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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别人的背啊，顾燊舒了口气，他保持着一个扭曲的姿势，对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生物钟告诉他今天是休息日，所以他可以多睡一会儿，昨天是发情期的第一天，也是最痛苦的一天，他现在感觉整个身体还会有那种放射性的疼痛，幸好今天是休息天啊。
顾燊想着想着又快睡着了。
发情期……
别人的背……
厕所上面的脑袋……
空气中弥漫着好像是信息素的味道，除了自己的，还有一股很奇怪的，类似于，冬天，寒冷的空气之类的味道。
带着侵略性的……
是alpha的味道！
顾燊猛的坐起来，他摇了摇旁边的人。
那人不醒，顾燊来回打量他的身体，最后停在胸口那里，能看到起伏，人还活着。
顾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有被标记，身上也没有奇怪的地方，连衣服都没脱，应该没有做吧……
顾燊把他扒拉过来，一看是许淼他吓得原地都可以升天了。
“许淼！”顾燊低低的吼了一句。
“干嘛——大清早的……”许淼属于睡着了地震都不会醒的人，愣是给顾燊晃醒了，别看顾燊长得和语文老师似得斯斯文文的，其实他的力气非常大，毕竟顾燊的武器是一把又长又重的刀，普通人光是把他拿起来保持一个握刀的姿势就已经尽力了，但是顾燊可以单手拿着刀舞来舞去。
看到许淼醒了，顾燊这才缓了口气。
“欸？你醒了？”许淼睁开眼，就看见顾燊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这一天天的两条好看的眉毛就一个用场似的，光体现这表情多苦大仇深了。
只是甭管他现在什么表情，外面阳光正好，床单洁白干净，顾燊也干净好看，顾燊的好看不是很夸张的那种，就有点好看，又有点普通，你看着他，就好像看着生命中所有天气正好的平淡日子，会觉得心情舒畅，会觉得未来可期。
许淼觉得这样的顾燊挺可爱的，抬起手很快的摸了一把顾燊的下巴，在顾燊的手即将飞来的那一刻，许淼收回了手，“胡渣还挺扎手。”许淼捻了捻手指，一只手放在脑袋后面看着顾燊。
“你对我做了什么？”顾燊恢复往常的冰冷，不想让许淼看出太多的情绪。
他已经放下许淼了，他一点都不喜欢他，一点都不。
“没做什么，只是把你带回来，我也要命好么。”许淼伸手捞了根烟，放到嘴里，准备点火的时候，又突然想来，“忘了，你讨厌烟味。”
小时候许淼在顾燊旁边抽烟，顾燊总是很恼火，一边拼命咳嗽起来一边上手准备打狗，那时候的许淼不知好歹，只想着顾燊不让做的事情他非要做，他喜欢看顾燊恼火又不能弄死他的那种感觉，他会站在远远的地方，在顾燊一个脚尖轻点，黑着脸挥刀准备A上来的时候，自己即将狗命不保的时候，感觉到异样的兴奋，那时候他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顾燊看着他把烟放回去，若有所思。
这算什么，搞得他们是老夫老妻一样。
他们不是，顾燊想到，明明当时放弃了他，现在又装什么。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顾燊见自己身上衣服也没动，就想着直接下床。
可是一个拦路虎出现在他下床的路上。
许淼这个床前后都是挨着墙壁的，旁边是飘窗，顾燊现在要么打开窗户直接从28楼跳下去，要么跨过许淼的腿。
“宝贝，从哥哥身上爬过去吗？不然你可得从楼上跳下去咯。”许淼故意把语气搞得油腻腻的逗顾燊，还在那扭动。
“唉！你他妈真跳啊！”许淼本来以为顾燊会为难的让他走开，他就想借机再逗他几句，没想到顾燊的转身那叫一个利落，那叫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啊。
许淼拉住顾燊的手，顾燊烫着似的甩开他。
“好了，我让你，行了吧。”许淼无奈的摇头，“鞋都没穿呢，你就这么讨厌我啊。”许淼掀开被子，顾燊是穿的整整齐齐的没错，许淼可是一点没穿，该露的不该露的，一点都不避讳。
顾燊只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就觉得脸上发烫，他立刻别开目光，抿着嘴，保持着眼里的冰冷。
“没有。”
“这么说，你还喜欢我啊？”许淼咧开嘴，笑的像个大型犬。
“不喜欢，我已经没有情绪这种东西了。”顾燊下床背对着许淼穿鞋子，他不知道把屁股留给许淼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许淼看的正起劲呢，“以前我还是个人，现在不是了。”
“怎么就不是人了？”许淼愣了一下。
“你就当我是个机器人。”顾燊转过身，他变成了和大多数时候一样的那种状态，“执行任务的机器。”
“屁咧，机器人会发情吗？”许淼踹踹被子，表示不认同，他那具有肌肉轮廓但不细致充满肉感的雄性身体完完整整的露了出来，“机器人会脸红吗？”
顾燊觉得反驳许淼很损自己形象，可是又被许淼的话激的气上心头，他重重地拉扯着皮鞋的鞋带，把那个蝴蝶结紧的像是永远不会再解开。
“我看你就是贱，非得把自己弄成这样。”许淼越想越气，干脆下床走过去到顾燊面前，在顾燊系完鞋带起身的那一刻怼到了顾燊身前，两人离得很近，顾燊感觉有什么东西抵着他的肚子，他想自己还是不要低头去看为好。
“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有没有情绪？”许淼比顾燊高半个头，眼神狠起来像捕食中的野兽，他直视着顾燊的眼睛，一边捏着他的肩膀，不让这双喜欢逃跑的眼神逃走。
“没有。”顾燊平静的回答许淼，一边推开许淼的钳制，他做的比任何时候都要流畅，毕竟他可以很不擅长应对和许淼的任何一刻相处，但不会不擅长应对这个，和两年前一样，面对面捏着肩膀的质问，他在七百三十天里反反复复地想了，当时的画面，更好的回答，更克制的情感，他反反复复地盯着记忆里许淼那双愤怒的眼睛，让自己不再为此感到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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