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陆千还没等说话,云牧先开了口,兴冲冲地道,“木深!这许久未见你,我都想你了!”
在场三人“......”
除了云牧之外,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孟栖淡淡地扫了云牧一眼,似笑非笑道:“王爷,王妃的性子还是这般随和啊...”
陆千怎会听不出孟栖话里的不悦。
咬着牙说:“祈安一贯如此...”
谈笑间,四人便拍定了同去郊外的事情。
很快,马车便载着四人,一路驶向了郊外。
孟栖这次出门,没有带着采音和阿正。
陆千也没有带着陆白。
只有四人和两个驾驶马车的小厮。
云牧吭哧吭哧地拖着一个巨大的包裹,豪放的直接甩到了轿内,无视了在一旁刚伸出胳膊的陆千。
陆千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
云牧拍着胸脯,一脸自豪,“好吃的!”
陆千默了。
认命的绕过那个包裹,坐进了轿内,脸色臭臭的。
云牧一头雾水,“阿千?”
陆千不作声。
“阿千~你怎么啦~”
陆千还是不作声。
云牧讨好地凑进他怀里,不停蹭着他的脖颈,“阿千~阿千~”
陆千哼了一声,“这么大的包裹,太占地方。”
云牧更迷糊了,“可是轿内放得下呀!”
陆千脸黑的像能滴出墨水来,“依你依你。”
“亲亲...阿千亲亲~”
陆千盯着面前半人高的巨大包裹,沉沉地叹了口气。
真是的。
太占地方。
反观隔壁的轿内,一片和谐。
程木深和孟栖正襟危坐在,半晌没说一句话。
到了后来,孟栖实在忍不住开了口,“阿深,在想什么?”
程木深瞥了他一眼,“孙连庆和徐氏都死了,孟老爷的死该从何查起?”
孟栖这才明白。
程木深一直皱着眉头是在想什么。
不禁失笑道:“阿深,半年来,我与王爷将孙连庆和徐氏查了个彻底,但完全查不出一丝痕迹。”
程木深点了点头,“继续说。”
“父亲去世当日,除孙连庆外,圣上身旁只有大太监李达,此事之后,他同时自请出宫,后经查证,在出宫当日便死了。”
“之后呢?”程木深皱了皱眉。
孟栖一声长叹,“之后,我便终日因为相思之苦郁郁寡欢,躲在孟府之中酗酒,足足躲了好几个月...”
程木深:“孟临简!!!”
孟栖急忙笑着求饶,“逗你的逗你的,”
而后轻咳一声,严肃道:“之后,左相李堂便开始上奏,参我不配做丞相。”
“圣上数次将我和王爷一同唤进宫商讨对策,虽最后我得到了这个位置,可代价却是王爷的虎符被圣上收了回去。”
“虎符?”程木深一声惊呼,“能调兵遣将的虎符?”
“嗯,”孟栖低声道,“掌管蒲国两成兵马的虎符。”
程木深死死皱着眉。
有些事情之前没有仔细想过。
现下想来,疑点重重。
若李堂真的觉得孟栖不配做丞相,为何不在他殿试之前便参他,偏偏在殿试之后,圣上定下之后,才鼓动大臣轮番上奏。
这是一件冒着极大风险的事。
圣上的圣旨不可能朝令夕改。
李堂明知如此,为何又这样一副狗急跳墙的模样。
“临简,我有个很大胆的猜测。”
程木深沉思了半晌,道:“你不觉得,圣上在这些事中,表现的太过置身事外吗?”
孟栖默默看着他,忽地展颜一笑,“阿深,你相公怎会这般蠢钝?”
“嗯?你是何意...”
孟栖向后靠了靠,眉眼带笑,“你亲我一口,我便告诉你。”
程木深顿时红了耳尖。
许久不肯过去。
孟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黯淡了下去。
“阿深...你连亲我都不愿意了吗?可你明明说过,愿意嫁与我的...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程木深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孟栖咬着嘴唇,可怜兮兮地看他,“阿深,你可记得你初下凡那日?”
“那日你便是落到了这辆轿中,还忽悠我这个小凡人...现下我们连夫妻之实都有了,你却连碰我都不愿意...当真是...”
“亲亲亲!”
程木深泄气了。
慢吞吞地挪到他身边,闭上眼,颤巍巍地凑了上去。
孟栖唇角一勾,将人揽进怀中,加深了这个吻。
“好...好了...”
程木深红着脸推开他,嗫嚅道:“你快说...”
孟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间,含笑道:“王爷有一只暗卫,你可知?”
“不知。”
“王爷手下的兵马,在整个蒲国占六成,加上虎符,足有八成,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程木深震惊地瞪大眼睛,“这天下,是王爷的天下?”
孟栖啄了他一口,笑道:“是,其实坊间传言全是真的。王爷若想做天子,根本就轮不到当今圣上。”
“若你是圣上,你可会将到手的皇位拱手他人?”
孟栖将人又往怀里揽了揽,继续道:“当今圣上,恐是有架空王爷之心,借由这个名头,收走了王爷手中的虎符,我们猜测,这只是他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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