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白没有反应过来,吓得瞪大了眼睛。
不知何时,阎秋司的眼睛里又是那一片如虎般的赤红色,他距离林倾白很近,目光一点点的扫过林倾白,就像是豺狼虎豹在盯着自己的猎物那般,声音低哑的说:“可是师父,我也想尝尝这碗粥有多好喝.......”
“那你去尝,唔——”
阎秋司又蛮不讲理的吻住了他。
林倾白这次有些慌,他双手无力的推着阎秋司的胸口。
红帐摇摆,帘中传来林倾白虚喘的声音。
“安儿.......安儿........”
“师父........”
“我腰痛.......不来了,好不好........”
“这次,不让师父动........”
-
第二日,雪过了,日头却还有些冷。
辰时一到,阎秋司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昨晚他折腾了他师父一宿,林倾白到后面累连手都抬不起来了,说自己腰痛。
阎秋司只能拥着他师父睡觉。
他生怕他师父早上起来不舒服,一晚上都在给他师父按腰,按腿。
现在他起来了,林倾白还在睡着。
阎秋司站起身穿好了衣袍,准备去上早朝,临走之前,刚要踏出殿门,忽然像是落下了什么,又朝后面倒退了两步,站在床边手指轻轻的掀开了帘帐。
林倾白睡的正香,乌发凌乱的散在枕间,睫毛如落羽,睡颜美好,只是应身体还不舒服,眉头微蹙着。
阎秋司看了他师父一会,看的爱意满注。
他心想着,反正他师父现在睡得熟,他亲一口应该也不会醒。
于是一向铁石心肠的魔皇难得浪漫了一会,给了他师父一个早安吻,轻轻的落在了林倾白的眉心之间。
然而就是这一下,林倾白却颤颤的睁开了眼睛,对上了阎秋司近在咫尺的那张大俊脸。
阎秋司猝不及防,立刻直起了身子,说:“师父,你怎么醒了?我不是故意要吵醒.........”
林倾白喉结滚了一下,脸颊微红侧过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他:“怎么还不去上朝?”
“我现在就去。”阎秋司转身就要走。
林倾白却喊住了他:“等一下。”
阎秋司站住了脚,望向了他师父,不知道是何事。
林倾白单手撑着床,想要直起身子,却是手脚无力,腰间阵阵软疼,险些又跌回去。
阎秋司立刻掀开帘帐,扶住了他师父的肩膀,将林倾白扶到床头靠好。
“怎么了师父?”阎秋司问着,抬手将林倾白凌乱的衣衫拢了拢,又倒了一盏热茶递到林倾白手边。
林倾白没理他,而是唤了一句:“柳月。”
柳月本是站在殿外,听见了声音,垂着眼走了进来。
床上帘帐抚落,林倾白掩在红帘之中,瞧不清模样,也无人敢瞧。
人人都知阎秋司专横霸道,在对他师父身上更是加倍。
无论男女老少,谁多看了他师父一眼,他都恨不得将人的眼珠子给挖了。
更何况是刚刚过了夜的林倾白.......
柳月眼睛盯着地面,头也不敢抬,低声应着:“仙尊。”
“恩。”林倾白声音微哑,说:“将我准备给王上的东西拿来........”
“是。”
柳月转过身,走到了一旁的柜子前,从里面取出来一个深红的木盒子,双手捧着盒子站在了距离帘帐两步之遥,垂着眼睛,躬身将木盒子朝前递了递,说:“仙尊,拿来了。”
“好。”
林倾白应了一声,从红帐后探出了手。
五指纤细,缓缓摊开,薄如蝉翼的轻纱衣垂在腕间,映的那腕儿如藕段一般莹白纤细。
柳月站的有些远,阎秋司就坐在床边望着她。
柳月心中忐忑,咽了一口口水,身子未动,腰弯的更深了,将木盒朝前递了递。
这时阎秋司却一把握住了林倾白如玉般的手腕,将他的手捏在掌中,而后又拿过了柳月手中的木盒,转过身进入帘帐,俯身在林倾白的床前。
“师父,这是什么?”阎秋司问道。
林倾白倚在床头,眉眼轻垂,眸色柔和的望着阎秋司,说:“送你的礼物,打开它。”
阎秋司将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条白菩提佛珠。
菩提晶莹剔透,白的纯亮,每一颗差不多有一颗桂圆那么大,阎秋司拿在手中,反倒是更显得几分威武。
对于阎秋司而言,他什么稀世珍宝他没有见过,这不过是一串上好的白菩提手持,不算多么珍贵。
可是阎秋司却拿在手中,看的爱不释手。
林倾白从来没有送给他过珠宝饰品这些东西,今日算是开了先例了。
阎秋司一看这东西,立刻心知肚明他师父是何意了。
——定情信物!
一定是他昨晚表现的太好了,他师父奖励他的。
阎秋司将手持拿在手中不停的抚摸,笑眯眯的望着林倾白,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他师父:“师父,昨晚.......你是不是很舒服?”
林倾白正在抿茶的动作一顿。
阎秋司朝林倾白凑近了一些,声音更低的说:“师父,你最喜欢那种姿势?”
“........”
林倾白的手握紧了茶盏。
“师父,是不是昨晚我从后面抱着你那种,当时你叫的声音都变......”
啪!
话还没说完,林倾白一巴掌打到了阎秋司的头上,脸色绯红的骂他:“满口胡言.......这佛珠是让你带着修身养性,你脑子里都想着什么污秽!出去!”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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