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晚点来接我。”沈砚知挂了视频。
分手就要有分手该有的仪式。
一个给他戴绿帽的前任没好留恋的。
话是这么说,想到过去六个月的感情,沈砚知不甘心的同时又恶心,轻捏手指,许雅康最好别再来找他,否则……
他把车开回酒店,不巧在停车场撞上月底来视察的总公司新任总裁。
车钥匙不转了,手机也揣进兜里,等着他哥打发走秘书过来。
沈在野一米八八,西装革履特有气势,外人眼里手段狠辣的沈总低头看他带着惯有宠弟的温和。
“不是说约会?”
“然后去自家酒店开房还被你查记录么?”
沈砚知跟着他哥进了电梯直上十八层,先从总统套房那层开始查。
沈砚知在酒店当大堂经理,陪同他哥也能说得过去。
“听着怨气十足。”沈在野说,“我给你预备的套房是为让你住得舒服。”
沈砚知靠着轿厢没个正形:“用不上。”
沈在野一听心道有情况:“又分了?”
“什么叫又?”沈砚知不爽,“这是我谈的第一个男朋友。”
沈在野向来不把自己在感情方面的经验分享给弟弟。
毕竟是沈砚知谈恋爱不是他,但有些难听话该说还得说。
“砚知,物资是恋爱的基础之一,不是全部。”沈在野说得够委婉了。
得知沈砚知谈恋爱,沈在野很欣慰,他这个弟弟自高中觉醒性取向因眼光过高单身到二十五,好不容易铁树开花一回,也就纵容了。
结果偶然听见沈砚知说打钱的事,多问两句知道全部事情,沈在野就明白他弟弟这段感情长不了。
瞧今天这心情不佳的颓样,估摸着感情破裂了。
沈在野纵横情场多年,劝人相当有一手,揽住弟弟肩膀:“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找个新欢。”
“我不玩无缝衔接。”沈砚知没好气地说,“我要用时间治愈我的情伤。”
沈在野能懂初恋被伤的人都得有这么个过程,问:“为什么分手?”
沈砚知闷着没吭声。
沈在野也没催,电梯抵达十八层,他带着弟弟走进铺有消音地毯的走廊,放任沈砚知游神,先行两步左右审视起来。
“我自认对他不错,要钱给钱,随叫随到,哪做错了?”
沈砚知询问的语气有点茫然,大概这些话憋在心里很久了。
白天酒店没多少客人,整条走廊很安静,显得沈砚知格外可怜。
走在前面的沈在野又折返回来,去看问完又要面子略显局促的人。
“不是你做错了,是他对你用心用错了。”沈在野回答,“你想和他谈恋爱,他把你当个免费给钱的工具人。恋爱关系不平等,迟早会分。”
“那他为什么那么做,是我长得不好看?”沈砚知又自我否认,“这不可能,我从小到大都是班里长最好看的。”
沈在野嘴唇微动,意识到颜值不是导致他分手的关键,艰难道:“你两分手前进展到哪了?”
分析分手原因还问这么详细?
沈砚知看他哥的眼神像在看个变.态。
沈在野:“……你不想下段恋情也不明不白结束吧?”
这倒也是,断绝失败要从源头查起。
沈砚知知道说出来很丢人,声音出奇的小:“牵手。”
沈在野怀疑自己听错了,倾身附耳:“你再说一遍,什么?”
“牵手。”比蚊子叫的声音还小,沈砚知憋得想死。
沈在野确信他没有年纪轻轻患耳疾,沉默半晌,复杂地看着一脸倔强的沈砚知。
目光从他漂亮的脸一路往下,想着该怎么说才不会伤到弟弟要强又脆弱的心灵。
“我有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在市一院做男科主任。”
沈砚知:“?”
“有时间我介绍你们认识,他人好嘴严不会乱说。”沈在野拍拍弟弟的肩膀。
有这种难题在,难怪交往半年还只牵过手,也难怪对方敢和他交往。
这就是个能看能充面子却不能用的花瓶,直接躺赢。
沈砚知脑袋转过弯,没控制嗓门高声说:“你乱说什么呢?谁、谁有问题,我身体好着呢!”
沈在野懂,身为男人能理解,谁能接受自己不行呢?
这种事放到明面上来说很难接受,做人得直面惨淡的未来。
沈在野语重心长道:“砚知,不要讳疾忌医。”
被亲哥误认为不行,这是奇耻大辱。
沈砚知暴躁道:“我没有,不仅没问题,我还是上面那个。”
此话一出,沈砚知发现他哥的眼神更奇怪了。
“你什么意思?”沈砚知问,“觉得我在说谎?”
“没有。”沈在野安慰弟弟,“你那么行,为什么你两连个嘴都没亲?”
“那是因为我们很纯情。”沈砚知言之凿凿。
沈在野点点头:“如果你今年十五岁谈了个男朋友这么对我说我肯定信。”
关键是他今年二十五,身高一米八,说纯情就太过分了。
“……”
沈砚知无话可说,他现在也意识到他和许雅康这段恋情里到底有多少离谱的事了。
要不是见过许雅康对另一个男人撒娇诉说爱意,他都忍不住怀疑对方是直男装GAY来骗钱。
沈砚知越想越心塞,走过走廊那一段路没再吭声。
听风小筑是这座城性价比兼住户反馈最好的酒店,最高品质的套房自然符合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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