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奇尔咬着牙,眼眸阴沉到发暗,手指紧紧贴在裤缝处,才勉强让自己继续冷静下去。
埃奇尔冷声回应:“是。”
“知道就行,作为雌君,切不可善妒,要懂得宽宏大量,也不能胁迫雄主。”
“......”
后面的话,埃奇尔就没再听下去。
雄皇的意思,是将这一切都归为自己的过错,还要让他忍让!
真是可笑,他一个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将士,不说牺牲性命报效众民,也是差点就死在了战场,也是流血流汗于战场。
却被教育,作为一个雌君,要如何为自己的雄主着想。
原来,那些拼死拼活的杀敌,在雄皇的心里,比不过侍奉好自己的雄主。
但是对于这一切,埃奇尔早就已经习惯了,是小雄虫对他毫无底线的包容,让他差点以为雌虫和雄虫是一样的。
虽然很不可思议,却是真实的,这就是畸形的雄雌关系。
“......是!”
埃奇尔不记得雄皇说的什么,只知道他所回答的只有“是。”
麻木着一张脸,埃奇尔朝着下面走去,在对视上小雄虫的眼神时,那些麻木似乎少了很多。
小雄虫是不一样的,这样足矣!
后面的授衔仪式,埃奇尔也没心情关注,他全程冷着一张脸,周围散满了冰霜。
脸是冷的,手是冷的,心也是冷的。
久十自然也听到了雄皇的话,他也是在没想到,可以是完全惊到他了。
他根本想象不到雄皇竟然如此离谱,他都说了是自己的原因,竟然还能怪罪到埃奇尔的身上。
要知道,埃奇尔经历过这么多大大小小的战役,可以说是非常对得起虫族的众虫,他是一个合格的英雄。
但英雄在雄尊雌卑的三观面前,简直被贬的一文不值。
这样的世界,竟然是真实存在的,但是看向周围,似乎没有虫会震惊或者是反对。
难以想象,如此优秀的雌虫都是这样的待遇,那么普通的雌虫,又该是怎么样的待遇。
为什么雄虫可以腆着一张脸,教育着做出如此贡献的军雌。
然而,可悲的是,没有雌虫或者亚雌来反抗。
也不对,或许那些反抗的已经被镇压,或者是微不足道,不足以撼动整个虫族。
虫族在这样的三观下,已经生存了这么多年,所以他们可能也习惯了。
可是这不应该习惯的啊,久十能看到埃奇尔眼中的失望,也非常非常心疼,他知道埃奇尔是非常难过的,却还要压抑着怒气。
想到这里,久十悄悄挪动了一点,蹭到了埃奇尔的身边,离得稍微进了些。
他抽出一丝精神力,慢慢地朝着埃奇尔移去,精神力调皮地转了个弯儿,才进入到埃奇尔的精神海。
果然埃奇尔的精神海已经是一片暗沉了,他趁着没有虫注意,伸出手指,慢慢移动,摸向了埃奇尔的手。
雄皇都敢当着众虫的面,说出如此三观不正的话,那他也敢悄悄勾手手。
很凉很凉的手,久十想要握住,来给予埃奇尔温暖。
先是勾了勾手指,同时,久十的精神力温暖地包围着埃奇尔的精神海。
久十可以看到埃奇尔明显一颤,久十顺势握住了埃奇尔的手,汲取不断的精神力涌向埃奇尔的精神海,就像是久十的温度,不断地顺着交握的双手,传到了埃奇尔的心里。
温暖了那颗充满冰冷的心。
“埃奇尔。”久十小声地嘟囔,他又看了看周围,接着说道:“你凑过来点。”
埃奇尔侧头,看着小雄虫小心翼翼的样子和那关心的眼睛,突然好像没有那么难过了。
从来没有在重要场合下做过不合理动作的埃奇尔,破天荒得跟着小雄虫一起胡闹,他动了动自己的脚,朝着小雄虫近了些。
慢慢的,两虫快要贴合在了一起,埃奇尔这才停下来。
久十的精神力将埃奇尔的精神海点亮,驱散那些阴暗的情绪,精神海重新恢复了原本光亮安静闲适的样子,久十这才将精神力撤出来。
“乖乖,别听他的话,嗯?”久十小声安抚道。
埃奇尔许久都没有发声,就在久十又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才“嗯”了一声。
果然,埃奇尔还是很难释怀,这种事情它根本就不可能不在意的,想到这里,久十更加坚定了心里的那个想法。
“你很好,你是虫族的英雄,不应该被这些观念所束缚。”
“我无法阻止别虫强加给你的思想,但是你要知道,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按照虫族的规定做。”
“我的埃奇尔,天生就应该是战场上战功赫赫的大英雄,而不是限制于久十的雌君,更不应该做一个被规定束缚的完美雌君。”
“没有什么应该怎么样,不应该怎么样,你就做你想做的就行,其他的都是我的问题。”
“埃奇尔,你知道吗?我喜欢的就是那个意气风发、冷冷酷酷的埃奇尔,而不是遵守规定的雌君。”
“......”
久十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也不知道埃奇尔听进去了多少,又好受多少。
“乖,回应我一下。”
埃奇尔一直都在听着小雄虫的话,每一句每一个字,深深地刻在自己的心里,是那样滚烫,又是那样温柔。
他不舍得说话,来打扰小雄虫的话,也想让小雄虫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很喜欢。
“雄主,谢谢你。”埃奇尔张了张嘴。
脸色已经不似最初的沉闷,眼睛里面似乎带上了些光,他的手变得温暖起来,心里也跟着温暖了。
埃奇尔有些犹豫,卑微的祈求,眼里的期待,一起朝向小雄虫:“雄主,可不可以再说一些?”
“好。”
久十松了一口气,看来埃奇尔还是听进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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