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慕西却避开,只亲她的耳朵,眼睛,下颌,耳后,在她伸出双手微微仰头,湿润的眼蒙上一层水雾时。
裴慕西恰时地放过她,将自己的唇送上去。
用自己沾染上的酒精香味,与夏糖口腔里的津甜果香杂糅在一起,融成一种甜蜜又略微清爽的味道,裹在呼吸中。
并没有持续太久。
止步于裴慕西有些生硬的分开。
“怎么了?姐姐……”
夏糖感到奇怪,用带着疑惑的声音询问,又在她耳边蹭了蹭,用唇轻碰了碰她。
裴慕西没有很快回答。
只将自己的鼻尖埋入夏糖的颈窝,轻轻嗅了嗅她身上绵甜的香气,将自己的呼吸送入其中。
这样的动作似乎让夏糖有些难受。
她扭了扭头,环绕在裴慕西脖颈上的手也动了动,试图寻找放置这种不安的落点。
在这种不安达到某种模糊的边界时。
裴慕西浅浅亲住夏糖,却又很快松开,在夏糖有些委屈且疑惑地望着她的时候,她抬起自己酸痛的手腕,用被水浸湿的手指拂过夏糖的发,抵在夏糖耳边说,
“你忘了吗,宝贝。”
她说着,轻笑出声,“医生让我不要过度用手。”
像被庞然大物突然砸到了头上,夏糖一瞬间瞪大眼睛,回过神来之后,意识到自己竟然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
她有些难过地亲了亲裴慕西的手指,
“对不起,姐姐。”
“不用道歉。”裴慕西亲她的耳朵,和她额头相抵,在热度消散之前,轻着声音说,
“恐怕只能你来了。”
夏糖忍不住抖了一下。
这件事对夏糖来说有些困难,之前她们并不是没有尝试过,但夏糖似乎并不擅长于这件事,她很害怕让裴慕西的体验不好,每次都很谨慎,也很小心。
可问题就是太过紧张,太过谨慎。
让她看起来整个人都绷紧得厉害,享受不到其中的乐趣,几次的尝试以失败告终后,她们没再尝试。
裴慕西不愿意让夏糖过于紧张,于是每次都会接过夏糖有些笨拙的工作,比起过分谨慎的夏糖,她好像更适合这份工作。
但在夏糖即将出国的前几天,她不愿意浪费这个特殊的日子,这是她们度过的第一个七夕,她希望也为此烙印上特殊的回忆印记。
夏糖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明明像是只初上战场的小仓鼠,却还是无畏地引导着她,带领着她,勇敢地配合着她的想法。
她对待这项工作过于认真。
以至于在亲住裴慕西时,鼻尖上冒着的薄汗一直无法褪去,脸脸颊也染着局促又紧张的红晕,手指都总是忍不住蜷缩着。
嘴上的询问也总是笨拙,
“姐姐,你有没有不舒服?”
“姐姐,你还好吗?”
“姐姐,我……有点不敢。”
裴慕西耐心地抚慰着她,在她几近冒出眼泪的时候,抚去她的泪珠,轻声细语地说,
“没关系的,宝贝。”
“你可以尝试着掌握节奏。”
在裴慕西的安抚下,夏糖很努力地把控节奏,在最后的一瞬间,她憋在眼眶里的泪珠终于憋不住,一颗一颗地,从浸透了的琥珀色瞳仁里坠落下来,在灯光下摇曳,像是波光粼粼的江面。
裴慕西有些困倦。
可还是安慰着哭得一塌糊涂,甚至还发着颤的夏糖,有些疲惫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夏糖也拥紧她,歇了好一会,才像只小狗似的,往她怀里钻了钻,松开轻咬住的下唇,说,
“姐姐,你觉得我可以吗?”
裴慕西轻阖着眼皮休息,听到这句忐忑的话却还是忍不住笑出声,在夏糖不满地抬眼望过来的时候,她刮了刮夏糖的鼻尖,轻声说着,
“挺可以的,但有待进步。”
这句评价很中肯。
夏糖也清楚地知道一点,并且已经为裴慕西说出的前半句感到满意,她摇摇晃晃的眼泪缩了回去,小着声音说,
“那,下次还是姐姐来吧。”
裴慕西懒懒抬眼,“我收回刚刚那句话。”
夏糖哼哼唧唧一会,竟然没反驳,只扬了扬下巴,“那就收回吧,我没关系。”
裴慕西轻笑出声,觉得自己失去的精力被这一句话逗得全都在一瞬间恢复,便说,“你怎么这么没有胜负欲?”
夏糖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又在她怀里蹭了蹭,有些孩子气地强调,“我就没有胜负欲,我不需要胜负欲。”
“那……”裴慕西拖长语调,故意逗她,“我对着别人笑得开心一点也可以了?”
夏糖抬起眼,有些警惕地咬住她的下巴,用了些力道后,又绵软地轻碰,“不准对别人笑得开心。”
“你不是没有胜负欲吗?”裴慕西捏了捏她的耳朵。
夏糖鼓起脸,“这是占有欲,不是胜负欲。”
“噢……好像也是。”裴慕西突然开始认同她的话,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逗她的目的。
夏糖仰头看了她一会,便凑了上来,亲了亲她的眼睛,澄澈的眼里开始流露某种生动的情绪,
“姐姐,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她的声音有些闷,大概是因为被难过的情感所裹挟。
裴慕西顿了顿,却还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临近分别,夏糖时不时在生活中流露出不舍的情绪,毕竟她们即将面临非常长时间的的分别。
不是一周,也不是一个月。
而是整整两年。
尽管在这两年里,裴慕西会去看她,夏糖也会在假期回国,但她们注定无法像这几个月一样,长时间的相聚,并将自己的存在这么彻底地融入在对方的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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