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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驯之敌(玄幻灵异)——骑鲸南去

时间:2023-03-09 11:08:33  作者:骑鲸南去
  “请示了领导。不播。”
  “为什么?”
  “哥伦布”号真正的沉没原因,整个银槌市知道的不超过十个人。
  这其中并不包括凯南。
  凯南只知道他们五个人是过气的英雄,想榨一榨他们身上的新闻价值,却并不知道上层不想把录音公开、惹人猜忌的真实原因。
  他轻松地一耸肩:“不知道。”
  继而,凯南又问林檎:“你怎么看这个案子?”
  林檎想了想,答道:“不好查。跨区案件,有的扯皮。”
  凯南注视着他:“交给你来查呢?”
  林檎温和且坚定地一摇头:“我这边的专案组解散,很快就要回长安区了。”
  凯南笑了,觉得林檎很傻气。
  他已经抛头露面过了,试水之下,人气相当不错。
  他就算想回长安区,“白盾”高层也不会舍得了。
  林檎重新低下头,神情平定。
  他知道,自己不用特意去争取,凯南就会主动和高层沟通,让自己去查这件案子。
  这事从头到尾透着怪异,和拉斯金案、本部武案的风格全不一样。
  听过那段录音,林檎觉得,他这位新对手很“邪”,似乎透着股玩世不恭的野气。
  ……像个年轻人犯的案。
  在“白盾”上下一心地忙了个人仰马翻时,宁灼正在“海娜”自己的房间里,接受单飞白的打扮。
  他兴冲冲地从外面回来,带回来了一张邀请函,献宝似的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后,看宁灼没什么睡意,又拉着他去选衣服,为一周后的“哥伦布”纪念晚宴做准备。
  宁灼放下手里的书,定定望着花蝴蝶一样转来转去的单飞白,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打扮”这种事情这样热衷。
  单飞白手脚利索,不出五分钟,又一次把宁灼打扮成了一位上流的体面人士。
  这回的西装是白色的,从里到外透着洁净。
  宁灼皮肤是天生的白,压得住这样大胆的颜色。
  在单飞白翻箱倒柜地去找能和衣服相配的胸针和丝巾时,宁灼站在一边,望着不远处的落地镜,忽然觉得镜中人有些陌生。
  宁灼走出两步,伸手轻轻去摸索镜中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要配合他做这样无聊的事情?
  为什么又带了一点笑?
  在困惑间,宁灼眼角余光又看到了站在房间角落、垂手默立、浑身浴血的父亲。
  宁灼微微低下头去,不敢和他对视。
  从十三岁开始,只要他过得幸福一点,轻松一点,他就于心有愧。
  单飞白一转身,就看见宁灼目光散乱地站在镜子前,一愣之下,心下顿时了然。
  他东张西望一番:“伯父又来了吗?”
  随即,他亮出嗓门:“伯父好!您跟伯母带个话,我们两个同居了!伯父伯母爱吃什么,下次我给你们做啊!”
  宁灼:“……”
  尽管早有领教,他还是对单飞白的脸皮厚度叹为观止。
  一转眼,他发现“伯父”已经被他给吓跑了。
  单飞白没发表别的看法,步伐轻快地来到宁灼身前:“丝巾不好看,还是打领结。”
  他给宁灼端端正正地别好了胸针,同时对着那大概并没去远的“伯父”说心里话。
  “你们要对他好一点啊。”单飞白放低了声音,唠唠叨叨,“他活得很辛苦的。”
  宁灼心脏怦然一跳,将双手插进西服口袋,装作没有听见。
  宁灼知道,单飞白是个邪人。
  他在自己面前做听话的小狗状,跑上跑下,简直像是屁股上长了根尾巴,贱得浑然天成。
  然而,他野性不驯,放出去仍是一只狡猾的猛兽,凉阴阴地猫在角落里,静待时机,一击毙命。
  宁灼对着眼前这张面容看来看去,始终看不穿他的心,单只觉得他这副皮囊与他的心背道而驰,心有多野多狠,脸就有多俊多乖。
  为了转移心脏处微妙不适的苏痒,他问道:“你用的什么办法?”
  宁灼说把事情交给单飞白办,就是交给他办。
  目前“白盾”和interest公司披露出的信息有限,他和普通银槌市民众一样,对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单飞白替他打出了个饱满的领结,满意地一弯眼睛:“……你猜?”
  单飞白放出视线,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看了宁灼一遍,最终将视线落在宁灼的不画自红、形状漂亮的嘴唇处。
  他轻声嘀咕:“好看死了。”
  单飞白觉得自己赚大了,满心的喜欢简直要像气球一样膨胀出来,把他的一颗心撑得热乎乎、飘飘然。
  他隐隐地想要撒一下疯,但话到嘴边,却是绅士的一问:“宁哥,会跳舞吗?”
 
 
第79章 (二)调查
  宁灼认为“学习跳舞”是他业务范围之内的事情, 挺痛快地应允了下来。
  不过,按照宁灼的本意,一周后的晚宴, 他不应该去。
  从前“海娜”接过不少中城区小老板的保镖任务, 宁灼也曾去到过那个浮华世界。
  他扮成过侍者, 扮成过保安,看着衣香鬓影, 看着觥筹交错,心里很清净,因为知道这一切和自己毫无关系。
  他永远不该属于那里。
  但单飞白要他去, 理由很简单:“我现在应该在你的控制下。我收到邀请函, 你怎么会放心让我一个人出去?”
  他加重了语气, 强调道:“你要监视我, 要管着我!”
  单飞白这话说得也没错。
  他们在外人眼里,包括在宁灼心目里,都是经年的对手、死敌, 只是因为利益才暂时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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