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大悟,原来真是卖身去了,只是不是买给范家而已。
除范娇娇外其他人纷纷凑上前去给他捏肩捶腿,想要打听出这位‘相好的’更多的消息。
“头儿,咱嫂子是何方神圣啊?”
“模样如何?秉性如何?脾气如何?”
“以头儿的眼光,定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天仙之貌。”
“世代簪缨,钟鸣鼎食之家。”
“模样好看,秉性温良,脾气好得很。”
“确实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陆卓一一回答,得意得很,反正吹牛又不花钱,也没人会去把裴翊扯出来,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符合上述说法——他的意思是说这人是他瞎编的,跟裴翊没什么关系,不是说他的相好就是裴翊的意思。
众人闻言惊叹不已,唯范娇娇在一旁叹息。
他早知这门亲事成不了,偏偏父母姊妹都爱极了陆卓,偏要强求,生生堕入了执念之中。
有人见到他面露失落,推了推其他人,让他们说话注意一些,众人偷偷瞄了范娇娇几眼,贴心地把话题移开。
也幸而他们把话题转开了,否则陆卓也编不出什么其他的瞎话来了。他暗自松了口气,转而问起众人昨日宫中有什么异样。
他们身在值房,离禁中最近,对于宫中的消息也比旁人先知晓。
昨日宫中要说异样也没什么异样,不过有几件新鲜的传闻罢了。
第一件事是陛下昨晚去了顾贵妃寝殿,原是想留宿,谁知从进门起贵妃就开始哭诉胞弟被害一事,请陛下严惩小裴将军。
陛下被她哭得头痛安慰了几句便转头摆驾惠妃处,结果到了惠妃的宫殿门口,大抵是想起了惠妃与贵妃是好姐妹,又掉头走了.
自个儿回崇政殿批奏折去了。
可怜已经收拾好接驾的惠妃空欢喜一场。
陆卓敲着桌子听这些消息,思索着皇帝如此作为,其实已经将要保裴翊摆在明面上了,却不知贵妃一派会做什么反应?
众人也说:“看来裴将军已经求得陛下庇佑,咱们倒不用替他担心了。”
说的人挤眉弄眼,听的人心领神会,普普通通一句话说得好不暧昧。
陆卓:“……”
忘了说,因为上次裴翊觐见时的情况,现在裴翊的谣言对象已经从禁军小兵换到皇帝了。而在各路传言中,裴翊的等级也渐渐从将军升级为宠妃了。
京中现在流传着,皇帝有两位贵妃,二人年纪、品貌均是旗鼓相当。
一位在宫中,做皇帝的解语花;一位在军中,替皇帝打天下。
再加上裴翊往年和晋王的传闻,谣言传着传着竟莫名传出些禁忌的色彩,真是挑动着京中百姓对禁忌之恋的好奇心。
那位一开始在传闻中同裴翊绑在一起的禁军小兵此时已经完全被人遗忘。
被百姓抛弃的‘小兵’陆卓只能默默表示无语。
所以说官职低了,连带被人传谣言都有限,禁军小兵最多只能在百姓茶余饭后占两天的功夫,百姓真正感兴趣的还是这些大人物的故事。
当然对这堆传言不满的绝不只他一人。
小侯爷穆晏,也就是塞北军穆元帅的儿子,当日带人打上青石巷的紫衣少爷,气冲冲地闯进崇政殿,对着皇帝大声嚷嚷道。
“陛下难道真的宠幸了裴翊那厮,要为了他徇私枉法!”
皇帝扔下笔骂道:“放肆!进殿不先行礼就算了,竟然敢质问起朕了,谁给你的胆子!”
殿中侍候的人暗自腹诽道:难道不是您给他的胆子?
因穆元帅的缘故,皇帝对镇北侯府一向心存愧疚,对这位穆元帅留下的唯一的儿子更是十分宠爱,比之各位皇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宠得他是无法无天,连质问皇帝这种事都敢做。
不过穆晏也知道点分寸,皇帝一发话他已经跪下来向皇帝叩首请罪,只是在裴翊一事上仍不依不饶。
皇帝不耐烦地摆手让他站起来,让人给他看座上茶,
穆晏推开宫人奉上的茶,向皇帝控诉道:“陛下若真的宠幸了那裴翊……怎么对得起贵妃?”
“昏话!朕想宠幸谁就宠幸谁,需要对得起谁?”
皇帝冲他瞪眼,说罢又放缓语气。
“你呀!日日听风就是雨,半点也不知过过脑子——裴翊是军中栋梁,朕岂会这般折辱他。”
“至于裴翊与贵妃家的案子……”
皇帝双眸微眯望向远方,满脸的高深莫测:“朕已交大理寺查办,不管查出来的结果是什么,朕绝不会偏袒任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
陆校尉:虽然谣言中已经没有我的姓名,但软饭还是可以吃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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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三言两语被打发出宫,穆晏闷闷不乐地走到平日常玩耍的凤来楼,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皇帝给糊弄了,当即停下脚步,想要回去找皇帝要个说法。
凤来楼上,他向来交好的几位王孙公子老早就看见他了。见他要走,几人两步并作一步从楼上跨下来,涌出凤来楼齐齐拉住他。
“怎么才来就要走?今日我们弄了些好玩的,快来看看。”
几人搂住穆晏就往楼里走,穆晏推脱不过,又听他们说顾清远也在此处,想着今日便是为顾清远进宫,合该与他说说此事,便也调转脚步跟几人一同往里走。
凤来楼乃是一座临江而建的高耸酒楼,门前缚了彩楼欢门,以三道雕刻着金乌的绘彩飞桥与店门相连。
几人从飞桥进入酒楼,但见楼下大堂已经被清理干净,用围栏围了起来。有两小童正在围栏之中上演角力,斗得难解难分。
一群公子哥坐在二楼上边喝酒边为二人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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