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珏扭着身子躲他的手,却怎么也躲不开,脸颊笑得泛起微微桃色,黑褐色的眸子冷冷瞪过去,却因为笑意少了几分威慑力。
恼羞成怒地道:“你起开,再不起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要怎么不客气?”晏池问。
容珏正打算将他一脚踢开,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欲言又止,意味深长,“你们……”
唐跃站走廊上,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
容珏和晏池皆是一愣,扭头朝外看去。
下一秒,容珏反应过来,迅速将晏池一推,坐起身来。
“咚……”
不曾想太过用力。
晏池一个不慎,从床上摔了下去,四脚朝天……
摔倒也就罢了,四脚朝天也没什么。
可偏偏,他身上的衣服和裤子都短了一截,看起来特别像乌龟壳……
空气有那么一刻的凝固。
唐跃深吸一口气,紧紧攥着拳头,紧紧抿着唇,暗暗告诫自己,坚决不能笑,这可是影帝晏池,不能笑,不能笑。
他垂下头,默默地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跳床上,捂着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哈哈……”
晏池从地上爬起来,显然没有意识到刚才那副样子特别像王八,拍了拍衣服,“你还真不客气。”
“我让你起开你自己不听。”
容珏脸上的桃色还没散去,头发有一点乱,几缕软发微微卷着,看上去少了几分令人不敢亲近的冷肃与矜贵,倒是个邻家少年郎。
“是是是,我的错。”晏池道。
容珏朝他飞去一个没有太多杀伤力的眼刀,拿起衣服洗澡去了。
等他洗漱完回来,晏池正拿着吹风吹头发。
容珏本意是等他吹完了自己再吹,路过晏池旁边的时候,耳边传来一股热流,随意头顶上出现一只手轻轻拨着他的头发。
“我自己来。”容珏转身。
“我帮你。”晏池抬着手臂轻轻晃动,动作自然地帮他吹着头发。
容珏清透明亮的眸子堪比天上的星辰,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头顶的手指帮他梳理着湿漉漉的头发,吹来的热风温度刚刚好,不会让人觉得热,又能感受到比空气更高的温度。
就像晏池,他很好地把握着距离,又在有些时候,让他感受到某些不一样的东西在空气中流窜。
他想问个清楚,又担心是自己想岔了。
他正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站在身后的晏池忽然开口道:“对了,我空置的房子已经收拾好了,你什么时候搬过去?”
“这里还能住上一段时间。”容珏暂时不太想搬动,等到不得不搬的时间再说吧。
“都是要搬的,早点搬过去,住起来也方便点。”
“到时候再说吧。”
晏池见他情绪不高,也就没有再提,帮他吹干了头发之后,把吹风放回原处。
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睡了。”晏池爬上床,躺外面。
容珏让晏池睡里面去,晏池不肯,“你不是说自己睡觉不老实,万一滚床底下了怎么办,我睡外面,给你挡着。”
容珏走到里面躺下,“关灯。”
灯在靠外面的位置。
晏池抬手摁下开关,屋内瞬间一片漆黑。
也变得很安静。
以容珏的耳力,甚至能听见晏池沉缓的呼吸声。
他闭上眼,毫无睡意。
他不习惯身侧有别人存在。
他也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除了大将军之外的另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而这个人,还和他的宴晚舒长得极其相似。
他脑子里走马观花地闪过一些画面,都是和宴晚舒的过去。
宴晚舒平日里总是纵容他,宠着他,在某些事情上却异常霸道。
疯起来的时候,总要在入睡前用衣带或铁链将两人的脚腕拴在一起,不让他离开分毫。
此刻想起来,心里一阵寂寥。
罢了,再想也见不着人,徒增烦恼罢了,睡吧。
容珏抬起手,指尖朝肩上的穴道落下,因为宴晚舒的缘故,他养成了睡觉钻人怀里的习惯,有些担心睡着后不知不觉钻晏池怀里去了。
“容珏。”黑暗中,晏池忽然开口。
容珏手指一顿,收了回去,正要应声,缓了一下,又没有出声。
“睡着了吗?”晏池低喃,“晚安。”
片刻后,他的呼吸渐渐平稳,很快就睡了过去。
容珏听他呼吸声就知道人已经睡着了,犹豫了一下,没再给自己点穴,而是往里面挪了挪,拉开与晏池的距离。
很快也陷入睡梦中。
半夜,
晏池迷迷糊糊间感觉一个温暖的身躯靠了过来,仿佛小猫一样往怀里钻,小脑袋还在他臂弯里拱了拱,寻找舒服的位置。
“宴哥哥,抱。”
“好。”
晏池没有睁眼,正困倦得不行,只是无比自然地把小东西搂进怀里。
好像曾经做过无数次那样,一只手给他当枕头,一只手搭过去,搂住他的腰。
一夜好眠。
容珏迷迷糊糊地睁眼,见晏池放大的俊颜近在咫尺。
一时间有些迷糊,又往他怀里拱了拱,再眯一小会儿。
晏池也醒了,感受到他的动作,将他往怀里搂了搂,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再睡会儿。”
爆!小皇帝炸毛了
容珏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晏池浅笑,手在他背上顺了顺,这动作从未对别人做过,此刻却做得非常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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