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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美人当配第一剑客(古代架空)——鼬饼

时间:2023-03-05 10:32:03  作者:鼬饼
  锻造是一门大学问。且不说对原料要求极高,配矿与渗碳的程度不同,出来的品质也是天差地别,就连淬火后用于冷却的水,也多有讲究。其过程更是繁琐磨人,譬如执捶锻铁,就需调用内力与力道相互配合,缺则软,过则脆,千锤百炼,不能少也不能多。
  失败了不下二十次,殷寻才做出了点像样的东西来。直至今日,只剩下最后一道“打磨”的工序,是他最为得心应手的。
  打磨讲求细致,要求人够耐心,而殷寻最不缺的,正是这些。接连几日他都在红庐中,手握磨石,认真地为他亲手锻造出的利器平顺纹路。
  长袖被襻膊束起,露出前臂,可见殷寻的左手桡骨面上有一块不规则的红斑。一掌大,颜色不深,但在玉质肌肤的衬托下,好似泼在白宣上的油墨,十分刺眼。
  这份刺眼很快就被袖口给盖住。他听瘦门房讲外头有人来找他寻仇,也不多问什么,只兀自将工具收好,抬手把襻膊解下,从一旁的架上取下佩剑,向外走去。
  外头的张盛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且还有些冷。
  见霜城这个地方有个响亮的别称,叫“疯风封峰”。
  三面环山,朝北开口,成一处马蹄形的高地,常年裹挟北川烈风,四季冰寒,不是他处能比。虽说现下不过仲秋初,但也已经能冷出江南凛冬才勉强会有的气势来。
  进城前穿着的秋装显然是不顶用了。虽说可以运功御寒,但又不是没带衣袍,没必要非得较这个劲来折腾自己。
  他弯腰从行囊里把备好的披风扯出来,正打算披上裹好,就见一少年侠士,满身单薄地走来。算上里衣,最多不过套了三层,且都不厚重,飘逸得像画里走出来的神仙。
  张盛的面子顷刻有些挂不住了。
  心火一旺,刚想豪气干云地把披风扔下,却恰逢凌冽的寒风一吹,心火又灭了,手脚老实地披上披风。
  面子算什么事,还是里子更重要。
  再说了,大侠!就应该穿大披风!
  张盛直起身,手扶腰间大刀,脸色臭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提刀砍人,目光落在对面的剑上,心下已有判断,但还是多问了一句:“你就是殷寻?”
  他管下有一九州镖堂,成天在天南地北到处乱窜,错过了所有相关热闹,所以他对殷寻一直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秉着对殷家蛮不讲理的成见,张盛觉得殷梦槐那老匹夫的孩子,应当是个只会耍剑的歪瓜裂枣。
  如今亲眼见着了,想不承认都不行,人家是真真生得勉强、尚且、将就、凑合、还算……有那么一点点惊为天人。
  当然,也就不过是比绝大部分人的相貌、气质都要好罢了,顶多能算他够格与闻人晏相提并论,只是顶多。
  “晚辈见过张堂主及诸位前辈。”
  “你认得我?”
  张盛与他师兄闻人松风的“狂刀”名号相对,江湖人称“妄刃”。在外名头响,人长得却没什么特点,他们未挂镖旗,也未自报家门,若非先前见过,很少有人能一眼就对得上号。
  “晏兄与我提起过您。说您是他极为敬重之人。”
  殷寻回忆起闻人晏的描述:说张盛少时孤苦,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所以腰间佩刀处挂着一捆看着略显滑稽的百家布串,同时还养了三条半人高的狼犬,分别叫“大傻”、“二傻”和“三傻”,狗如其名,不怎么聪明,但张盛凡是走镖都会带着……当时闻人晏还嘱咐,说万一殷寻见着了,记得帮他哄“盛叔”两句。
  哄人,殷寻是不会的,只会照实了说,语气板正清冷,不带分毫谄媚,却听得十分顺张盛的耳,原本的不满像是拳打在了棉花上,怎么都发作不出来。直“哼”了两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不容拒绝地交到殷寻手中。
  封缄用的纸与以往不同,要更净白些,迎着日光看,隐约可见其上的缃色暗纹,有如浮光掠影。
  上面空无一字,并未书明来信人,也不必书明来信人。且不说这能请动张盛给自己跑腿的阵仗,春来秋去满城信,春去秋来皆自你,殷寻很少离开山庄,也很少与外头的人交往,会给他写信的,从来都只会有闻人晏一人。
  “晏儿还有一句口信托我带给你。”
  殷寻抬头:“张堂主请说。”
  只听张盛咳了两声,突然夹起嗓音,矫揉造作道:“这回是真的,没骗你。”
  把“靠谱”刻进骨子里的张大侠,不仅把传话内容一字一句地复述出来,连带着闻人晏那轻慢的语调也模仿得惟妙惟肖。
  “听清楚了吗?没听清我就再来一遍。”
  “……听清了。”
  甚至觉得已经大致能猜出信中的内容了。
  待好生送别了真的仅是顺手过来送信的张盛等人,殷寻才独自一人回到房中将信拆开。
  开篇七、八百字一如既往地讲述些有的没的,等殷寻耐心看到书信末尾,才见话锋一转,提起了一件先前未曾提及过的事。
  今朝开国百余年,一直保持着不重商,也不抑商的暧昧举措。在此大环境下,沿海口岸各城镇来往商船不断,日渐富庶。
  但有商便有盗,富贵险中求。
  那些在海上流窜的海盗、亡命天涯的恶徒,以及因得罪权贵而走投无路的渔民等等,眼馋起一艘艘经江海而过,好似满载黄金的船只,纷纷聚集起来,变成了令诸多沿海商会深恶痛绝的“海寇”,专门做抢夺商船的勾当。
  不过当时的海寇,在朝廷看来,不过是小打小闹,虽然屡扑不止,可终归闹不成气候。后来更是汇入了“四方乱”的洪流中,随着时局平顺,跟着偃旗息鼓,再难见踪迹。
  可近些年,海寇又开始冒了头,且人数大增,变得越发有组织、有纪律,行径更是今非昔比的恶劣。
  他们抢劫城镇、烧毁良田、奸杀妇孺,闹得沿海百姓终日人心惶惶。
  在一侯府家的神童上书建议下,朝廷总算开始举刀,同众商会的相互配合,重赏沿途检举的百姓,又请熟悉当地水域的义士作为向导,派重兵镇压,进行重点剿灭,颇见成效,情况愈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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