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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梦(近代现代)——榉木无青

时间:2023-03-13 10:56:07  作者:榉木无青
  抱着这样的念头往主宅过来的闻浪,在听到蒋驭野的这句话时候,其实还是没什么感觉的。
  也许失望和伤心也是有过的,但是也习惯了。
  高中同学,这不只是对着郑一鸣这么讲,蒋驭野对着童洋和冯珂他们也是这么说的。
  在那个他第一次出现在童洋面前,去接蒋驭野的晚上,蒋驭野满身的酒气,对着童洋脸上毫不掩饰的疑问和困惑笑着开口,说你们见一下,这是我高中同学。
  闻浪一直都知道,不管私底下蒋驭野对着他能把话说的多亲密多漂亮,在他真正的社交和朋友圈里,自己一直只是那个,高中同学。
  篱笆那一边,郑一鸣听到这个称呼都乐了,他喝了一口酒,眼睛眯了眯,仿佛在记忆里搜索什么好玩的事,对着蒋驭野说:“就高中同学?不是吧,我要是那闻浪我听了都难过。他当年为了你被我打了一顿,虽然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到头来就是个同学啊?”
  郑一鸣是所有人里面,唯一一个在蒋驭野给出高中同学这个答案后进一步追问的人。 闻浪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不是应该感谢他,他确实没想到,自己问不出口,别人也不在意的一件事,郑一鸣居然能帮他问。
  他不想自恃对蒋驭野有什么恩情,但是他的确想知道蒋驭野到底怎么想的。他们在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自己难道真的就只是个同学吗?
  蔷薇篱笆的那边,蒋驭野的轻笑声跨越过层层叠叠的蔷薇花传了过来,夜风薄凉,带着他的话,就这么轻飘飘地刺进闻浪的心里来。
  “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能怎么样呢?”
  闻浪听着这句话,忽然觉得耳边传来风吹过的声音。
  风从遥远的过去吹过来,从那个他接到蒋驭野电话的夏日夜晚。蒋驭野喝了酒,在电话里问他们是不是不一样的人。
  岁月翻飞,隔了那么多的时光和时间,他才知道这句话还有下半句。
  他们是不一样的人,所以那还能怎么样呢。
  闻浪觉得自己不应该难过,他明明也是这样想的,正如他当年亲口说的那样,所以他不该有这种风呼啸着吹过心口的错觉。
  这是一个正确而且客观的答案。
  闻浪想,也许确实是他们当时相识的时候太特殊了。如果他们真的只是在各自正常的人生轨迹上行走,他们本来就不应该有交集。现在在彼此的人生里出现了十年,这已经是上天对他这段乏味人生的馈赠。
  他应该觉得庆幸,如果蒋驭野也是这样想的,那他就不必为自己的离开有任何的愧疚。他努力过了,他为了这段情谊付出了一切他可以付出的东西,时间,青春,陪伴。被爱的人无须为这种得到承担任何责任,因为这都是他自愿的。
  他已经做到了自己所有的承诺。
  而现在蒋驭野不需要他了,所以是时候该走了。
  闻浪在黑暗里看了看天上的云,然后他放下手里的礼物纸袋,就把它那样放在篱笆花架下,不再管那一边嘈杂热闹又繁华迷离的人间,沿着花园里亮起来的指示地灯,离开了。
  蒋家的主宅里,一群人玩到凌晨才各自散去。许书文在蒋驭野来找他去客宅休息的时候才想起来一件事。
  “闻浪呢?”许书文问:“不是说他也来?怎么一晚上没见到他?”
  他们一起到客宅去找人,到安排给闻浪的房间查看的时候,房间里是黑的,闻浪不在这里,一切摆设装饰都还是之前布置好的样子。
  他们到的时候正巧卫佑亭也在客宅,许书文问起来的时候他还有奇怪,他一直以为闻浪待在房间里,到那间客房一看也有点懵,和门卫那边问了一下之后,才知道闻浪早就走了。
  许书文听到他离开,还不自觉地皱了皱眉,说:“这里挺远的,他开车来的吗?”
  卫佑亭心说哪啊,闻浪根本就没车,但是面上还是避开这一茬,说可能是打车走的吧。
  有了回答之后,这段小小的插曲就被翻了过去。
  时针逐渐指向了凌晨4点,在这间客宅准备给闻浪的房间里,许书文给在阳台上吹风的蒋驭野倒了一杯酒。
  “我可以问问吗?”许书文在靠在阳台的玻璃门旁边,笑着一双眼问:“你还从来没和我说过高中的事,你们当时,是怎么变成这么好的朋友的呢?”
  蒋驭野正在抽烟,烟头在夜里灼烧出一个红色的洞。
  闻浪不知道的是,其实蒋驭野私下的那些话并不是完全的哄他玩,至少在许书文这里不是。
  蒋驭野举着烟,忽然失笑,他转过一点头去看许书文,说:“不是让你去盘问童洋?”
  许书文耸耸肩:“问过了,他挺护着你的,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蒋驭野听了笑得更深,举着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来的时候,烟在夜里氤氲出白色的云。
  “没什么特别的。”蒋驭野和许书文说,手指夹着烟随意在空气中随意地扬了一下,像是漫不经心的样子:“那个时候成天和他待在一起,身边也没什么别的人,就这么关系变好的。”
 
 
第29章 28
  蒋驭野开始和闻浪整天待在一起,始于文与鸢的病情恶化。
  那时候的文与鸢不再开始嗜睡,她开始变得有精力,在自己的屋子里成天哭嚎,砸东西,不断地要求出门。
  蒋驭野在她和傅芮争吵的一些细节里知道,文与鸢会这样发疯是因为精神因为病症发生了变化。她现在以为自己只有24岁,还没结过婚,也没有生过两个孩子。
  这个认知情况,让她不认识蒋驭野是谁,偶尔在平静的时候看到他,会以为蒋驭野是亲戚家的孩子,看他长得高,还会叫他弟弟。
  蒋驭野对文与鸢的感情是从初二那年开始的,她那时展现出一个母亲应有的姿态,非常不体面,疯狂,但是坚决,又有效地保护了他。
  这是蒋驭野愿意和她会老家的理由,也是蒋驭野愿意叫她妈妈的理由。
  但是文与鸢不认识他了。
  文颂龄和傅芮在多番考虑之后,准备通知蒋彧州,毕竟上海整体的医疗条件要比这里好很多。蒋彧州也找的到最好的医生来治疗文与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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