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会儿淡定了不少,但仍沉浸在喜悦中,开口的声音都是满满的笑:“如玉回来了。今天不用上课?吃晚饭了吗?”
司景行心说老爷子真偏心,对司如玉就和颜悦色,还问吃没吃晚饭,他每次回来都是劈头盖脸的骂:你什么时候打算结婚之类的。
司如玉道:“爷爷,这段时间大学那边放假,我得空了就回来看看。已经吃过了。”
司老爷子开心地道:“吃过了就好,我就先走了,你跟你哥聊聊吧。”
老爷子身强体壮,一蹦三尺远,蹦蹦跳跳跑上楼梯,边崩边喊道:“老婆子,老婆子,你在上面吗?我跟你说,好消息,榆木脑袋开窍了,快来……”
司景行:“……”
司如玉:“……”什么事这么高兴,拐杖、形象都不要了。
司如玉又问司景行:“爷爷他……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司景行道:“不知道。”
司如玉看向他大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大哥那张冷漠脸似乎也没有那么冷漠了,细细看还有一缕悦色,他大哥也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
他又问道:“大哥……你也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吗?”
司景行想起秦悦的脸蛋,目光不由自主的变得温和起来:“嗯,确实遇到了。”
司如玉默默的掐了自己一把,确定自己没看错,也不是在做梦,他大哥刚刚温柔了一瞬。
司景行从前对人都是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这一个两个都是怎么了,怎么都那么反常。
觉察到司如玉探究的目光,司景行睨了他一眼,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淡。
好吧,这才是他大哥。
司景行随便跟司如玉聊了两句,就打发他走了,自己则匆忙回到房间,翻箱倒柜,把压箱底的那两本书找出来,仔仔细细的翻阅起来。大概当年读书考试都没这么认真过。
***
此时的茹儿刚刚沐浴完,换了一身白色外袍,推开房间的门,雪儿已经坐在床上万般无聊地等待。
茹儿酸溜溜地道:“你倒是悠闲,哪里像我一般,还要处理公司的事务。”
雪儿挑眉道:“茹儿姐姐,当时我和黛儿退出帝豪就是因为你能力出众,不想过多干预你,怎么到你这里就是我们别有用心的了。”
茹儿心道:可不就是你们懒嘛,这不就是别有用心?
她才刚到床边坐下,雪儿就伸手揽住她的腰。茹儿道:“正经点,你觉得司景行如何?司家如何?”
听到这个,雪儿正了神色,道:“司家也算福书村,三代为官,家教严谨,家风和谐,家庭也算团结,司家人的品行也还过得去。司景行此人的话,虽然人冷漠,不善言辞,但也是个品行高尚、言出必行的。”
茹儿道:“我所调查的也是这样。不过,司景行的不善言辞是看人的吧,我看他对着小悦就没有不善言辞的表现呀。”
雪儿笑道:“难不成司景行心里有小悦?”
茹儿道:“快别笑了,把你的命运之书召唤出来看看。”
雪儿双手结印,空中落下一根权杖,直直落在她身侧。
那权杖也是全身由美玉制成,权杖头部一朵盛开的桃花,花上托着一个镂空的心形红玉,玉中有一个展翅飞翔的蝴蝶,红玉上方镶嵌一颗锥形的碧绿玉石;杖身则是桃花粉色,交错缠绕着碧绿的枝条。
心荧圣杖!
“生命轮回,生生不息,命运之书。”雪儿一伸手,权杖中飞出一缕碧绿的光,在她手心处凝成一本古朴的书。
书面镌刻着神秘而古老的图腾,华光流转,生生不息。
雪儿念了个诀,书本悬浮半空,缓缓翻页,最后自动停在某一页。页面上写着几个金黄色的大字:秦悦。而与秦悦并排的,则是司景行这几个字。又掐了个诀,司景行那边也是一样。
看来秦悦的命定之人就是司景行,而司景行的命定之人也是秦悦。
茹儿也掐了个诀,掌心凝聚一个古老的铜质罗盘,占卜星盘。
一手持盘,一手掐诀,嘴里还振振有词的念着。
片刻后,雪儿问道:“算出什么了?”
茹儿将占卜星盘收好,道:“小悦的红鸾星今年动了。她是今年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的。”
雪儿微笑道:“看来这段感情动心的不止一个人呀。”说着将心荧圣杖收了。
茹儿思忖片刻,道:“司家的家教家风我是满意的,司家的大多数人也是满意的,但司如玉的亲弟弟司明墨就难说了。”
雪儿正色道:“他怎么了?”
茹儿道:“据我所知,此人虽然毕业于名校,学历高,实则是个二愣子。没什么主见,容易叫人撺掇。”
雪儿道:“可现在也不是操心的时候,还是等事情再一步进展再来操心吧。”
言罢,她倾身过来,抓起茹儿的发丝在手中把玩,那密密麻麻的发丝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抓在手中又滑又软,挠的手心痒痒的,一如一片鸿羽拂过雪儿的心。
茹儿将自己的青丝从雪儿手中解救出来,道:“好好的在说事情,你怎么又不正经了。”
雪儿辩解道:“我哪里不正经了,明明就很正经。”
茹儿:“……”瞧瞧,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雪儿抓过茹儿的手道:“好了,这件事先别操心了,很晚了,睡吧。”说着将茹儿摁到床上,盖好被子,手一拂,灯光尽数熄灭,只余稀疏的月光漏进。
雪儿靠在茹儿的身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百合花香,甜甜的进入梦乡。
第10章 门外二傻恶斗嘴
翌日清晨,温馨的阳光从窗棱漏进,微风一吹,送来缕缕晨露的花草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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