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部手机,在他手里刚刚好,到方陈玄那莫名小一圈。
原来少年的手这么大,难怪好几次低.喘着说他腰细的过分。
“我看看。”
接手机的时候,他的指腹擦过方陈玄的掌心,触碰的那刻,双方均不受控制颤了下心。
察觉到心跳乱套时沈砚知是惊讶的,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肢体接触,一秒都没到,为什么会让他有小鹿乱撞的反应?
这是一种很新奇的感受。
沈砚知不排斥,甚至可以说乐得体验,就是心乱的不像话,说是看看,实则看半天,什么都没看进去。
几个呼吸之间平定心态,看清已定的菜单,他心又有点乱了。
满打满算他们也就一起吃过次火锅,方陈玄就把他爱吃的东西全记住了?
相比较之下,他对他的了解太少了。
“你没别的想吃的吗?”
“我和你口味重叠度高。”
“这样吗?”沈砚知笑了笑,“我刚还在心里自作多情地想你好像知道我很多事,连我喜欢吃什么都知道。”
他发现这话说出口方陈玄的表情立即不一样了。
好像一个珍藏关于重要人多年的秘密终于被当事人知晓,激动的同时又有难以自抑的羞涩。
这反应落在他眼里,倒让他一时想不起要说什么,跟个呆头小子似的看着方陈玄。
方陈玄的心情很复杂,从前没想过有天他会知道那么多自己的事。
离得太远,反而不敢奢望。
直到知道他在和许雅康谈恋爱,那瞬间心底的恶念藏也藏不住,就想知道他看上许雅康哪里,而自己到底又差在哪里。
触碰到了,方陈玄想,原来人的贪念无穷尽。
明明已经很近,奢望着还能不能再近,贪恋的不止是他温暖的怀抱,还想要他的心。
方陈玄不知道在荒漠里行走的人渴到极致什么感觉,看着玻璃瓶里那点仅有的水疯狂咽口水,满是生的渴求。
而每当他想沈砚知的时候,也难免生出同样的感受。
此时人在眼前,玩笑似的说完那句戳心窝的话,先低垂着眼不好意思再说,他突然渴得很厉害。
“……没有自作多情,我确实知道你很多事。”
沈砚知心知这话接了可能要听很久的少年咯噔心事,但那又怎么样呢?
都想好要和方陈玄好好相处,多听听他的心里话,哪里不好?
于是,他抬头,不再躲避方陈玄的视线:“说说,你除了知道我喜欢吃的菜,还知道什么?”
这次轮到方陈玄退缩,拿走他刚取过去的清茶:“晚上少喝茶,对睡眠不好。”
怕什么呢?
沈砚知视线落在捏紧茶盏的手上,手指细长手背有微微凸起的青筋,指甲盖修剪的很整齐,这是一双健康又漂亮的手。
“没关系。”他说,“以后还会很多这种闲聊,总有一天你会愿意和我说。”
方陈玄嘴唇微动,最终还是将悸动压了下去。
这时服务员敲门而入,给了两人缓冲的时间。
“走吧,虽然你说你口味和我一样,但我还是擅作主张另给你点了几道菜。”沈砚知和方陈玄隔了张椅子坐,不远也不近,很适合目前的他们。
方陈玄一看桌上的菜:“周子宁和你说的?”
沈砚知没做过这种讨人欢心的事,这第一次就得到个不那么正面的回答,稍微受定打击。
“总不能老是他问我,偶尔也要礼尚往来。”
“他对我的了解应该还停留在八.九岁的时候。”
那时候的方陈玄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熊孩子,猫嫌狗厌,说是爱吃的,大部分都为和方惜闻置气乱说的。
可见在一家私房菜桌上见到炸鸡架和一堆冒着麻香味的烧烤有多离谱。
沈砚知叹了口气:“我真不该舍近求远。”
方陈玄露了个笑:“嗯,你该问我。”
“可我问你,你就只会说我喜欢吃的你都喜欢,一点儿不让我知道你的真实喜好。”沈砚知故作为难,见方陈玄板正着的身姿稍稍放松,明白是时候谈正事了。
“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你并不欠我。”
方陈玄和他认识到今,无论哪件事都是心甘情愿的。
沈砚知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往他碗里夹了筷子菜:“你听我说。”
这一筷子还嫌弃不够,半起身转动盘子,接连又往他碗里添,直到堆满碗头。
摆明让方陈玄多吃少说话,竖着两耳朵听他说就行。
“这段时间我认真回想过去,还是记不起来在哪见过你。我也相信你不会说谎,那就等以后慢慢想。之前不清不白的睡了两次,是我的问题,我向你道歉。”
方陈玄只觉得这满碗的菜都成了穿.肠毒.药,又是拒绝吗?
他不想打断他说话,气刚才点餐的时候怎么不带瓶酒。
搞得现在想借酒浇愁都没办法。
“我想了又想,你是你,许雅康是许雅康,不能因为你们是同个专业同年龄就认为你也不靠谱。”
“最不该在第一次发生那么荒唐的事后都和你说清楚了还……”
“所以,你愿意和我以为谈恋爱为前提多接触吗?”
这种请求太羞耻了,说完沈砚知耳根子红透,筷子在面前的碗碟上落空好几次,始终没夹到菜。
怎么办,等待回应的煎熬滋味比他查看高考成绩还苦。
“那个我再多说一句。”沈砚知干脆放下筷子,免得继续丢脸,“我知道你会说喜欢我,但很多时候当真正接触一个人的时候,喜欢会变得很薄弱,像灰尘一样容易被吹散。我不想你胡乱就应了个会后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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