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一回国便迅速从他爸手里接手了公司,短短的时间内便连续吞并了其他几个小公司,公司的顶层拥护他人占一多半。但是最让人好奇的不是他不符合年纪的雷厉风行,铁血手腕,而是他的脸。
谁都想知道,拥有这样一副吸引人的相貌的他们的新晋顶头上司身边究竟有没有人。
于是女职工迟疑了一下,刚鼓起勇气要说点什么。叮一声,电梯到了。
男人目不斜视,迈着长腿走了进去。
女职工有些后悔,懊恼地拿出手机开始在员工小群里发消息。
单人电梯缓缓下坠,右上角字数跳动,擦拭的一尘不染的电梯门映出丛星泽昳丽冷淡的脸。
手机嗡嗡震动了几下,齐永鸣的消息发来。
——我到你公司楼下了。
丛星泽扫了一眼,没回,切换了另一个窗口。是助理发来的——车已经备好了。
齐永鸣百无聊赖地在车里等了一会儿,很快就看到男人迈着长腿从写字大楼里走出来。他眼睛一亮,快速下车上去把人拦住。
“逮到你了。”他张开双臂,重重强行跟丛星泽抱了一下。
丛星泽冷漠的表情终于瓦解了一些,他缓了缓,道:“这么急着见我,你很闲?”
“闲的马上就发霉了。”齐永鸣从善如流,“快,跟我找个地方,咱们好好叙叙旧。”
丛星泽看了眼腕表,拒绝道:“今天不行。”
齐永鸣:“靠,不是吧,兄弟找你都空不出时间来?这么多年不见了,你不够意思。”
丛星泽:“刚回来,事多。”
“我听说了。”齐永鸣顿了顿,道,“你就这么把公司抢过来,不怕......报复你?他毕竟在国内这么多年,人脉肯定比你多。”
丛星泽微勾了勾唇,嘴角浮现出一道凉薄的笑意:“他欠下的,总该一点一点还回来。”
齐永鸣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他迟疑着从西装外套里拿出一个方形盒,递给他:“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年你让我刻的,后来一直也没有机会给你,不知道还要不要。”
丛星泽垂目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只小叶紫檀木吊坠,做工精巧,上面刻了一个人的名字。
齐永鸣耸耸肩:“按照你的要求刻的,不过这么多年了,应该也没机会送出去了吧?”
丛星泽合上拿在手里,朝着一旁等待的车前走去,只搁下一句:“回头谢你。”
齐永鸣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低声道:“谢我?那究竟是送还是不送呢。”
.
A市医院。
急救车在门口缓缓停下,护士着急推着推车出来接应。旁边有看客议论:“这是第几趟了?”
“不知道,反正来来回回得拉了十好几号人吧。唉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碰到这种倒霉事。”
有刚过来的人好奇问:“什么事?”
“连环车祸。”热心人解释,“一辆大货车刹不住闸,一连撞了好几辆车,全送到这个医院来了。”
几个护士着急跑出来,又推出来几个推车,大声道:“麻烦让让,都让一下。”
鲜红的血染到白色的大褂上,几个重伤昏迷的人被一个一个推进了手术室里,手术中的灯牌亮了很久。
任冬迎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几个小时以后了。
旁边的等候室里闹哄哄的,不停有病人家属追问着护士具体情况。
任冬迎腿疼的几乎走不了路,费了半天才把手术服脱下来,然后靠在一旁的橱柜上闭目休息。
额角的汗沾到了脸上,他原本清隽的脸此刻有些冷白,嘴唇也微微干枯,有些严重缺水了。
但他又是极好看的,特别是当下这样,脆弱仰着头,那瘦削的脖颈修长白皙,青色血管清晰可见,穿着刚刚换上的职业白大褂,看起来禁欲却又十分地吸引人。
过去的六年时间让他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一些成熟稳重的气质,却怜惜地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
谢圆圆悄悄打开门,快速闪身溜进来,小声道:“任医生。”
任冬迎支起身体,诧异看过去,紧接着被塞了一袋葡萄糖。谢圆圆道:“补充能量。”紧接着,她又补了一句,“医院报销的。”
任冬迎弯了弯唇,温和道:“谢谢。”
接待室的人还是没有走,另一负责的主刀医生在跟他们沟通伤情。谢圆圆睁着大眼睛茫然地听着了一会儿,随后垂下头,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她刚刚从学校毕业来到这所医院实习,还不太懂收敛情绪,很容易被看出来了。任冬迎问道:“怎么了?”
谢圆圆微微嘟起一点嘴,“刚刚遇到一个讨人厌的家伙。”
任冬迎明白了。实习护士是比较容易受到刁难委屈的,他不太会安慰人,怕说出什么话适得其反。想了想,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颗糖。
那是今天查房时一个患者小朋友给他的,任冬迎递给她。
谢圆圆有些惊讶,眼睛睁大,然后一弯。
“谢谢任医生。”
今天的车祸造成的影响很大,任冬迎出去的时候还看到几个警察在病房里找当事人了解情况。不过当事人不太配合,那是个富家子弟,受车辆性能好的缘故,受伤轻一些,正躺在豪华单人病房里翘着腿打游戏。
警察似乎也没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很快就出来了。任冬迎经过他的房门准备回办公室时突然被叫住。
“哎那个谁,医生。”
任冬迎看过去。
“对对对,就你。过来。”富家子弟朝他招招手。
任冬迎走进去,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那倒没有。”富家子弟道,“不过你让你们院长或者主任的给我开个病历单,把我的情况写的严重一点,最好能多住几天院,然后盖章拿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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