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直都是你做主吗?”路评章说,“我走账超过七位数银行都会给你发信息的。”
“是吗?”乔谨想了想,说,“前几天我好像是收到了消息,你从账户上扣掉了多少来着?”
路评章看着他,乔谨想起来了:“公司那天应该没什么事需要用你私人账户的钱吧?两千多万,你用来干嘛了?”
路评章也想回了一下才想起来,这场面有些匪夷所思,他梦里都不曾梦到过:“在牌桌上输了。”
乔谨表情不动,继续问:“跟谁打牌,能输两千多万。”
“走关系开新贸协议……”路评章说了一半笑起来,转过身,一手肘撑着桌子问:“查账啊?”
“嗯,”乔谨说,“要查的。”
路评章抬手拽了一下袖口,当着他面拿出手机来,点开跟‘老婆’的聊天框,展示给他看。
“星期二,我跟你提前报备了这件事,星期四晚上六点我去的,九点之前就到家了,还给你带了香水。”
说着,他点开聊天框内的照片:“香水你放在车里了,你今天喷了一点,我闻到了。我当时还给你发过照片,你来看。”
路评章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多话。
乔谨听着听着有点想笑,便唇角一动,真的笑了起来。
路评章停止解释,手指停在聊天界面上,看着他:“笑什么?”
乔谨清了清嗓子,停下笑,站起来:“我先去洗澡。”
路评章伸手拉住他,不让他走:“你等等,先说清楚,你笑什么?”
他要把乔谨拉到怀里来,乔谨挣了一下,没由着他:“没什么。”
“不行,”路评章不强求他坐下,但是也没松手:“说清楚再走。”
乔谨再次笑了起来。
他任由路评章抓着手腕,停留在彼此很近的地方,身上散发着跟铃兰一样的香味,但远比那要清淡幽微。
路评章要屏住呼吸才能不受他影响。
乔谨弯下腰,凑到他耳边,轻轻说:“别浪费时间。”
路评章怔了一下,视线不由自主地移向他因为俯身而延伸下去的脖颈。
随着他话音落地,路评章的眼神也跟着变暗了。
乔谨蹭了一下他的耳廓,再次重复道:“我先去洗澡,等你。”
路评章看着他进浴室,直到水声响起来,才如梦初醒般拿出手机,给北开源发消息:
源儿,你敢信吗?
北开源很快,几乎下一秒就回复道:老侯出来了?
那倒没有。
路评章打字的手都要颤抖了:
我老婆,刚刚勾引我?
北开源:!!
北开源:还能有这种好事,怎么勾引的?
路评章:不方便说。
北开源:……那你还有空给我发消息,你是不是不行?
路评章:他先去洗澡了。怎么办,你老婆也会勾引你吗,不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这别是提前给我吃点甜头。
北开源:这我没有经验,我老婆性冷淡,从来没有勾引过我。
北开源:……你别是跟我秀恩爱吧?
北开源:怎么不回复,你就是故意的吧,想让我嫉妒你。
北开源:老路?
北开源:路评章?
北开源:。
路评章当然不回复了,乔谨洗完澡,一边系着浴衣的带子,一边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头发还湿着,嘴唇也是湿的,路评章联想到一切过往不可明说的片段,最后只能一贯冷静地站起身。
乔谨从他看过来的眼睛里发现了跟外表的冷静截然相反的东西,他了然般笑了一下,用带着湿意的眼睛望着他:“我洗好了。”
路评章点点头,路过他的时候身后摸了一把他带着水滴的后颈,手差点不听使唤的粘在上面下不来。
他用了一些自制力才走进浴室,把束缚自己的衣服脱光以后,才勉强能呼出一口气。
路评章草率地冲了澡,等他出来,乔谨如往常一样已经坐在床上,只是眼神略有不同。
路评章淡定地走过去,正要倾身,乔谨便说:“时间还早,玩个游戏?”
这种时候了还玩什么游戏,路评章跟他对视片刻,艰难地忍住,堪堪没有扑上去。
乔谨伸开手掌,里头是一枚硬币。
路评章看了他一眼,坐在对面:“想怎么玩?”
柔软的床垫陷进去两块,两人相对而坐,离得很近,散开的浴袍下摆互相搭着。
乔谨作势想了一下,才说:“猜正反面吧。”
“可以。”路评章说,“输了的怎么着。”
“公平起见,一人扔一人猜。”乔谨说,“输了脱一件,行吗?”
当然行。
路评章也想说还有这种好事?
乔谨不动声色地晃了晃硬币,递给他:“你先扔?”
路评章接过来硬币,他没低头看反正面,只放在手心里颠了颠。
乔谨示意他可以开始。
路评章朝上一抛,硬币落下来,掉在他手心里。
路评章攥着硬币,朝乔谨抬眉。
乔谨确定,只要他张开手,肯定是花面:“花。”
路评章翻过手,掌心朝下把硬币松开。
硬币掉在床上。
字面。
乔谨:“……”
乔谨想不到还能这样玩,刚刚只要路评章直接张开掌心,肯定是花面。
路评章看着他,等着他脱。
乔谨抬手把浴袍脱了,这下只剩下了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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