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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驯之敌(玄幻灵异)——骑鲸南去

时间:2023-03-09 11:08:33  作者:骑鲸南去
  但单飞白偏要掏坏,在宁灼把烟凑到唇边的时候,顶得宁灼呛咳起来。
  他刚要去揍单飞白,单飞白就活泼地凑到了他耳边,一手向下托起了他的大腿,把他修韧的长腿折出一个弧度:“宝贝儿,别生气嘛。”
  宁灼骤然失却了平衡,只能全凭腰力在马上强撑住自己,一滴汗水顺着头发落下,滴在一棵蓄满夜露的野草上,咬唇忍住那沿着脊椎不断攀援上行的、让人头皮发麻的电火花。
  马漫步在星空之下,走走停停,偶尔吃一口草。
  二人在草原上厮混了一整夜,最后在一棵树下栓好了马。
  风吹草低,清云悠悠。
  他们睡着了。
  天光大亮后,仍是单飞白先醒。
  他侧过头去打量宁灼。
  宁灼长了天生的一头好鬈发,从中间自然分开,海滨的阳光色作澄金,把他的睫毛照成了夺目的浅金色,像是画里走出的人。
  而他为了走近这个画中人,骗过、缠过、凶过,狠过,花尽心思,出尽心机,终于知道,得到他的最好办法,不是驯服他,是爱他。
  单飞白凑了上去,用指尖一下下绞着他的发梢。
  睡梦里的宁灼“嗯”了一声,把他捣乱的手拿下来,但没有扔到一边去,而是不耐烦地捏在了手心。
 
 
第138章 番外二:清道夫纪事
  傅问渠一直觉得,他的人生没什么趣味,是一潭偶有微澜的死水。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把一把带血的刀从眼前尸体的心口上抽出,凌空一抛,接住刀柄。
  做这事时,他一边哀叹,一边用那个杀人犯的衣服擦干净了刀刃。
  ……
  作为银槌市的金牌“清道夫”,属于傅问渠的那个“开端”,挺狼狈。
  他杀的第一个人,其实不是出于什么正当自卫的正义目的。
  对自己的出身,傅问渠记得不很清楚。
  他只记得童年时父亲的怒吼、拳脚,身上经年不散的劣质啤酒的气味,以及母亲的哀啼、哭泣、沾着鲜血气息的无力拥抱。
  还没等傅问渠长到懂得反击的年纪,父亲就乱刀砍死了母亲,把一具尸体、一个小孩抛在出租房里,毫无怜悯地远走他乡。
  傅问渠后来复盘自己的童年时,认定自己之所以对十二岁前的记忆不深刻,有可能是被父亲揍得傻了。
  出租房的房东骂骂咧咧着晦气,捏着鼻子开着卡车,把傅问渠母亲的尸体抛入了公用的焚尸炉,烧成了一堆挖不出来的灰,把出租房里能卖的家具都折价卖了,算是稍稍挽回了房费的损失,也彻底扫荡了傅问渠的童年,让他从此后再也无从查找任何关于“家”的回忆。
  在房东秋风扫落叶一样把房间重新收拾好后,他却并没有直接把傅问渠轰到街上要饭,而是牵线搭桥,给他在附近的面包店谋了一份差事。
  他以面包店店主远房侄子的名义做帮工,不给钱,只给吃和住,已经算是相当优厚的待遇了。
  傅问渠随波逐流,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愣头愣脑的,像是个天生的老实崽。
  他打工的面包店附近经常有个长得挺漂亮的傻小子,没事就吮着手指头,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
  因为好看且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他常被人带走,去做一些事情。
  至于去干什么,傻小子不在乎,也没那个心思去在乎。
  谁冲他招一招手,他都会快快乐乐地扑过去,像是只脏兮兮的花蝴蝶。
  事成后,如果碰上稍有良心的人,傻小子会领到一顿吃喝;如果碰到恶人,他除了屁股遭殃,还要挨上一顿好打,最后一分钱也落不着。
  下城区的面包店是不讲究品质的,货架上摆满了过期的面包,如果表面霉烂到了不可忽视的地步,就切掉烂的地方,扔出去,剩下的部分继续上架兜售。
  傻小子在面包店附近游荡,就是为了这一口霉烂的面包。
  有天晚上,小雨淅淅。
  傅问渠睡醒了,眯着眼睛,打着把破伞,摇摇晃晃地出去上公用厕所。
  路过一条小巷时,他听到了拳头带着雨水、一声声痛击皮肉的闷响。
  傅问渠探头一看,看到了倒卧在小巷尽头的垃圾堆间气息奄奄的傻小子,以及一个酒气熏天、嘴里不间断咒骂着什么的醉汉。
  傻小子蜷缩着的身体随着醉汉的拳击一搐一搐,身下的垃圾被压得咕叽作响,一片片漾开的水颜色偏深,不是垃圾的水,就是傻小子身上流下的血水。
  傅问渠想:傻小子今天晚上运气不好。
  想着,他打了个哈欠,回了面包店,躺入了余温尚存的被窝。
  他的耳朵里都是淅沥的雨声。
  那个傻小子,连叫都不会叫,死了也是沉默无声的。
  半晌后,傅问渠翻身坐起,摸黑找来了一把尖利的面包刀,用指尖试了试锋芒后,觉得这东西指向性有点强,万一碰上了个认真查案的“白盾”警察,会有麻烦,于是转拿了一把毫无特色的锋利菜刀,提在了手里。
  临走前,他还不忘带上伞。
  一步跨出门时,他没忍住,迎着漫天的细雨,又打了个哈欠。
  傅问渠目标明确,溜溜躂达地来到了小巷,步音猫也似的放得很轻——小时候修炼出来的本事,在家里走路走得响了,吵了酒醉的父亲,就会挨打。
  傅问渠就这样鬼影似的摸到了醉汉身后,悄无声息,自后而入,一刀捅·入了他的心脏。
  不能砍脖子。
  傅问渠想。
  砍脖子的话,血会溅得很高。
  这是他从他的母亲身上学到的知识。
  他用黑伞做盾,护住了自己的脸和大半个身体。
  不过醉汉很懂事,死也没回过一次头,一头栽倒在了傻小子身上,没有了气息。
  傻小子倒很命大,到现在还没昏过去,发现对方停了手,就试探着推了他几下,昏昏沉沉地从他沉重的身体下挣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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