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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男妃(古代架空)——清污

时间:2023-03-07 10:02:09  作者:清污
  月光自窗外泼洒进来,似轻纱般罩在少年身上,柔和的光芒晕染出一片如梦的朦胧,少年绝美的容颜在这片光晕中显得平静而安详。
  邪罗王不禁看得痴了,一只手不自觉地伸出来,将少年的一缕垂在脸上的青丝挽到耳后,少年受此轻扰,睡梦中吧唧了几下嘴唇,邪 罗王失声轻笑,又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少年柔美的脸颊。
  却听少年咯咯地笑出了声,伸出手来轻扫邪罗手背,口中呢喃:“嗯……别闹……朗……我好困……”
  邪罗王只觉得少年可爱至极,却未曾在意,少年适才唤的是哪个字眼,只一厢情愿地以为少年知道他来访,俏皮地以“郎君”的“郎”称谓他,一时颇感受用,心情极好地脱下身上大氅,盖在少年身上。
  翌日,水灵郎醒来,揉了揉眼睛,直起身子时,银灰色的大氅便自身上滑落,他诧异地眨眨眼睛,正自纳罕,雪狼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了一把,少年便将诸事抛在脑后,抱着小白,好一阵亲昵。
  却在这时,帐门大开,走进一个鹤发皱皮的老嬷嬷,扳着个脸,见少年与雪狼玩闹,眉头便蹙成了一片丘陵,极重地咳了几声,少年惊觉,看着她眨了眨眼睛。
  嬷嬷极不情愿地行了个礼,自报来意:“老身乃后宫司礼嬷嬷,听闻昨夜相公未曾侍寝,特来询问原委。”
  自少年进了皇宫,听到的大都是中原汉话,想必邪罗王见他眼睛生得柔媚,便度定他是中原人士。少年从这嬷嬷口中再次听到“侍寝”二字,霎时又被牵动得心神不宁。
  “侍……寝?”
  嬷嬷见他懵懂模样便失了耐性,愠怒道:“就是问你为何昨夜没有陪王上睡觉?!”
  “啊……”少年骇得向后一仰,倒在雪狼柔美的毛发上,全身止不住地颤抖,“妈妈、妈妈说了,小奴只卖艺,不卖身,小奴、小奴的身子,要留给、留给尊贵之人。”
  嬷嬷气得直咬牙,双手叉了会子腰,又烦躁地撂下,怒道:“你是哪家子的奴儿?又是哪家子的妈妈教出来的?尊贵之人?世上还有比邪罗王上更尊贵之人么?”
  不待少年言语,嬷嬷一拍巴掌,一众大汉进门,分工协作,几个牵制住欲上前护主的雪狼,几个将少年绑了便往帐外提,少年一路惊惶呼救,却被生生地与那雪狼分开,再度被押到胡夏深宫。
  一天下来,几个嬷嬷太监轮番说教,劝少年当知道深浅,失身于邪罗王不仅是保命之策,更是天大的福分。可是少年一味地啜泣不从,众人见利诱无望,便改作威逼,什么将他押到军营里沦为军妓,或是卖给商人充当性奴,最惨便是贬到苦役之编,受奴隶支配,当个骡马般使用。
  少年越听越感绝望,哭得撕心裂肺却仍不肯松口,最终耗光了众人耐性,嬷嬷一甩袖,怒喝道:“也罢,大不了咱们陪这不知好歹的货色一同死了,上路前,先把那头雪狼杀了煲锅烫,喝下好抵那黄泉路上的阴冷!”
 
 
第九十六章 追忆
  兀自啜泣的少年闻言便止了哭声,抬起垂着泪珠的脸,哀哀乞怜:“求你们,不要杀我的小白!”
  嬷嬷不想千言万语竟抵不过适才那一句,不经意地就让这倔强的小奴说出了软语,心下得意间便借此大作文章,恐吓少年,当晚便是最后的机会,如若不能令王上满意,那便保不住他的小白。
  邪罗王整日都忙于政事,全然不知司礼监的嬷嬷将美人囚禁了一天,然他心中难免挂念,得空便问近身侍从,美人是否安好,无奈司礼嬷嬷打点得妥当,于是无人敢将她威逼调教美人之事告会王上。
  是夜,嬷嬷特意取了封藏于地窖的天山之雪,化成水为少年沐浴,又点了雪莲香油进水中,氤氲出绝世香氛,滋润那绝世美人。又亲自为少年梳头点妆,一切打点妥当,又拉着少年在灯下坐好,腆笑着将男宠交媾之事一一道来,说得极其露骨直白,少年沮丧的脸上频频晕出绯红,却不得已,只能附和听着。
  待邪罗王批完奏折,便已是深夜,他虽已疲累,心中却是期待,直想着今夜能得见美人,绝不再霸王硬上弓,即使只是对坐闲聊,只要美人不再惧他千里,他便心满意足。
  却不想推门而入,却见水灵郎端坐在帷幔堆叠的床上,依着胡夏后宫妃嫔侍寝的规矩,向邪罗王行了大礼,接着便自行宽衣解带。
  “慢着!”邪罗王脱口阻止,倒令少年蹙眉怔住。
  邪罗王见少年一身白衣已除去大半,只剩一件薄衫虚挂在肩头,惹得他的目光忍不住在那里逡巡,回过神来又尴尬地移开视线,呐呐问道:“是谁、谁教你这些的?”
  少年自嘲一笑,道:“小奴早该在昨夜便学会这套礼数的,今日补过,还望王上恕罪。”
  邪罗听他此言透着无奈和绝望,便将事情猜得大半,一时怒起,几步走到床边,少年又感到泰山压顶般的窘迫,不禁失声惊叫,仰过身子,向床内爬去。
  邪罗忙止了动作,在床沿处坐下,一只手伸向空中轻晃了几下,示意少年莫怕,见少年脸上惊惶渐散,便轻声道:“你大可放心,朕绝不逼你,你可否……可否和朕聊聊天?”
  “聊天?”
  “嗯,朕很想知道,你到底是谁,又来自何处?”
  少年见邪罗一脸诚恳不似伪装,又想起昨夜他放过自己一马,便卸下防备,姑且信了。
  提起过往,少年便是深深的叹息:“我忆不起往事了。”
  邪罗惊疑:“怎会忆不得?”
  少年向邪罗投去幽幽一瞥,目光空洞迷离,正如他的前尘过往般虚无缥缈。
  我只记得,自己仿佛坠入了一个漆黑的深渊,良久到不得底,忽而头上一阵剧痛,意识就此散去。
  待我醒来,已然躺在一间农舍里,由一对老迈夫妇照拂,他们让我将他二人唤作阿爹阿娘,说我是从他们村口的一条河上游漂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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