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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驯之敌(玄幻灵异)——骑鲸南去

时间:2023-03-09 11:08:33  作者:骑鲸南去
  她没有食言。
  她硬靠着成绩冲破了层层阶级壁垒和白眼,一步步爬上了那道从下城区爬往上城的天梯。
  在大学,她拿出了一份论如何将神经系统的点电位变化应用于义肢的论文。
  在这篇论文里,她交出了“棠棣”的第一份设计稿。
  ——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彼时,义肢还只是追求酷炫和实用性的机械外骨骼,能够完成吃饭、取物、打字等基本动作。
  而她的“棠棣”,追求的是完全代偿,是要让义肢真正成为“肢”。
  至于后来的人们尝到了义肢的甜头,过度追求义体化,不停改造自己的肢体,恨不得换上各种义眼义耳义心脏,都和单云华最初的目的无关。
  她的愿望一直很简单。
  “棠棣”成功投入生产后,做出的第一样产品,是一双腿。
  当时那个懂事地给父母择鱼虾的孩子,现如今已经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四十岁的男人。
  安装了脑机接口的他小心翼翼地戴上一条钢铁右腿,慢慢走了两步后,站住了脚。
  他回身一把抱住了妹妹,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同样佩戴上一条青花瓷左腿的单云华温柔地拍打着他的后背。
  一个奇迹男孩,被他的妹妹给予了一个新的奇迹。
  当被外人问起“如何从烂泥潭里走出来、获得这样的成功”时,单云华每每都是笑着的:“因为我们家的饭做得好吃啊。每天早上出门、晚上回家,都有动力。”
  她将精力完全投入事业,在四十岁前实现了她的诺言:百倍地还恩给她的父母与亲人。
  或许不止一百倍。
  不过管他呢。
  单云华四十岁结婚,丈夫章宾入赘单家,改名单宾。
  她四十五生子,儿子随了自己姓,叫做单荣恩。
  生下孩子后,她把孩子交给丈夫,由他全职抚养,自己继续全情投入工作,直到68岁,孙子出世才退休。
  之后,她长久地潇洒自在,跳伞、攀岩、滑水,在八十岁时因为心脏病溘然长逝,结束了她精彩又忙碌的一生。
  然而,在她去世后,她的儿子可以说是马不停蹄地改弦易辙了。
  他先是收拢了母亲手头的所有产业,整合一番,在各个关键岗位完成了一番大换血,大有带着“棠棣”再创新高、再攀高峰的架势。
  不过也只是拉出了个漂亮的架势而已。
  说到底,“棠棣”是单云华凭自己的个人能力和魅力闯出的一个奇迹,这么多年过去,她的技术早就透过各式各样的途径,被大公司和财阀“共享”了。
  早在单荣恩进入公司历练时,“棠棣”的市场份额就受到了大幅度的挤压,只剩下老牌义体企业的名头,仅能维持着一个基本的体面。
  单荣恩就要个体面。
  而且,他要的不是单家的体面。
  从他小时候起,父亲就不止一次向他倾诉赘婚的憋屈和痛苦,他深有感触,在单云华死后,就大张旗鼓地改回了“章”姓,连带着自己的父亲、儿子,一齐改回原姓,大有要一雪前耻、扬眉吐气之意。
  当然,这个跟他一块儿改姓的“儿子”,仅限于他那个身份不大光彩的大儿子。
  几乎整个银槌市都知道,他那位“正室”所出的二儿子单飞白,是单云华一手养大的。
  他从小就跟着他的祖母,开着越野车追逐飓风,不怕死地追求着那恢弘壮观的天文异象,是个通身野气、不受拘束的孩子。
  后来,他干脆野出了新创意,直接跑去当了雇佣兵。
  全银槌市的人,从上城区到下城区,都知道这个张扬的孩子姓单,叫单飞白。
  他不改姓,就是一个活的行走的耻辱柱,不断提醒着所有人单荣恩……或者说章荣恩,到底有多鸡贼、缺德、忘恩负义。
  ……
  章荣恩看到宁灼因为称呼自己“单先生”而沉默,就以为他是尴尬了。
  他客气地微笑:“没事的。宁先生,按您习惯的叫法来吧。”
  他跟自己客气,宁灼就不客气了:“哦,单先生。”
  无视了章荣恩瞬间僵硬的面色,宁灼开门见山:“现在贵公子在我那里。”
  章荣恩目光微微闪烁了片刻,端起茶盏,浅浅品了一口:“哦,那样很好。”
  宁灼:“他跟我有仇。单先生知道吧?”
  章荣恩说话文绉绉的:“有些耳闻,不很了解,不过宁先生和他也算是有过一些交情,你们也不是小孩子,彼此都有点势力了,应该不至于撕破脸皮吧。”
  宁灼此行目的,是要从这个人的言行里确定,单飞白是不是真的得罪了人,走了不能回头的路。
  这些商人的嗅觉相当敏锐。
  尤其是章荣恩这种人。
  “棠棣”的辉煌远不如单云华还在的时候,公司的体量也缩水不少,章荣恩是要跟在大公司后面找食吃的,更要在小心上多添上几分小心。
  宁灼将事情更挑明了一层:“他受了重伤。”
  章荣恩手滑了一下,茶盏磕在杯沿,荡出了一声尖锐的细响。
  他放下杯子,神色不虞:“伤得怎么样?”
  谈话进行到这里,宁灼心里已经基本有了底气。
  单飞白的确得罪人了。
  而他这位亲爹,并不打算管他的死活。
  宁灼:“您不问问他,为什么受伤?”
  “他长大了。”章荣恩从隐隐的担忧和心疼中缓过神来,又恢复了那副死样活气的文人腔调,和宁灼慢悠悠地打太极,“儿子大了,总有他自己的难关要闯啊。”
  宁灼身体往后微微仰去。
  原本还算得上恭谨礼貌的姿态,是一点也懒得保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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