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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找到了！”书精把一本本子丢给顾燊，顾燊本想伸手去接，可是他看到本子上有奇怪的痕迹，就闪开了，许淼刚好摸索着站起来，本子正中狗头。
“嗷！”他抱头叫了一声。
本子掉在地上，风吹动着，翻了起来，在阳光和树荫的交错下飞快地翻动着，一直到最后一页，才停下。
书精抽抽搭搭起来，看上去是真的伤心，“你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个不好的结局改成好的，记住，只有一个结局是好的。”他拿袖子擤了擤鼻涕，就消失了。
“妈的。”许淼眼前的星星终于消失了，他站起来，许淼从小吃过唯一的瘪就是顾燊，如今被书精像是耍猴似的戏弄，他哪受得了这委屈，气的直薅自己的头毛。
突然他又想起来什么，转过头，“你的伤……”
“没什么大不了的。”顾燊正蹲在地上，用一根树枝戳着书页翻越着，“当务之急是先看完这本书，知道什么是好的结局，什么是坏的结局。”
顾燊说的风轻云淡，可衣摆还一滴一滴滴着血。
“哦对了！”书精又冒出来，他左右瞅了瞅，“给你们把衣服换了，为了方便，你们可以用本名。”说罢两人身上的衣服变了，变成了一套短袖双黑边白衬衫和深蓝校裤的搭配。
许淼也从狼人的样子，变成了人形，他的头发也变黑了，许淼把自己浑身上下都摸了个遍，“不是吧，这书里的校服也是这种劣质到家的吗？”
许淼正打量着自己穿的球鞋，他注意到顾燊在盯着他看，他抬起头眨眨眼睛，“怎么了？小爷穿校服是不是很清纯？”许淼坏笑起来。
顾燊没有回答，低下头，许淼见顾燊连个反应都没有，很不满意，此刻顾燊也换上了校服，不知是不是错觉，顾燊的容貌有些变化，没有了那种三十五岁社畜的老成，头发顺毛，被暖风微微吹动，露出较为少年气柔和的面部，那种温暖中的疏离感，让许淼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他在最初见到顾燊的时候，顾燊就已经23岁了，在执行者的连轴转日夜颠倒工作的折磨下，他也没什么23岁该有的气质，许淼总觉得他好像一直都是固定在某个年纪的，反正不是23。
诶，刚才要问什么来着，许淼完全记不起来了，算了，许淼看着顾燊那身校服，直流口水，咕嘟咕嘟咽了好大几口，而且顾燊本就很白，此时在阳光下更是白的发光，要是有人见到许淼这时候的样子一定会以为他在看一条超好吃的闪光狗骨头。
“原来你这家伙十几岁的时候长这么可爱。”许淼蹲到顾燊身边，伸手想捏一把顾燊的脸，他惊奇的发现，顾燊这时候居然有些婴儿肥，许淼像是世界观被震碎了。
顾……顾燊怎么会有婴儿肥，婴儿肥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在顾燊脸上。
顾燊的婴儿肥是种怎样的触感，一定嫩的不行，狼即使没有狼化，神情也可怕起来，眼神有种看待猎物——食物的空洞。
不过他的手当然没碰到顾燊的脸，被顾燊一巴掌拍掉了。
“不要总是动手动脚。”
“我哪有动手动脚，我这是增进搭档感情。”许淼看了看手上的红印子，视角又瞥到眼前的腰，顾燊的身子变瘦了很多，宽大的统一校服被风空空地吹着，许淼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挪，让自己的手臂可以陷进那空空的校服里，但是因为没碰到顾燊的身体，顾燊也没什么反应。
“你笑什么？”顾燊看许淼一脸坏笑地挨在自己身边，顿生警觉，斜斜地瞥了瞥他。
“没什么。”许淼看看顾燊那白嫩嫩的胳膊，心里痒痒的，真想啃一口，“你看什么呢？看出什么来了？你看书也太快了吧？”
“快速阅读是执行者的基本功。”顾燊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许淼眼看着他几秒一翻几秒一翻地翻动着书，可自己甚至连上面的一个字都看不清。
他可不乐意了，伸手摁住书，顾燊正快速地翻着，嘶啦一声，书页在两人的手间撕碎了一半。
“放开。”
“哼，我不。”许淼笑着看着顾燊，顾燊那孩子气的面庞冷着，更是有几分别样的风味，许淼心痒痒，他摁着书，一手推上顾燊的胸口，凑上去想吻顾燊的嘴，可是顾燊躲开了，他还伸手要抢许淼手下的书，可是许淼就是摁着，顾燊扯也扯不动。
顾燊见到那书除了越来越皱之外，在许淼手底下纹丝不动，他抬眼别别许淼，“放开。”
许淼看他那副气急了的样子，一如既往地快乐，他适时地放开手，他越来越知道拿捏这个尺度，轻了顾燊不会有反应，重了顾燊会真的恼火，只有那种没有办法的生气，才是他想要的。
顾燊拿回书，继续快速地翻起来，这就翻到了最后一页。
他皱起眉头，凝视了最后一页很久。
许淼总算有了定睛阅读的时间，也凑上去看。
“江慈和贺凯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2020年还能看到这种结尾，有够无聊的，不过这不是he吗？”
“he是什么？”顾燊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许淼。
“就是happy ending啊，你个老古董。”许淼说，“就是好结局。”
顾燊转过头，若有所思，“这本书的故事很简单，连出场的人物都很少，我不明白书精到底在执着什么。”
“书精那样的生物就是神经质啦。这种生物就是一个大bug，说不定我们要永远地被困在这里了呢。”许淼说话的时候吹来一阵较大的风，两人的头发和衣服，都在风中舞动着，可其中许淼的眼神却不为所动地看着顾燊，黏糊糊的，风吹过也不能干爽。
“其实，要是能和你一直在这里，其实也不错。”
“我没你这么洒脱。”顾燊站起来，掸了掸裤子上的草。
“那要是没有执行者公会，你会和我留在这里吗？”许淼凑上去问，他凑的很近，这个角度甚至可以看到顾燊脸上的细小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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