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黑熊精说这小豆芽好看?
寂不恹视线又落在白黎身上打量了一番,好像最近又长高了些。
“那我们误会解除了,你刚刚没伤着吧。”白黎笑着说道。
“没事,小伤,过几天就好了。”黑熊精腹部有一处血迹伤口,但他显然没在意。
“你之前说的「萌」是什么意思?”黑熊精问道。
一旁的猪洞深一听心提了起来,要是白黎知道他撺掇挑拨,肯定会把他赶出去,那他就吸收不到灵力修炼了。
「砰」的一声,猪洞深一脚踢翻一个石块,试图打断白黎和黑熊精的对话。
白黎回头看向一旁的动静,只见猪洞深脚上流着血,急忙上前说道,“你没事吧。”
猪洞深顺着白黎视线低头,原来他腿上流了血迹,鬃毛黑乎乎黏了一块。
“啊,有些痛。”猪洞深看着白黎的表情试探说道。
“这点伤算什么痛。”黑熊精瞅了一眼,木着脸说完又看向白黎,“这野猪精说这块地我来不得,还说萌是丑的意思,我现在觉得他在骗我。”
猪洞深一听,准备辩解,只见白黎笑着对他说道,“你肯定是听错了吧,我说的是萌。”
那笑容清澈如泉水,将水面下的枯枝污泥照的一清二楚。
猪洞深下意识点头,他望着白黎的表情,总觉得这人看透了他的算盘和心思。
但是白黎为什么没挑破?论武力压制,之前有痴痴和神树,他们已经处于下风;现在多一个神秘的小孩子,他们更加处于压制状态。
回去的路上,猪洞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直到白黎给他药材敷伤口,他才不自在的回神接住。
白黎回到木屋,他看见寂不恹脸色略显苍白以至于那双眼睛过于浓墨。
“小恹,你不要紧吧,你之前突然出现,会不会强行催动符箓对你身体不好啊。”白黎担忧的问道。
但白黎话音刚落,一旁吃吃身体变小,雪白的团子上有一丝血迹,格外显眼。
“啊,吃吃你也受伤了?”白黎连忙蹲下,小心地翻开吃吃额前粘着血迹的毛发。
吃吃半眯着圆眼,甚是委屈又凄惨地朝白黎望着,“咪——”
“啊,很痛是不是,等会青域就回来了,先忍耐下。”白黎小心摸着吃吃说道。
寂不恹站在一旁,看着白黎担心的样子,眼里有些不悦,“它一点小伤死不了。”
白黎这才缓了口气,他站起来走近想摸摸寂不恹的脑袋,“小恹你现在是不是很不舒服?”
寂不恹睫毛一颤,冷眼拍开了白黎伸来的手,“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弱?”
白黎一愣,看着寂不恹大步走近木屋。
啪的关门声响起,白黎才堪堪回神。
他眼里的光彩有些暗淡,这一次他好像没帮到忙。
“咪——”
吃吃软绵绵的声音响起,白黎急忙蹲下,“乖,我打水先清理下伤口。”
露台一旁有木桶和木盆,里面储存着日常用水,白黎很快打了一盆水,再用巾帕小心擦拭吃吃的伤口。
伤口很小,血液染着白毛已经凝固,白黎不敢碰伤口,只小心清理伤口附近的血迹。
吃吃又咪了下,脑袋然后不停地拱白黎的手心。
白黎摸摸脑袋安抚着,但吃吃一直拿湛蓝的圆眼委屈地望着他,看得白黎有些莫名。
直到吃吃又一次偏头,将耳朵送进白黎的手中,他才意识到吃吃的意思。
原来吃吃是在吃醋啊,因为他之前说喜欢黑熊精的耳朵,所以吃吃才一直把它的耳朵蹭自己手心。
白黎笑了笑,“吃吃最好看,我最喜欢吃吃。”
吃吃满意的咪了下,躺在地上还伸了个懒腰。
“哎,别动,小心扯到伤口。”
寂不恹在床上打坐,听着门外的动静,他脸绷紧了点,而后闭眼神色又一片平静。
他内视识海,是一片荒芜的古战场的模样。
原本识海中积累的些许灵力,又因为这次强行使用符箓消耗殆尽,荒芜的古战场显得更加千疮百孔。
“吃吃真厉害,要吃灵果子吗,我给你洗洗。”
“咪——”
寂不恹睁开眼听见门外的动静眉头皱起,而后专心的开始运行体内灵力缓解四肢的疲软。
七八岁的身体还是太脆弱了,这高级的传送符箓显然让他十分吃力。
“吃吃,那黑熊精看起来是个好妖。”
“咪!”
“好好,吃吃最好。”
寂不恹听见门外吃吃被顺毛响起舒服的咕噜声,只觉得腿下扎刺,不爽的感觉一直汇聚到了心里。
“我要先进去看看小恹怎么样,吃吃你先待着哦。”
寂不恹听见白黎这样说,神情缓和了,又闭着眼一派镇定自若的打着坐。
“咪——”
“吃吃,你尾巴扯我衣摆干什么?”
“啊,肚皮翻开,是肚子这里也不舒服吗?”
寂不恹一听,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眸有一丝躁意,但他很快又闭上了眼。
他为两个小妖,一个小屁孩不爽什么。
对,不爽,明明他也受伤了,不来照顾他,照顾一个妖兽干什么。
没有他及时赶到,白黎这条命不死也得半残。
白黎这时竟然没心没肺的逗那皮毛厚实的吃吃开心。
不爽到了极点。
寂不恹扫了一眼床沿,他伸手将床沿边盛着夜明珠的木盒子掀翻在地上。
哐当一声响起。
寂不恹扫了眼门口,飞快闭上眼睛假模假样的打坐。
半晌,不见推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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