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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梦(近代现代)——榉木无青

时间:2023-03-13 10:56:07  作者:榉木无青
  蒋驭野和许书文走到一处圆形的窗户旁边,从窗户往外看可以看见外面的花园。花园里栽种的月季是多季品种,正开的轰轰烈烈。
  许书文偏了一下头,笑着看蒋驭野,说:“怎么了?你不想见他?”
  蒋驭野轻轻摇摇头,像是只漫不经心的猫,说:“那也没有,只是确实好久没见了。”
  许书文闻言笑了,伸手去拨蒋驭野额前的头发,声音放缓,说:“这样啊,一直听你说,我还挺想见见这人的。”
  蒋驭野点点头,侧过脸,避开许书文的视线去看窗外的月季。
  他发现院子里的法国玫瑰也开花了,不像是月季或者其他杂交的园艺品种有那样繁复的颜色和一年到头挂花的热闹。作为亲代的法国玫瑰往往只开一季,花也比月季小,在开满了花的花园里,不留心,很难注意到。
  蒋驭野忽然想起来,他给闻浪安排的房间在客宅的二楼。客宅那边连着停车场,郑一鸣是开跑车来的,会经过那里。
  许书文维持着注视着蒋驭野的姿势待了一会儿,倏尔,笑着开口:“怎么了,又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蒋驭野回过神,开口:“只是觉得玫瑰开得挺好的。”
  客宅的二楼里,卫佑亭面对闻浪的问题也觉得疑惑,只能猜测:“的确是家宴没错。没收到请柬的应该是不知道的,但是他们这些公子哥的交际圈窄,可能传来传去的就都知道了。”
  这仅仅也只是个可能的解释。
  闻浪觉得自己应该走了,再遇上郑一鸣是个很糟糕的信号。他应该从过往的经验里汲取足够的教训,及时抽身,不要给自己和蒋驭野添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他主动开口问卫佑亭:“你能不能找人现在直接送我走?出了别墅区的门就行。”
  这里是有别墅区,网约车进不来,他自己又没有车,如果卫佑亭这边安排不了他就只能徒步走出去。
  卫佑亭面露难色,他今天还有很多事,能抽出来时间去接闻浪已经不容易,何况再送他出去。
  而且他觉得闻浪可能不太清楚,这里其实很难叫到车。
  还在为难的时候,卫佑亭的手机响了。卫佑亭拿出来一看,脸上神色就是一凛。直接抛下闻浪出门去接电话。
  闻浪看他那样子就知道电话大概是蒋牧原打过来的。于是只能接受暂时呆在这里那也不去。他虽然很想赶快走,但还没有没眼力见到去耽误卫佑亭的工作。
  都是为了生活,他不想让卫佑亭为难。
  闻浪走到客卧的门口,把门关上并反锁,随即往屋里走,无奈地摊坐在床旁边的沙发上。
  他带来的礼物一样泄气似地放在他脚边,袋子被压出一点折痕,看着和闻浪一样的垂头丧气。
  闻浪靠着椅子的后背,往那个袋子里扫了一眼,忽然觉得不送了也行。
  毕竟在这样的场合里,谁会送一套漫画书呢。
 
 
第27章 26
  主宅那边晚宴开始的时候,郑一鸣才出现。
  他似乎已经洗漱过,卫佑亭接他的时候,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正装,身上也没了刚才在客宅碰见时的气味,显然是收拾过了。
  卫佑亭暗自松了口气,郑一鸣这样做至少说明他今天晚上并不打算乱来。
  他走过去把郑一鸣迎去了花园那边,蒋驭野还有今天来的人都在那边聚着拆礼物切蛋糕。卫佑亭留心注意了一下,知道闻浪没有过来,虽然这样想会有些刻薄,但卫佑亭确实为闻浪的拎得清感到欣慰。
  他是真不明白,这种场合,蒋驭野为什么一定要把闻浪喊来,闻浪又不想来。这也就算了,宾客名单是给蒋牧原看过的,他也没对闻浪会来这个事发表任何评价。
  卫佑亭多少知道蒋驭野和闻浪之间的事,但就他自己的眼光看,就算是再情谊深厚,也早该走到应该各走各路的时候了。这世上最他妈不值钱的就是过往的情谊。当时觉得这人千好万好,一辈子不想分开。等长大了,走出去了,见识了更多的人,更多的事,回头再看,就觉得其实也就那样。
  蒋驭野这样的公子哥可能觉得身边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无所谓,就当个收集品似地放在身边摆着,但卫佑亭有时候看闻浪,饶是他铁石心肠,也不免也替他觉得悲哀。
  既然一方已经开始了新的人生,那一直没走出来的人就只剩下伤心了。
  他不觉得走不出来是闻浪的错。普通人的世界不像有钱人,在拼了命也只能糊口,一辈子被房子和家庭绑在一个地方的乏味人生里,遇见一个那么不普通的人,他甚至还觉得你重要过,这种事确实很难再遇见第二次了。
  所以闻浪此时的自知之明十分可贵。
  卫佑亭知道这一点,于是即使蒋牧原不说也愿意对闻浪态度好一些。他知道这个人确实傻,却也知道这个人确实清醒。
  他只希望闻浪能早日看开,离蒋驭野远点。
  卫佑亭继续想着一些对蒋家的腹诽和抱怨,带着郑一鸣穿过花园里的月季花墙,蒋驭野他们正在那边。
  郑一鸣的出现短暂转移了宴会的焦点,一群人本来在看蒋牧原送的腕表,郑一鸣过来,大家似乎都默契地停下了交谈,朝他投去目光。
  在卫佑亭多少有点警惕的时候,郑一鸣却非常自然体面地朝那群人招招手,直接向蒋驭野打招呼,“哟,拆礼物呢?好久不见啊初中同学,生日快乐。”
  这句话之后,人群忽然有人笑开,初中同学是个很好的话题切入点,一群人似乎就着这个话头迅速地热络起来。
  卫佑亭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警惕其实是完全没必要的,他还是被郑一鸣对闻浪的态度影响了。
  这些人都是天潢贵胄,好出身某种意义上同样意味着好教养。不管本性如何,有些从小教育起来的气质和习惯不会改变。郑一鸣的确是个荒唐的纨绔子弟没错,但是当他想要展现他作为高门子弟的体面时,同样做得到。
  问题不在于他是什么样的人,在于他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
  他们这帮朋友里也有初中开始和他一起混迹在夜店的,混的比较边缘,不太清楚这人和蒋驭野之间的官司,主动朝郑一鸣搭话,说:“不是说现在在部队?这怎么有空回来见我们?今天出去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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