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肩头圆圆一块骨头,看起来很招人疼爱,霍松声不舍得咬了,轻轻啄了下,笑了,依依不舍从林霰身上起来。
林霰问他笑什么。
霍松声拉好林霰的衣服,扣子系到顶,摇头说:“总觉得我在欺负你。”
林霰喘气不匀,脸颊鲜见透出红色:“你不就是吗?”
霍松声用清理干净的面颊和林霰贴贴脸,托着腿根把他抱起来:“那怎么着,我再给你赔个不是,我趁人之危了。”
林霰不知想起了什么,往后扯了一下霍松声的头发:“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
霍松声觉得这话不对劲:“听起来火攒了不少年啊,咋了,你还记着当年我偷袭你的仇啊?”
林霰腿盘在霍松声腰上,霍松声单手就能托住他,另一只手从椅子上顺起披风,兜头给林霰罩住,抱着他就往外走。
林霰眯起眼睛,冷笑一声:“呵呵。”
“你这么笑我有点怕。”霍松声抱着林霰穿过长廊,往后院走,“不是,我不就亲了你一下,你至于记我这么多年吗?你那嘴金子做的?不能亲啊?”
林霰伸出双手掐霍松声的脖子:“你好意思说!”
“哈哈。”霍松声大笑两声,想起当年糗事。
那天是他生辰,照旧侯府要给霍松声和戚庭霜一道庆贺。
南林侯面子够大,半个长陵的达官显贵都到侯府祝贺,说是给小侯爷庆生,实则名利场上那些事,都是借着这个场合巴结的巴结,攀亲的攀亲。
霍松声跟林霰轮着跟人喝酒,酒过三巡,他俩都有点上头。
达官们的目标是南林侯,谁在乎这俩小的,霍松声也懒得应付了,提前离席去散散酒气。
他本来想去后厨要两碗解酒汤的,给戚庭霜也带一份,半道上碰见樊熹,俩人便站在门庭底下聊了一会儿。
霍松声跟樊熹是同窗好友,俩人关系可好,熟得很,樊熹成天跟他们厮混,按照年龄大小,管戚家老大叫大哥,戚家老二叫二哥,叫霍松声三哥。
这个年纪的少年都有点心事,霍松声陪着樊熹之乎者也一番,又借着之乎者也开导他一番,把自己都给聊困了。
再讲下去解酒汤都要冷了,霍松声打个哈欠,说:“哎,你自己吹会风,我还去找戚桐语呢,先这么说哈。”
霍松声生怕樊熹追他,赶紧跑了。
夜幕已深,南林侯府觥筹交错,看阵仗不到天明散不了。
霍松声端着碗穿过花园,稀疏光影中看见个人,可不就是他要找的戚桐语。
霍松声嘴一咧,刚要打招呼,就见戚庭霜扶着棵树,弯下腰狂吐。
我去,这得喝了多少。
霍松声不敢耽搁,快步走过去,谁知这时有人插了他的队。
一姑娘跟风似的跑到戚庭霜身边,手里拿着水杯,也不嫌弃醉鬼,又是拍后背,又是送水,隔老远霍松声都能看见人脸上担心的小表情。
戚庭霜喝蒙了,眼前天旋地转,感觉有人拉他还以为是霍松声,正要开口问他跑哪去了,头一抬竟然看见个姑娘。
难为戚庭霜醉酒的脑子还有心力分辨这是哪家千金,规矩的往后退了一步,连水都没接,扶着墙自己站稳了。
侯府到处都是人,下人赶紧跑过来。
戚庭霜难受地皱着眉:“把这处理一下,给我弄脏了。”
下人一张罗,又喊来两个人:“二公子,您喝太多了,我先送你回房吧。”
戚庭霜点点头:“看见松声了吗?”
下人四下张望一圈:“没看着,不知上哪儿玩去了,您先回吧。”
戚庭霜应了声,跟姑娘道个别,然后就跟着下人走了。
这一路走得极其艰难,喝多了直线都走不了,不停打摆子,关键还想吐。
终于回到房里,门一开,戚庭霜找不见的霍松声正在屋里来回转悠,瞧那样就是不高兴,也不知被谁惹了。
“哎哟,小侯爷,您在这儿啊。”下人被戚庭霜带的东倒西歪,“快来搭把手,要倒了!”
霍松声倒是稳得很,一把抓住戚庭霜,看他那样气不打一出来,直接给扔床上:“没喝过酒啊,喝那么多!”
下人感觉情况不太对,小侯爷咋就闹上脾气了。
接着霍松声下起逐客令:“你出去。”
下人满脸堆笑:“小侯爷,二公子喝多了,你俩这会儿可不能打架,胜之不武。”
他俩从早打到晚,侯府上下都知道。
霍松声把人推出去,门一摔:“反正在你们眼里我成天欺负他!”
这是气得不轻,下人生怕他犯浑,在外拍门。
奈何霍松声不搭理,急赤白脸走到床边,一屁股坐戚庭霜边上,用膝盖顶他一下:“姓戚的!”
戚庭霜正晕呢,给他顶的快飞上天了,酡红着一张脸讲醉话:“我告诉你霍松声,忍你很久了!”
都说酒后吐真言,霍松声原本就生气,这话一出,火气直冲天灵盖。
“我也忍你很久了了!”霍松声开始翻旧账,“一天天就知道在外头臭显摆,一天换件衣裳,一天换个头绳,哪里人多你往哪钻,搞得半个长陵城的小姑娘都巴瞧你!”
戚庭霜脑子被酒糊住,醉意迷蒙的眼睛里是霍松声喋喋不休的嘴巴。
霍松声气的要上手,他去解戚庭霜的衣服,扯他头绳:“我看你是想离开侯府另立门户了!”
戚庭霜头发给他扯得痛,龇牙咧嘴嗷了声:“我另立什么门户!”
霍松声朝他喊:“你成亲了不就要搬走吗!”
戚庭霜听不明白,他啥时候要成亲了,讲出来却是:“那我也可以住侯府啊!”
霍松声无比震惊:“难道你还要我跟你老婆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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