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师:“呃,这还剪不剪头发了?”
萧暮雨&洛登:“剪!”
理发师哦了声,也不问想要啥样的了,直接拿剪刀往上轮。这俩人挺能吵的,赶紧剪完把人送走,可别耽误我生意!
碎发落了一地,萧暮雨看着镜中的自己,多少有点儿艺术气息……
萧暮雨:“大哥,你们九寨的发型都这么不羁吗?”
洛登捂着肚子哈哈笑,萧暮雨瞪眼睛,那意思:就他妈怨你,光玩消消乐,也不知道给我看着点儿!
俩人剪完头出屋,洛登问他还想干嘛,萧暮雨说买两件衣服。
洛登又左拐右拐给他领服装店里。
这服装店装潢挺有特色,衣服也挺有特色……萧暮雨就是想买件正常的外套,再买两条秋裤,这儿的东西花里胡哨,看起来有点儿漏风,不太是那个。
“呃,你这有没有正经点的服装店?”
“这不是正经服装店?”
萧暮雨:……洛登这SB又开始听不懂话了。
“算了,不买了,回去你的给我找两件。”
“哦,好。”
洛登领路往回走,萧暮雨跟着他。这回没怎么拐弯,没两步就走回民宿了。
萧暮雨:……这SB果然在绕我。
“洛登。”萧暮雨叫他。
洛登站在民宿牌匾下,回头看他。
“你哥让你跟着我的?监视我还是怎么着,怕我跑了啊?我没钱没身份证没手机,跑大街上都得饿死。让你这时薪几千块的来监视我,还真是杀鸡用牛刀。”
洛登没说话。
萧暮雨:……他可能听不明白最后一句话。
“你说你这老三,怎么总干老六的事儿?”
洛登:???
“呵呵,夸你呢。”萧暮雨说完回屋了。
晚上,洛登给他送衣服,萧暮雨没客气,拉泽看了眼他弟弟,说:“谢谢。”
谢谢你替我照顾他。
洛登愣住,少顷说了句:“没关系。”
没关系的,我不会跟你抢。
萧暮雨坐在床边看湖,夜晚的湖黑的深不见底。窗外飘来花香,花没几朵,香味淡淡的。是格桑花,嘉措种的格桑花。萧暮雨知道6月9月是开花期。他此前看到这花觉着很浪漫,现在看到这花觉着很难看。难看到,他不想让它们再开。
“拉泽,陪我去院子里呆会儿吧。”
“好。”
拉泽提着灯,萧暮雨走到院子里,左翻翻右找找。拉泽问他:找什么。萧暮雨问他:花园里怎么没有翻土的铲子?
拉泽回屋给他拿了把铁锹,萧暮雨笑笑接过来,锹锹铲在泥土里。
他铲断了满院子的格桑花,花叶花茎混在泥土里,断掉的碎掉的散落一地。
初秋天气有些凉,萧暮雨穿着短袖,在院子里铲地火热,累得大汗淋漓。
拉泽穿着外套看着他,冲锋衣抵不住阵阵寒气,这秋天真是凉到心底。
萧暮雨铲完了,随意把铁锹扔地上,拍拍腿上的泥土,对拉泽说:“真痛快!”
格桑花,是他哥种的。种花的那天,是六月九日。
嘉措说过:希望他们幸福。
拉泽静静地看着这满院狼藉,痛到心底。
萧暮雨说他回屋洗洗手,拉泽说好。
他跪在泥土里,眼泪混在碎花里。
嘉措站在他身后,手里拿个扫帚。他应该是早就看到萧暮雨在铲花,他亲眼目睹,自己种了七年的花,被铲掉了。
拉泽满脸泪痕,不再优雅也不再美丽。
“我放弃了。”
“哥,我放弃了。我不能独占,是我自私,我不该!”
“哥,我不要独占,我再也不要独占,我们共享,我接受,我们共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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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登:《我哥不弯,我也不!》
嘉措:《不会有人强迫你,除非你愿意!》
拉泽:《我接受不了共享,以前是,现在也是!》
——flag就是要常立常破!
第50章 50
十月的朗卡很美,民宿三四楼的外墙爬满牵牛花,晨起听闻鸟语花香,心旷神怡。
萧暮雨这俩月呆的还算惬意,除了没手机。他跟拉泽提过几次要回北京,哪次都被打岔儿打过去。拉泽只说:过些天再回去。再之后,萧暮雨也不提了。
他隐约猜到,嘉措是故意把他绑回这里,至于原因他想不到,也懒得想。他觉着嘉措只是不想让他回去,只要他不闹,不寻死觅活地吵吵往回跑,就可以相安无事。日子怎么过都得过,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就当又来旅游了,能咋的。
他白天有时候跟拉泽出门玩儿,有时候陪洛登画画。嘉措没见过几次,萧暮雨觉着他可能又去“偷东西”了…
萧暮雨推开窗,洛登在楼下,踩着梯子粉刷一二楼墙壁。天蓝打底,白白胖胖的云朵五颜六色,大画家正在涂的这朵是粉红色。萧暮雨回屋拿了双拖鞋扔他,没扔到。洛登抬头挑眉看他,萧暮雨把窗户关上,缩回脑袋在屋里闷声咯咯笑。
“哒哒哒”地响声从走廊传来,萧暮雨惊,赶紧下床锁门。锁完这屋的,又去锁旁边的木门。
“干嘛扔我!你他妈是不是有病,知不知道这么做很危险!”大冤种砸门。
萧暮雨不吭声,捂着嘴偷偷乐。
“来,来你开门,咱俩打一架!昨天用我画架子晾衣服,我没吱声你他妈当我好欺负呢?还敢扔我拖鞋,你最近就是欠收拾了!”
“晾衣服怎么了,我没晾袜子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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