叹不如。”
华新的脸色不太好看了,要是别人说他华新的儿子出息,他还能得意一番,但是这话从秦贺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他这三个儿子个个有把柄落在秦贺手里,三个加起来都比不上秦贺一个,秦贺这番所谓的夸赞实则是讽刺,讽刺他三个儿子没一个省心的。
“秦老弟的嘴巴……还是这么能说,”华新扯了扯嘴角,“想必秦老弟还要招呼客人,我就不打扰了。”
“请自便。”秦贺笑道。
看着华新远去,秦贺轻轻搂了搂温柏的肩膀,“别听他胡说八道。”
“他没有胡说,”温柏笑道,“你最近看上去的确起色不错。”
“你的功劳。”秦贺凑近他耳边说。
温柏脸一红,瞪他一眼,真他妈越老越不正经。
周围不少娱乐圈人频频往这边张望,大家都是认识温柏的,原来不认识秦贺的现在也认识了,不禁暗暗赞叹,哦,原来这便是今晚宴会的主角,原来大名鼎鼎的秦爷竟有如此天人之姿。温柏注意到,有一些常能在电视里看到的半熟面孔开始朝秦贺露出些不寻常的眼神,温柏当然懂得这些眼神的含义,他还注意到,那些视线连带着的是对他的嫉妒和不屑。或许是觉得温柏都能傍上这样的人,他们为什么不能?他们比温柏差在哪了?
于是,有人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要喝酒吗?”秦贺对温柏说,“都是老三他们准备的,我都不知道有些什么酒。”
“你要喝吗?我去给你取。”温柏说。
“你随便拿,你喝什么我也喝什么。”秦贺说。
“好。”温柏去给秦贺取酒,他拿了两杯香槟回来的时候,看到秦贺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男孩子,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他往四周看了看,不少人的目光时不时从他身上掠过,眼神里全是看笑话的幸灾乐祸。
温柏站在原地没动,把酒杯递到嘴边啜了一口,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有人走过来,温柏懒得转头,慢悠悠地喝着杯里的酒。
“难受吗?”耳边响起一个低沉的男音。温柏侧过头,眼睛眯了眯,是华家老大华从军。
“看着你的男人被别人当众勾引,难受吗?”华从军压低声音说。
温柏勾唇一笑,说:“不难受,至少我能抓住我心上人的心,你能吗?”
华从军脸一僵,温柏一句话就戳到了他的痛点。温柏似乎不打算放过他:“喜欢的人不但不喜欢自己还被自己的弟弟觊觎,这种滋味不好受吧?华董事长,你还好吗?”
花从军的表情僵硬到几乎扭曲,胸膛以可见的速度迅速起伏,他一把抓住温柏的手臂,“说,谁告诉你的?谁他妈告诉你的?”这是他们华家的丑闻,一个掩藏在华家权利下的丑闻,这件事连秦贺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哼!”温柏手臂一震,震开华从军的手,冷笑,“我是怎么知道的?问你那好弟弟华从云去啊!”
温柏就是要让他们一家互相猜忌,最好能自相残杀,这群害死上辈子的自己的凶手,他怎么可能放过?!
“从云?”华从军惊疑,又伸出手去抓温柏的手臂,“他跟你说了什么?啊?他跟你说了什么?”
温柏迅速往旁边退了一步躲开华从军的手,“去问你的好弟弟吧。”
华从军抓了个空,还想上前,被人挡住,隔开他和温柏。
是秦贺。
“从军,注意你的言行。”秦贺沉声道。
“别叫得那么亲热!”华从军瞪着他,“老头子忌惮你,我可不怕!”
“是吗?”秦贺冷笑,“没有你家老头子,你华从军能做什么?”
“秦贺!”华从军的眼睛镇得通红,“你别狂!这京市还不是你的天下!”
“从军!”华从军话音刚落,华新的声音插进来,“混账!还不快给秦爷道歉!”
周围频频投来探究的目光,已经有人察觉到这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只是没人敢过来。华新压低声音训斥华从军:“还愣着做什么,道歉!”
“不用了,”秦贺说,“从军还年轻,难免气盛一些,华老带回去好好管教吧。”
温柏差点笑出声,年轻气盛?华从军看着比秦贺年纪还要大一些,被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人以长辈的口吻教育,是人都忍受不了吧。偏偏自家老子就在旁边,想发作都发作不了,脸都憋紫了。
“秦老弟,是华某管教不周,今天是你的寿辰,可别动了气。”华新笑着说,态度还算真诚。
“哪里的话,秦某不是肚量狭小之人,华老不用放在心上。”秦贺说完,示意温柏跟上,领着他往大厅另一边走去。
“你是今晚宴会的主角,跟他动什么气?”走了几步,温柏说。
“没动气,就是不想让他动你。”秦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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