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捉住
宋毅的确慢慢如陶念所料般的,又开始以自我为中心,到处忙碌着,陪他的时间渐渐少了。
“你晚上做什么?”
“晚上广播站彩排新节目呢,访谈类的,请了咱校的校花,老婆要来玩吗?”
“你和校花彩排,我跑去干什么?”陶念握着手机,舌尖发涩,觉得嘴里有些苦。
“又不止我和她在。”宋毅啧了啧嘴,“行吧,随你,反正我和你讲了,也没有不让你来,你别回头又说我。”
最后,陶念还是决定去了,一是多少有些不放心宋毅,二则是因为周末,舍友晚上都不在宿舍,他不敢自己待着。
吃了晚饭,陶念先是去图书馆看了会儿书,然后就一个人慢慢地往广播站走。
天气还未转暖,太阳也落得早,林荫道上的路灯昏暗无力,被浓密的榕树叶遮挡了大半,落下来的光稀稀疏疏的。照着被冷冽寒风吹落的树叶,营造出了一种异常萧瑟紧张的氛围。
陶念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加快了脚步。
此时,几十米的距离之外,分岔路口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兜着黑色帽衫的身影。
陶念的右眼皮猛地跳了两下,被刻意遗忘的噩梦,不知为何,突然间在脑海里蹦了出来。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而对方戴着耳机,微微低着头,步伐散漫的,正直直朝陶念的方向走来。
心跳如鼓般雷鸣,掌心沁出了汗。
陶念一时紧张得迈不开腿脚,仓惶回头看了看四周,发现这条林荫道上,居然只有自己同对方两个人在。
是那个变态吗?陶念忍不住地怀疑。
惊慌失措间,那人已经走到了陶念身前。
背脊紧绷得如钢板,每个毛孔都在尖叫。
结果,那人只是抬起头疑惑地瞄了陶念一眼,嘴里嘟囔了句“站这儿挡什么路”,然后就擦肩而过了。
原来不是。
陶念捂着胸口舒了口气。
虽然号码拉黑了,但是他没有忘记变态曾说过想把他关在家里,绑在桌腿边上的话。
兀自摇了摇头,陶念暗骂自己过于敏感,走个夜路而已,有什么可怕的,难道对方还敢在学校里绑架他吗?
可他最近总感觉像有谁在跟踪他一样,每次回头去看,又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到底是被吓了一遭,后面的一段路,陶念是小跑着去的。
一口气跑到了广播站楼下,陶念弓着背,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着粗气。
“陶念。”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陶念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僵硬着直起身,转过头。
可等他看清是谁后,并没有放下心来,反倒挪动着脚步往后退,“学长,你怎么在我后面?”他明明记得跑过来之前,身后没人的。
贺敬尧苦笑,“该我问你才对吧?你来广播站干什么?”
陶念想起,贺敬尧的确是广播站的,他那话问得没道理,只能尴尬地揪着裤缝,“我来找宋毅。”
贺敬尧闻言叹了口气,一副想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表情,最后只是竖起食指,指了指上方,“在二楼,走吧,我带你上去。”
因为是二楼,两人选择了走楼梯,陶念不近不远地缀在贺敬尧身后,跟着他上了楼。
“陶念,”楼道里,贺敬尧想了又想,决定还是把话说清楚,“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怕我,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我。”
“啊?好。”陶念下意识地答应,答应完后才又觉得不太对劲,赶忙补充道:“我没有怕你。”
“是吗?没有就好。”贺敬尧弯着唇角,微微笑着,“其实性取向这事,是个人自由,而且我感觉我们是同类人,所以可以的话……”
听到这,陶念直觉不该再听下去了,立马装作有电话进来,摸出手机晃了晃,“宋毅找我了,学长,下次有机会再聊。”边说边溜着墙角,脚底生烟地跑了。
“来了啊,怎么跑得一头汗?”宋毅看到陶念后,拉着他进了播音部的准备室。
“碰见学长了。”
“哪个学长?贺敬尧?他骚扰你了?”
“对,是他,不过没骚扰我,你别乱讲。”
“那你叫他叫得这么亲密,都说了让你离他远点,他就一笑面虎,肚子里花花肠子多着呢。”
“说谁呢?”教室内别的同学听到了两人讨论,插入了话题。
“说咱贺副大站长呗。”
那女生听宋毅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嘻笑着锤了他手臂一拳,“你就是记仇吧,人家贺学长不就是上次在老师面前说了你不对,你至于不?记到现在。”
“哪儿就那一次?他最近老针对我。上周,他嘚瑟地跑去自荐,说自己可以分饰两角,生生把我那个角色顶了下来。切,跟谁不会变着嗓说话似的。”
宋毅絮叨着就和另外几个广播站的同学聊起了八卦,把陶念冷落在了一旁。
陶念习以为常地自己找了个空位坐下,拿出手机准备背一会儿四级单词,等着宋毅忙完。
总算排练完,宋毅搭着陶念的肩就想往学校的后门走,“老婆,周五了,我们今晚出去住吧。”
“不去。”陶念扯下宋毅的手臂,扭头就往回走。
“诶,”宋毅追上陶念,“你一天到晚埋怨我不陪你,我主动说出去住,你又不愿意。”
陶念白了宋毅一眼,“出去住就是陪我吗?你根本就是想做爱了。”
“嘿,这话说的,你不想啊?”宋毅环抱住陶念的腰,拿鼻子在他的肩窝上蹭着,又呲着牙含住陶念的颈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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